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禀太子,那座山下所有角落都已经找过了,只找到马车碎片,并没有太子妃的影子,方圆百里也已经差人找过了……依臣看,是不是三皇子死到临头故意那样说……”
夜琓青筋暴起,“一群废物!本宫要你找,你就去找!”
又是一个金杯摔落在地。
“是是是……”
群臣散去,空留夜琓只身在空荡荡的大殿中。
耳边回响着夜玕被一箭穿心前的话:“她就在马车里,你为了杀我,眼睁睁看她去送死,我……咳……我佩服得很啊!”
清河真的在马车里吗?如果在马车里,为什么不呼救?
夜琓大力揉着太阳穴,龙翎闪过前来,“殿下……”
“什么事?”
“皇上对您杀了三皇子一事正在皇后宫里发怒,您要不要过去?”
“呵。随他去。”夜琓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他一再袒护,怎么会发生清河失踪生死不明这样的事,如果清河真的有什么闪失,不止夜玕,贤妃,以及贤妃背后一家,他要全部杀了为她陪葬!
隐隐戾气在太子脸上浮起,顿了顿,他问:“秦国和禺疆的战事怎么样了?”
“异姓女将军率领秦国将士势如破竹,已经攻到禺疆第三道防线了,禺疆大将风霆死后,禺疆国已经溃不成军。大概亡国之日不久了。”
“很好,我们的后续军队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只待禺疆与秦国的最后一战打响,我们就出兵!”
“行了你下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夜琓疲惫地挥手,龙翎点头,离开。
……
越清河吐完,乞丐哇哇大叫,“我辛辛苦苦捉来的三只人啊,就这样被你吐掉了!”
越清河艰难地抬头,“你喂我吃了……老鼠肉?”
乞丐不满地瞥她一眼,纠正:“是人肉,不是老鼠肉。”
越清河心头一股气喷上来,又狠狠吐了。
“喂喂喂!你这黄毛丫头,不会是有孩子了吧!怎么老是吐啊吐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越清河顿住,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随即失笑,怎么可能,这才几天。
乞丐逗比却将她这个动作看在眼里,面色多了丝凝重。当越清河回过头来时,又换成笑嘻嘻的脸。
“我……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越清河抚上头上的簪子,摸到还在,心里略为安心,拔下来,递给乞丐,“你去帮我把这个当了,应该挺值钱的,换了银子来,你就送我去住客栈,你也不用再吃这些……老鼠肉了,行不行?”
乞丐逗比好奇地看了看递过来的簪子,通体金黄,顶上衔了一串珍珠,粒粒圆润而又光泽。一看就知道是值钱的。但乞丐却像捏树枝一样拈过它,笑嘻嘻地说:“这个好看,这个好看。”
“你快去当了它呀,不够的话……”越清河又摘下自己的耳坠子,也一并递给了他,“这个也拿去。”
一直生活在宫里,还不知道民间的生活是怎么的,但这对坠子和这根簪,应该值钱的。
乞丐将坠子放手中玩了一会,便蹦跳着出了庙。
越清河微微安心,心想,只要不住这破庙,不吃这老鼠肉,比什么都强。
她没看见的是,乞丐走出城隍庙不远,就将手里的东西给扔在地上,往地上吐一口口水,再抬脚上去,稍一用力,金簪和耳坠尽成粉末,陷入泥土。
“太子妃?”
他扬起仇恨的笑,“苍天有眼,让她落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