居桩跑回习魔殿,发现殿内已经围满了魔法师,他内心焦急,不由分说就往里面挤,挤进去一看,顿时惊住了。
只见悠雪手持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剑,这剑似乎在哪见过,剑身绽放着万丈光芒将悠雪圈在其中,悠雪面具上的梅花片片凋落,再朵朵新生。悠雪的眼色透着痛苦,身子微微发抖。
居桩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大喝一声就往上冲。没跑两步被人拉了回来,居桩急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回头就打算大骂,结果一看是悠息,到了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差点没呛着。
悠息目光锁定在悠雪身上,淡淡地说:“不可鲁莽。”
居桩焦急地问:“悠雪会不会有事?”
悠息不语,只是她平静如常,居桩的心也神奇般平静下来了,盯着悠雪的反映。
过了好久,剑光转淡,悠雪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悠雪!”居桩大惊,冲上去抱起悠雪,立马觉察到悠雪浑身烫得吓人,居桩要急哭了,不停地埋怨自己,我没事送把破剑做什么!
悠息上前检查悠雪的身体,目光凝重了起来,伸手将悠雪接过来,原地消失。
居桩跌坐在地上,心思混乱,悠晴走过了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有师傅在,雪儿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一个年轻的男魔法师走上前,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剑,奇怪的是,那把剑一到他的手中立马恢复成一块废铁的样子,剑身黝黑,剑锋迟钝。
那名魔法师打量了片刻,将剑插回剑鞘,看向居桩,目光透着特殊的感情。
悠晴似乎觉察出来了,连忙说:“悠凡师叔,这剑是怎么回事?”
悠凡!居桩心头大震,母亲的爱人,魔法师悠凡!他急忙打量悠凡,见他的面具是牡丹花争艳图,与悠怡的玫瑰很是相似,不由得倍感亲切。
悠凡收回打量居桩的目光,冲悠晴微微一笑,“这剑是魔法师族的圣物,只是一直存放与王族。”说完看向居桩,“听大魔法师说,王上已经将剑传给王子桩,怎么会到悠雪手中?”
居桩大窘,理屈词穷的感觉涌上心头。还好悠晴在一旁,她抢着编起了瞎话,“还不是我听说这把剑很奇特,非要王子桩拿来见识一下,不成想到了悠雪手里就这样了,都是我不好。”
悠凡倒也没说什么,将剑放到居桩怀里,深深看了一眼居桩,就起身离开了。
居桩觉得悠凡最后的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意味,也许对他来说,居桩是心爱女人的遗腹子,却是和另一个男人生下的,这种矛盾的感觉,即便百年过去,也是无法挣脱的。
居桩抱着剑有些不知所措,悠晴将他拉起来,小声说:“你先回落雪宫吧,悠雪这边有什么变动我都会通知你的。”
居桩低下眼眸,摇摇头,“我要一直等着悠雪没事。”
居桩抱着剑与悠晴守在悠猓一直等到了深夜,悠息才从中走出,居桩急忙上前问道:“教母,悠雪怎么样了?”
悠息的目光停留在居桩的面容上,久久不语。
悠晴担忧地轻唤了一声,“师傅?”
悠息收回目光,轻声说:“雪儿没事,你们带她回寝殿吧。”
居桩顾不得其他,将剑递给悠晴,走了进去,只见悠雪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很安静的样子。
居桩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原来,我那么迷恋你,你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
悠雪很轻,轻得像缕空气,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居桩小心翼翼地端着胳膊,不敢使一点力气。
将悠雪送回寝殿,居桩不得不离开了,悠晴看他恋恋不舍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气愤,“好啦,不要这副样子,又不是生离死别,很晚了,快回去吧!”
这一夜注定是要失眠的,居桩坐在窗子前,一直回想那时的感觉。他想,如果悠雪真的有事,自己会怎样?
答案是那样的唯一,而又肯定:一定会与悠雪生死相随。
什么天下,什么王位,我要的,终究只是你罢了。
想了很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居桩一激灵,跳了起来,三两步跃到床头,仔细查看床对面墙上挂的那幅赝品天地万物图。
果然,悠雪手中的尚方宝剑就是图中的秋水剑!
居桩脑袋里飞速旋转,场景一遍遍掠过:
“这副画上的物品应该就是历代大魔法师往生前凝结之物。”
“画上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
“这把剑是魔法师族的圣物……”
……
居桩觉得自己呼吸愈加困难,真相仿佛只隔了一道面纱,却可望不可即。
第二天,居桩很早就起来了,虽然一夜没睡,精神却处于亢奋状态。
水清昨晚听说悠雪出事了,一直熬夜等居桩回来,直到居桩告诉她悠雪平安了,她才去睡觉,现在还没起来。
居桩胡乱塞了几口早膳,就跑去魔宫了。
他不大敢光明正大跑去悠雪的寝殿,可是不去又不放心,最后采取折中方法,站在寝殿外面小声叫唤。
没叫几声,悠晴就走了出来,身上穿戴整齐,想来早就起来。
居桩张嘴刚要问,悠晴身后闪出同样穿戴整齐的悠雪,只是今天的悠雪明显不同于以往。
她身上的气质愈加深沉而且出尘,目光平和,脸上的面具花朵开得浓烈,身材窈窕轻盈,一身纯白魔法师长袍摇曳拖洒,乌黑的头发披肩飘散,犹如天人。
居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