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重点啊!如果找到了太子画中的人,再从中牵线,将那两个人凑成一对,那太子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吧,反正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当红娘了。越清河如实想。
于是将热切的目光投向太傅,太傅捋着那一小撮胡子,埋头想了半天,又抬头望天想了半天,道:“太子为皇后亲生,又是嫡长子,一出生就已被册封为太子,所以太子自小就比其他皇子要更认真,小人时候就一丝不苟一板一眼地学习如何治理国家天下大事,这么多年来,好像还从未见红鸾星动过……”说到这,似乎觉得这样的太子不够酷,马上补了一句:“当然,钦慕太子的闺中少女不计其数,其中以陈相的女儿陈试珺最为出名……对了她今天似乎会来,太子妃你可要小心她……”
不等太傅说完越清河就急急打断,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啦!“那太子可曾喜欢过这其中的哪位小姐呢?”
太傅用有戏的眼神看着越清河,满脸戏谑:“哎呀呀,小姑娘不得了呀,连没有的醋都要吃……你一个劲地追问太子可曾喜欢过谁,那我就告诉你,还真没有,晋国对王储的要求严格,为了不让王储日后掌权后沉溺后宫,为了防止出现耽色误国的事,太子在未娶正妃前是不得纳侧妃也不得有私下的宠妾之类的……”
越清河觉得有些头大,她能说太傅大人您又跑题了吗?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好耐心地等他说完想说的,才说到自己想听的:“……太子未参政之前,一直专心学习,到参政后,又忙于国家政事,倒是没有看到对哪位女子上过心,若非说有的话,三年前太子出征赵燕国,那三个月里也许……”
还不等太傅说完,越清河就拍手大叫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一段不一样的恋情……”试想,唯有国家对立,战事频发,仇恨与爱情交织无法共存的复杂情况里,这爱情才更加让人与欲罢不能啊!
正要对太傅表达强烈的感激之情时,潇风这时在身后提醒:“太子妃殿下,您该回去换衣裳了。”这话一说越清河才觉得在这大风口站着着实很冷,太傅也大方地挥手告别,带着他的小僮远去。
越清河得到了“重要的讯息”,满足地往宫里赶,换了打湿的鞋子,又换上自己的裘袍,又往兜里装了一些奶糖,准备去宴会上贿赂那些亲王的孩子们。
她决计一定要为自己能安安稳稳在宫里生存作准备。认识多点人,日后有难也好搭把手不是。想到这,越清河为自己的高瞻远瞩点赞,又问横烛:“我日前让你将那些人参送去御膳房做成参糖,御膳房那边做好了吗?”
横烛迟疑地答:“好像是做好了,可是今天奴婢忙晕了,忘记去取了,要不奴婢现在就去取?”
越清河想了一下:“去赴晚上的宴会的那条路会路过御膳房吗?”
叠韵抢答:“会的。”
越清河点头,“既然,那我便顺路去一趟御膳房吧,毕竟这半年来也麻烦他们了。”横烛在一边偷笑道:“这本来是他们分内的事情,哪里要太子妃亲自去道谢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万一日后我被打入冷宫了,也要有人给我送饭吃不是。”
众宫女还来不及回答,从屋外钻进来的夜砜忙道:“嫂嫂不要担心,砜儿会做饭,倒时候砜儿给嫂嫂煮好吃的!”
潇风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说:“这话可别再说第二次,太子妃只是玩笑而已,难道公主真以为太子妃会人冷宫?”
夜砜恍然大悟,然后怯怯道:“嫂嫂我说错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清河觉得潇风一直不喜欢夜砜,大概是因为她没有告诉潇风关于宋云的事所以事发后潇风生气迁怒到夜砜身上吧。
潇风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越清河这样想,又将似乎很怕潇风的夜砜公主拉到身边,笑眯眯地说:“刚从哪里跑来啊?怎么没去那什么宴会上找你弟弟们玩?”
流讼苑是个小院子,房间也不多,主卧室只有一间,夜砜公主从挪月宫搬来后,又不能去住宫女们的房间,于是就挪到旁边的来风苑住着,两个苑子只有一亭一道之隔,也就相当于住在一起了,但仔细论起来,越清河和夜砜公主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分外地亲,一方面越清河对宋云一事觉得抱歉,对待夜砜也是以补偿的心理,另一方面,夜砜虽然很黏越清河,但在某些事情上,又似乎带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因此有些拘谨。
“因为十二皇弟想吃嫂嫂新做的牛皮糖,所以砜儿过来取一些再过去。”夜砜小心地解释。
越清河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砜儿真是个好孩子,给,这些拿去。”越清河最得意的就是,这群小孩子是最好哄的,一块糖就能收买,当然,那个十皇子除外。
夜砜拿了糖,开心地跑出去,身后带着梨月画扇。
越清河也捧着叠翠换好炭的暖炉坐上暖轿往御膳房前去。
然而,到了御膳房,却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一大堆宫女们正守在中门口,互相挤兑着:
“你是哪个宫的?没有规矩么?不知道我们常引宫的娘娘是要第一个出炉的膳食么?”
“常引宫?我们是芳华宫的,我们娘娘可是得了圣上谕旨要得那御膳的!”
“都别争,我们皇后娘娘还发话了,定要这先出炉的一小锅呢,都给我起来。”
一个稍年长的宫女趾高气扬地发话,旁边一堆宫女听了,只好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