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临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听完后,义愤填膺,“太过分了,你身边的侍女怎么是这样的品行,你看我的岚岚,虽然被谢池羽那个畜生糟蹋了,但是一直以来在我的面前,从来没有和谢池羽有过亲密举动,不曾越礼半步。你那个潇风,是哪一个?指出来,姐姐给你教训她。”
越清河摇摇头,“不,你不明白。我生气的不是她越礼,而是她不信任我。她若真的喜欢他,告诉我,我自然可以风风光光地将她赐给龙青。也和你一样,给她预备一份嫁妆,可是,别人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
说完看向元照临,却发现对方正拉直了目光,看向墙上某处。越清河顺着她看向的目光看去,却是一把平时被越清河忽视的剑。
“怎么了?你认识那把剑?”越清河看看元照临又看看那把剑,问。
“不是,我知道了。”元照临表情严肃,像是顿悟了一样,“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说着竟露出了一个笑。
在越清河看来,简直要被吓坏了,何其惊悚的一幕,失恋的少女正死死地盯着一把剑,她要做什么?!只有两件事,要么自杀,要么杀人。
越清河吓得赶紧起身站到那把剑前面,伸开双手,惊魂不定地看着元照临:“阿,阿临,这把剑是太子的,我和他关系不好你要是拿了他的剑他一定会骂我的。”
元照临回过头,用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看着越清河,“我不是要那把剑。”
她一定是这样说以放松我的警惕,然后就拿去杀人了,越清河在心里这样想,把剑护得更紧了。
元照临翻个白眼,由于眼睛过于浮肿以致那白眼翻地非常传神,像是一翻就要向后倒地昏厥过去。
越清河紧张地看着元照临起身,指着那剑道:“我已经明白了,儿女私情,根本是虚幻的东西,只有保家卫国为国效力才是实际的我应该做的,这把剑提醒了我。”
越清河狐疑地往身后看了一下,“这把剑,什么来头?”
“这就是三年前,殿下带去征伐垂燕国,一统垂燕闽赵的剑!”元照临眼中射出灼灼之光,“我三年前没能一起跟去,如今,机会来了,我一定要去赵燕,平定赵燕那帮乱臣贼子!”
越清河放下张开的手臂,改为按着头,“慢慢,你说慢一点,我没听明白,你这是,看破红尘要上阵杀敌了?”
元照临用力点点头,“我一直仰慕着禺疆国的九朝公主,在她没有封为公主之前,是一个出色的沙场将领,十三岁杀人,十四岁随父入战场,斩下敌军首领的头颅,十五岁立下军功……”
越清河打断她:“你是想效仿她也去上战场这我能理解,毕竟偶像的力量是巨大的,但是,据我所知,赵燕不是已经是晋国的臣国了吗?就算你想去,也没机会吧。”
元照临说到这个,将之前的事都抛到脑后了,干脆坐下来,拉着越清河细细讲解:“你是闺中妇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闺中妇人越清河幽怨地看着元照临。
“赵燕国是由两个大国和周边城邦组成的国,如今还是有人称呼为燕赵,因为燕指的是垂燕,而赵是指闽赵。
闽赵是荒遗之地,暂且不表,但这垂燕,在晋国出兵前其实是个繁荣的小国,在那一年,国君突然因病驾崩,各地皇子赶往都城商讨继承皇位之事,出了皇位之争,一时群龙无首,才让晋钻了空子,灭了垂燕,
但是,他们的王族旧部还在,其中的二皇子,也就是几个皇子中最出色的,也是老皇帝指明为新皇的皇子逃了出去。一直在暗地里谋划着复国之事,如今大概是看晋国近年来无战事,又与你们越国和亲,就认为晋国是松懈倦怠了,于是在如今的赵燕掀起了起义之事,趁乱蓄积势力,想要复国。
春闱之试太子不可不参与,所以平定赵燕将留在春闱放榜之后,到那时,必定会带兵出使赵燕,看上去是出使,其实是出征,必定会有战事发生。”
越清河听完后,看着元照临一丝不苟认真的脸,“所以,等春闱放榜之后,你要随太子去赵燕?”
元照临点头。
越清河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剑,“我听完了,但是有一点疑问。”
“你说。”
“你说太子要参与春闱我懂,可是为什么非要太子去呢?不是有很多将军吗?他们去不就行了?”越清河不解。
“那是因为,对方是皇子,所以我们这方也一定要派一个皇子过去,太子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夜……恭王呢?”
“他?”元照临像是提到好笑的事情:“他怎么会行军打仗?他不过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罢了。”
越清河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话,等日后夜让再来就一定以这话堵他。
“三皇子又多病,深居简出,四皇子虽然向往战场,但实在年少,缺乏经验,其余的都是些年幼的,你看看,除了太子,还有谁能去?”元照临分析着。
越清河捧着脸思索,“我怎么觉得,太子他,很顺啊。”
“此话怎讲?”
“你看他一出生就已经是储君,母妃又是皇后,晋王又很宠他,兄弟们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而且还有两个舅舅扶持,在朝廷能管理诸事,在外面能出兵打仗,感觉他好顺啊,万事大吉的样子。”越清河砸吧着嘴,这样说。
元照临初听时是常色,听到后面,便是一丝惊讶,到最后,简直用看无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