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壬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传说中的三月公主似乎是个绝色美人又是个绝才女子,如今绝色已证实了是误传,绝才恐怕……”冯壬深深地皱眉。
商禾又将放下的酒杯举起,眯眯眼,叹息说:“谣言啊谣言……”刚要饮下时又纳罕地放下杯子:“冯壬,刚刚我没看错罢?这太子殿下,可是被太子妃看了一眼看得脸红了?”
冯壬一贯是个在有实话说实话的人,顺着太子那边看去,果然太子还是那样天塌下也不动声色的表情,但脸上却有一丝可疑的红晕,便点头道:“是的。”
商禾嘿嘿一笑:“不简单,不简单呐!”又要将杯中酒饮下,且看这一出戏如何上演,却听得一敦厚明朗青年声音响起:“可否让臣为太子妃作一诗?”
这又是什么情况?商禾又将手中杯放下,抬头往出声处望去。
沉思着如何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的越清河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她就看见一个年纪和太子相当,身材是成年版的夜聿,容貌是正常版的夜让的一个男人从武将列中站起了身,目光清澈明净地看着自己,再次重复:“能否让臣为太子妃作这首诗?”
他是谁啊?这是要为自己解围的意思?可是她并不认识这一个人啊。
“石将军怎么突然会作诗了?”发话的人是一个王爷,年纪和晋王差不多大,但眼中的玩味让越清河觉得这不是个好人。
那位年轻俊朗的石将军回答得很坦率:“臣为武士出身,承蒙圣上爱怜升为将军之职,甚为感愧,所以每日勤学诗书,将那些武士陋习一一更正,以报圣上恩德。今日难得各位公卿齐聚一堂,又是难得的佳节,故有意借此机会向圣上展示。”
瑞亲王叶和石将军一家素有恩怨,如今见石家最小一辈的石沧廊有僭越的嫌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可是这石沧廊也是个外直中通的人,用这番话来打消自己的嫌疑,名正言顺地为这太子妃解围。商禾将杯子拿起,在心里赞赏,果然是晋国开朝以来最年轻最有希望的将军,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着实不假。这太子妃人缘不错呀。商禾往陈试珺那瞥一眼,果然看见其颇为不甘的表情。心里呵呵直乐,小一辈的这些小玩意,真是有趣。
瑞亲王无话可说,狠厉的眼神一闪而过,石沧廊不甚在意,刚欲再发言,却被一俏生生的声音抢了个先。
“诶,你要展示也不能抢了本太子妃的风头啊。”越清河不高兴地看了石沧廊一眼,似乎对方是真的要抢她风头一样,石沧廊闻言一愣。
众人也闻言一愣,又将投到突然闯进这好戏中的石沧廊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太子妃身上。只见太子妃说完那样的话后,朝众人莞尔一笑,又将目光放在被忽略了的陈试珺一人身上“本太子妃很是乐意结交试珺小姐,如不嫌弃,那我就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