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字迹,我看过了,全部出于其他皇子公主之手,虽然,不过,我们的这个太子妃,倒是很不错,能和所有的皇子们,相处成一片。”太后点着头,对此很是赞赏,又看向陈后,微笑:“日后琓儿接任皇儿的大业,皇子们都册封为王,凭借这样的关系,未免不是一样好处。”
陈后抬头,看明白太后眼里的意思,然而却深沉地笑了,带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天然骄傲,“母后这话,儿臣可不依,儿臣教出来的太子,难道是要凭借一个女人才能做成大事的吗?我的琓儿,是终有一日要做成那样大事的,太子妃,只需要陪在他身边就好,这样的事,儿臣认为,凭借琓儿的能力,随便就能做到。”
太后笑声高了起来,“你呀你,给你加几句话你就得意了,哀家不过是说一说而已,琓儿的能力哀家可不敢断度,那是他们男人的事。”说着,又看着捧着册子一再翻看的陈后雍容得体地笑起来,“说白了,还不是心疼她,想让她罢手大事,成天只安安心心待在庇佑之下。”
陈后手翻着册子,故作惊讶,“还道母后老了,想糊弄母后一下,没想到母后……”说着和太后一同笑起来。
在笑声中,陈后敛了眼神——这天下始终要归于我西晋一家,然而,心疼太子妃,莫不是为琓儿做一道属于后方的屏障,让他安心站在最前方,一回头,就能看见后患无忧的模样。
陈后抚着册子上的字迹,一眼就能看出是初学者的该有的字迹。宠、爱你锦衣玉食,纵容你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太子妃,你切莫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辜负我儿对你的期望才好。
“听说这些日子太子都在忙事情,到底是在忙什么事啊?”看着夜琓整日整日的深居简出,越清河不免有些好奇。
学着勾画墙上贴的那副九十九朵梅花图,一边问素砚。
“回太子妃,是为忙最近几日的春闱之试。”素砚安然答道。
“春闱之试?”越清河一激动,就把那一朵空白的梅花填满了,那不是古代的高考吗?哈哈哈,怎么左右听起来都这么好玩呢?
不过……“这也太早了点吧。”越清河索性把剩余的几十朵梅花都涂上朱砂红色,这就是古代的画画技法,总归起来也只有黑色红色两种大色,一般的山水画只将这两种颜色融合在一起就能绘成无数奇趣妙境。挺有意思的,改日让夜让送几幅他画的画过来。
“这是晋国的一个惯例了,春闱之试在正月二十日正式开始,总共为三天六场,为的就是考察应试人的耐性,能在大节过后几日迅速恢复到应试状态下的人的品质才是最好的。”素砚眼角抽搐地看着她的主子正有意识地毁坏那副梅花图,一边解释。
越清河提起朱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嗤声:“这还真是挺好玩的,不过那些住的偏远的士子们不就惨了啊,大老远跑过来,而且还是连冬赶路。”
素砚被反驳得有些无言,然而很快又说:“这就是一种考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