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说来,王氏,倒是不好在说什么了,摸了摸她的头。
“你家以后,恐怕真得靠你个女娃子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从乔知书家出来后,回到家里,知道柳氏跟柳春花已经挨家挨户的送东西去了。
把那三十斤的大棉花放在了炕稍,又拿出扯的一些布匹。把细棉分拿了出来,单独的折放在了一边。
青山坐在炕上,断腿平放着睁着大大的眼着小桥:“大姐,你说俺是不是在做梦?”
轻笑的扯了扯他的包子头:“可是有痛?”
“痛”他皱着腊黄小脸,不满的说道。
用手摸了摸那没有肉的小脸,语带笑意:“你放心,这保证不是梦,一会子姐让娘做了红烧肉,以后天天有好吃的,保证能把你养胖了来。”
说到肉,青山流着口水吸了吸。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小桥轻笑一声,理好了被子,又把调料肉骨放在了厨房去,五花肉和肥膘放在了外面,称多的骨头则是用盐腌了,以后每天拿点炖了给青山喝。
待一切收拾妥当了,这柳氏也回来了,两人挎满着篮子去,又挎满了回。
小桥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各家都有不好意思的。多少拿了点子地豆和地瓜还了下礼。
这倒是合了小桥的意,纏了柳氏要她用土豆做了红烧肉,晚上整糙米干饭。
还叫了柳春花一起在这吃,却是被拒了,没办法,只好又割了小半的五花肉送于她,推搡一翻,彼此快生了气后,无奈柳春花只得接了手。
这一晚,柳氏特意照了小桥的吩咐,做了个红焖土豆红烧肉。
那软绵浓香的土豆沾了肉汁,香气四溢。红烧肉肥而不腻,加之调料足足。配着糙米大干饭。一家三口直吃了个肚圆,连歇气都有些费了劲来。
最后还是柳氏打了水来让两姐弟洗了脸。怕积了食,小桥又拉了青山下地,单脚跳动着,来回慢慢走动一会。
最后才放了他上床睡去。
一家三口,吃饱喝足洗干净后,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来。
而老宅一群人却是彻底无眠了来。
本以为那陪钱货是遇着贵人搭手了,还想着如何去攀了问问,却不想这下响,大派了点心。说明了钱的来路后。
这让小陈氏一阵肉痛起来,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那柳芽儿也任那陪钱货,这样糟贱?
陈氏则更是利眼的瞪着门外的天空,直觉那就是她的钱来,认为那小贱人以前在这老宅看不出来。
这一出去就有了那编好络子的法子挣了钱,这摆明了就是防着闷声发财呢!
可是经上次一事后,她倒是老实了几天,如今再不好去找了那家子要银钱了。
乔大富只看了两人一眼,闷了头的在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而乔石山经过被打一事,再听到乔小桥几字,虽是恨得不行。倒底没敢再说揍死她的话来。
乔荷花恨恨的绞着手帕,却在心里暗呸着,那小贱人如果没有分家的话,那撒出去的钱可就够她买件衣服布料,做新衣了,可恨的下贱人、泥腿子。
且说不管这一家打着什么主意,气成什么样,如今的乔家二房,却是美美的过上了不错的日子来。
第二天天亮,小桥去找了柳春花说了要买稻草编帘子,挂屋子墙上遮缝的事。
柳春花一口答应了,由于房子小,用不了多少捆,五十文能买一百捆的。
也就直接从柳春花家买了来。
最后小桥便全力以赴的赶着草帘,而柳氏则在做着冬衣和新的棉被。
柳春花有时打着鞋底过来,小桥要买了她的鞋底做新鞋,却被她爽快的送了几双,倒是好性子。
这一连的近十天过去后,小桥把编好的帘子挂在了订了木钉的墙上。
这白天把帘子放了下来,露了空气,晚上上冻又把帘子挂上,遮了窗户,不让那冷风吹了进来,冻了脑袋。
柳氏和着那布匹,给每人做了两套冬衣,一件中厚的,一件大厚的。剩下的布匹让小桥纏着每人做了一件小薄夹袄,正好这个时期可穿。原来的旧衣,也添了新棉,这样在家做着农活可穿。
又做了一套被褥。这被子足足有一米八宽和两米长来。
这样三人睡着也不嫌不够盖了,实在是睡够了草席的硬泥,小桥又让柳氏做了一床厚厚大大的褥子。这样晚上铺在下面,就不觉硬得慌了。冬天也保暖不是?
有了新衣新鞋,这十来天过后,近一个月的青山腿也折了板子,虽脚还不大敢太吃了硬,但平常的缓走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如今虽还住着破房,却是日子过得舒心起来,每日里给家人补着一个半个鸡蛋,青山熬着骨汤。
一家人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瘦虽瘦,到底有了红润的脸色了。
这日一早,小桥还在贪着被窝的热度不肯起床时。
却突然被连叫了三四遍的青山,用一坨不知名的冰凉物体浸在了她的脖颈之处。
惊得小桥轻“啊”了一声,睁得眼来,却见青山捧着一捧白白的如雪球的东西,在那咯咯的笑着。
“大姐,你还不起么?昨晚下雪了呢,可深了,都没脚裸了。”
他穿着一件新做的宝蓝麻棉薄袄,小脸冻得红红,眼睛明亮不已,前些日子的沉闷早已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小儿心性来。
“下雪了?”小桥嘟囔一声,不满的揉揉眼睛:“下就下嘛,你这小子,还拿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