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看夜让不顺眼的夜礿会叫上他一起,但还是和夜让笑笑就走了。
说起来,自己还是头一次在晋王宫里走走啊,以往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还没好好欣赏过这个晋王宫呢。
太子住在东宫,王后和公主住在中宫,太后和妃嫔们住在西宫。这就是越清河对于这个晋王宫的所有认知了。
已经是金秋十月了啊,漫步在这王宫小道上,还是有几分感慨的。
没想到自己既然也还习惯了这古代的生活了,其实说起来,也没有的那样多么无趣多么缺少自由。
这皇宫,本就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人群的居所,所用之器物所住之场所都是极其奢华豪贵的,吃穿用度就更不必说了,锦衣玉食是最贴切的形容词了。
光是每天逛逛这宫殿,也是种极大的享受,宫里面人又多,不愁不热闹。似乎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毛病。
这样想想,越清河倒觉得自己还是蛮幸福的。
到了太平宫,被这宫里的豪华气派吓了一跳,如果自己的流讼苑是个小豪宅,那这简直就是皇宫了呀!虽然这比喻不怎么样,但看着这门这窗这地板这幔子这屏风这架子上的花瓶就可以看出这公主是有多受宠了。
然而,还没等自己细细欣赏完,就听到夜让的声音说“小太子妃你的带子散了。”
越清河条件反射地去看鞋子,然后夜让轻笑一声,上前来为越清河系好了腰封上的束带,越清河今日穿了一条齐腰的淡红色百褶裙,许是走的时候太匆忙所有带子松了没发现,越清河看着夜让为自己系好带子,感激地抬头笑笑。然后觉得不好,夜礿这个兄控又该横眉冷对自己这样亲近小舅子的行为了。忙扭头向夜礿看去,然而——殿内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和夜让,竟没有第三个人了。
“咦,她们人呢?”越清河怪道。
“走了”夜让浅浅笑起,似是不很在意。
“走了?”越清河还没明白过来这是夜礿明显显的给她和夜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还在探头看着。夜让却拉过越清河坐在了小圆桌边,为她面前的杯子续了茶水,道“我的事,小太子妃可有什么计划出来?”
这一句话让越清河从奇怪为何夜礿不见连自己两个宫女也不见的疑惑中回转过来,听到这个话题,立刻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我自然有计划,你听我说,首先就是要常在太子身边转悠,以拉升你的存在感……”
夜礿偷偷地朝殿内看时,就看见越清河兴奋地叽叽喳喳和夜让说话的样子,离得远了,听不太清讲了些什么,但可以看见夜让时不时点头微笑。夜礿在心里狂喜,没想到她们两个果然这么来戏。假以时日,恐怕真的会红杏出墙也有可能。夜礿点着头赞同自己,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夜让漫不经心地瞟了身后一眼,嘴角勾起,却不声张,只依旧看着对面说个不停的女孩儿,心里道,还真是天神相助,居然会有对断袖之好有爱好且研究得深的女子。夜让又打叠起笑容,频频点头。
越清河把毕生的研究都说完了,这才喝口水润润嗓子。看着夜让受益匪浅的样子,心满意足。并决定要亲自出马,助他一臂之力。
心里这样想着,等夜礿假装刚才有事然后出现赔礼后,越清河告辞回家,哼着小曲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远远地就看见两个锦衣少年从小道那边追逐着跑过来,前面那个少年边跑边不停地往后看,生怕后面那个追上自己,而后面那个卯足劲往前追,一边叫“不许跑!不许跑!”
越清河看着这一派天真无邪少年心性的王宫景象,心里感叹一句韶年易逝啊!然后……就被前面那个光跑不看路的小少年给撞倒了。(
“哎哟~”越清河重重地倒在地上,身后的梨月画扇忙来扶。
梨月画扇还没扶起越清河,越清河已经气呼呼地自己站起来了,指着那撞了人像没看见一样的那少年怒道“你是哪家的破孩子!撞了人不会道歉吗!”太可恶了!
那少年听了,顿足,回头看了越清河一眼,扫过她全身的打扮,随后轻蔑地笑了“你是哪个女人?竟敢对我不敬?你可知道我是谁?”
越清河看着这小少年顶多十一二岁的样子,生得是一张好相貌,但性情实在是不敢恭维,如此嚣张,是哪个皇子?想到皇子,又想到太子,唉,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万一他因此记恨在心到时候长大了来个篡位什么的,那自己就大罪过了。于是压下心里的不开心,当作自己摔了一跤吧。
可是这少年看越清河不说话了,而她身后又只带了两个宫女,心里更加明白了什么,扭头便朝她走来,背着手,用一种几近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怎么?不说话了?叫你看见爷的厉害了?本皇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贱女人,欺软怕硬……”还没说完,那个在后面追的少年也近前来,用同样厌恶的眼光看了看被说懵了的越清河一眼,问“这是谁?”
年纪稍大的这个用眼神瞟了一下“还不是那些杂花野草。”然后后来的少年拉过他的袖子“走罢,母妃还在等着我们呢。”
两个人瞬间变身哥俩好地生怕再多看越清河一眼就脏了眼睛一样地转身就走。越清河这下真的要被气疯了,就算是皇子也不能怎么无礼不是?杂花野草?贱女人?自己好歹也是个公主不是,虽然是冒牌的,但冒牌货也有冒牌货的尊严啊!
“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