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来,穿上鞋子,才看到搁在床脚边的竹炭盆,屋内的异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蹲下身来,她仔细的看了几眼这竹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比清爽,她暗喜,心里的阴嚯被冲散了不少,没想到这竹炭还有这功效,又深吸了几口气,她才恋恋不舍的站起啦,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是萧川吗?
不过,她口好渴,先喝点水,走到圆桌边,她随手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大喝了一口,甜丝丝中带着茶的韵味,好喝!这茶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房间的,拿起茶杯细细地观看,到最后,晨光决定管它那,先喝个痛快,咕噜噜又是一大口,直到喝的心满意足,她才放下,而这时,茶水已见底,南天竺捎过来的四两茶连被晨光浪费,连带她喝只有丁点底子在茶壶底晃荡…
而后,晨光摇了摇腰部,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力气,但还是虚弱的很,决定先换身衣服,然后出去找吃的,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才能早点离开……那个讨厌的“粗暴”大叔,得,南天竺从男人成功的晋级为大叔,也许,在晨光的潜意识里,只有乱拍别人头的人才被称为大叔,还是讨厌的大叔。
南天竺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搁在女人屋里的茶壶忘了捎出来,于是,他不急不慢地来到门前,轻轻地推开门,然后迈了进去,由于常年习武,他脚步轻盈,一般人听不到他的声音,更不用说心思已经飘远了的晨光,还躲在屏风后面换着衣服……
人那,南天竺皱眉,床上空空如也,早已没了女人的影子,只有竹炭缕缕香气飘荡在周围,好闻的气息漂浮在空中,觉察自己似乎关心过头了,南天竺恢复神色,然后拿茶壶…
南天竺:……
茶被人喝了,手上的茶壶极轻,再明确着告诉他一个事实,里面的茶水被人偷喝了,脸色有点不好的掀开茶壶盖,里面只有点点微黄的底子,还有一片茶叶,飘啊飘,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壶,不用想,定是那个疯女人喝了,先是偷喝了他的佳酿,吐了他一身,把他好恶心,然后,为了她那不经磨难的身体,烧了特制的竹炭,价值百金,现在又喝了特供的茶,整整四两,哼…这个女人,让他说什么好那,恩,他现在不只是想掐死她,碰上她算他倒霉,南天竺到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真是个又傻又好色又贪财的疯女人。
南天竺脸色难看的站在桌子旁边,未语,想着该如何让那疯女人受点苦,好对得起他那损失的佳酿竹炭还有茶水,可是,念头一转,想起她那天说卖了她的话,就是把她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一股闷气徘徊在南天竺胸口中,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胸闷。
殊不知,屏风那边的晨光也是心思起伏的厉害,她那正换着衣服那,突然听着砰的一声,就在她屋里响起,作为一个正在换衣服的女人,她能不叫就不错了,心思百转,晨光忍着害怕飞速的换好衣服,给自己壮了壮胆,就从屏风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屏住呼吸悄悄的把头伸出来,一张脸从她面前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