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狼在一边虚弱地靠着墙,道“公主,属下没事,过两日就好了。公主无需为属下‘操’心……咳咳……”
“还说没事!”笃娅看着度狼不断地咳嗽,心里也不好过,作为公主,居然庇佑不了自己的下属。
笃娅不禁为自己逃婚离开家园的做法感到怀疑。
真的值得吗?堂堂公主,流落在街头,居然连治伤的钱财都不曾有,说出去,大概是最让人耻笑的吧!
笃娅垂头,一根发簪落到她眼前。
越清河笑眯眯地对她说:“没事,这个可以当掉当钱使的!你们不用着急,先在这等一会。我马上当了钱回来找你们。”
笃娅眼里闪过希望,忙将自己头上的发簪也拔下来,递给越清河,“这个也一并拿去当了好了!”
左右是东‘门’庆送的,留着都生厌!
越清河接过发簪问过医馆伙计当铺怎么走,就出了‘门’。
一路上沿着街走去,看到飘着的招旗上一个大大的当字。越清河赶快走了进去。
“姑娘是来当物还是赎物?”
声音很耳熟,越清河没多想,“当!”
说着将发簪从小窗子递了进去。
听到一声“当”,又见这捧过来的发簪,柜台后的人缓缓抬头,扫视越清河两眼,‘唇’边‘露’出一个可怕的笑,‘阴’冷道:“原来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这个声音简直就是地狱里传来的!越清河猛地抬头——碧‘玉’!
居然是将她卖到浮生阁的碧‘玉’。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当铺的掌柜?
越清河下意识地往后退,就要往外跑,而楚循比她先一步下令,“来人,将她抓起来!”
从‘门’外立刻赶来两个彪悍大汉,将打算夺‘门’而逃的越清河如老鹰抓兔一样,轻松地抓在了手里。
“你们做什么!你们胆敢欺负我!!!”越清河死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
楚循从柜台后从容不迫地‘逼’近她,脸上‘阴’冷笑容不改,语气如幽魂。
“看来,你命真的很大,不止扔在浮生阁里没死,还有晋国派来的人找你。”
楚循自然不知道他离开往生阁后发生了什么,此次看到越清河跑来当发簪,心想或许是偷了其他红牌姑娘的发簪出来变卖打算筹集路费回晋国。可惜,天不随人愿,偏偏让他在视察楚家当铺时遇见前来当物的她!
楚循‘唇’边‘露’出一个冷笑。这真是太好了!晋国与越国的仗打胜了,可没让楚循心里愤怒,这下可好,出气筒自动送上‘门’来。
“你说,有晋国的人找我?”越清河面‘露’喜‘色’,“是我夫君派人来的么?你还不带我去见他们!若你带我去,将功赎罪,我可以饶过你之前所犯下的罪过!”
楚循不屑地笑,“谁要送你回去拿赏赐?如今,你再度落在我手里,还有出去的可能?”
我要让你夫君,那位好太子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
越清河惊慌地抬起头,眼前人的表情因为仇恨终于找到渠道发泄而扭曲着,他已经疯了!
越清河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又想起初遇他时,他将老鼠说‘成’人,将人贬次为老鼠,那个时候,就应该发现这人极度不正常的!!
越清河绝望地闭上眼。
……
老城主是亲自赶到医馆找越清河的,他只怕没将东‘门’庆一拐杖打气。
找到画像的他发现外头那群人一直寻找的太子妃果真是这个坨坨公主身边的‘女’子时,他惊吓得手里的画都要掉了。
急急忙忙找到自家儿子,与他说起这事,城主也心觉不好,打算将人请回来,顺便去通知陈特使人已经找到了。一家子忙作团团转时,一直沉默的东‘门’庆开口了。
一语惊人!他说:“其实,清河太子妃和笃娅公主,都是我拐到城主府的,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
刹那寂静。随后是城主府的‘鸡’飞狗跳。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你这个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你平时在外面招惹些青楼‘女’子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敢公然软禁公主太子妃!你活腻了是不是!”
“你们别拦我!让我打死这个孽种!!”
一阵劝阻,老城主总算清醒了点,想起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太子妃,并安然无恙地给人送去,备礼赔罪。
于是亲自从深居的城主府里出来,打听到人往医馆去了,心里又是一阵发麻,又匆匆赶到医馆。
笃娅正和大夫起争执,被老城主迎上来,愧疚万分地唧唧歪歪说了一大通,又是安排最好的大夫给度狼治伤,又是安排最好的别院给公主落塌。
忙完了才转身一看,太子妃呢?他要找的正主,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