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黄豆豆赶到别墅时,大门口正围满许多人,都在进进出出,我忽然发现有那么一刻我根本走不到大门口,因为这一切还始终像是做梦一般。
怎么会这样?我才刚出去一会会。我出去之前,齐玖还在故意惹我生气,还满屋子大跑呢,生命怎么可能如此脆弱。人为什么会这样接二连三相继死亡?
我不相信,这离我以前平静的生活太遥远了。
我站在铁门口发愣时,不远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那辆车在我身后发出两声刺耳的鸣叫,我侧过身去看。才发现是齐镜的车,他好像也才回来,脸从窗户口伸了出来,眉心紧皱问:“怎么不进去?”
我看到了齐镜,心里的不安更加浓了,我说:“我、我不敢。”
齐镜眺望了一眼门口,对我说了一句:“我在家里等你。”车窗户便合住了,车子从我面前开走。
齐镜到达大厅门口时,由着司机开门快速下车。他的助理和秘书小跑的跟在他后面,最终进了大厅。
我花了很长时间鼓起勇气,最终一点一点走到别墅内,我站在门口才发现大厅内站了好多仆人,有人不断哭着唤齐玖齐玖,接二连三唤了好多句,可房间内处了细碎的议论声以外,没有齐玖的回应。
齐镜坐在人群以外正在抽烟,他一脸阴郁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围成一个圈的仆人稍微让开了,有穿白大褂的医生从人群内走出来,我这才知道被人围在中间的是什么,是齐玖。
有几个医生直接走到齐镜面前。便对他说:“齐先生……已经没气了。”
齐镜眉头紧皱,他问医生:“确定?”
医生说:“很确定。”
紧接着房间内发出一声大哭声,是照顾齐玖的保姆扑在他小小身体上大哭。我忽然跌坐在地上,从那些人的退的缝隙中,清晰的看到地上有一具小小的身体,他两只脚的鞋子掉了一只,露出一只发白的小脚,一动也不动躺在那儿,全身湿透了。
手上还握着一个小小的弹珠,可由于仆人扑在他身上激动的哭着,
那弹珠忽然从他无力的手心中滑落出来,从他们的腿下一点一点弹跳了出来,一直溜到了我脚边,我望着那颗晶莹又漂亮的弹珠许久,从地上捡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
在他们把齐玖抱起来要出大厅时,我从地下站了起来,说了一声:“等一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我,就连坐在沙发上的齐镜都看了过来,我朝着医生怀中的齐玖走过去,到达他身边时,他已经惨白不已,平时脸上健康的红晕也消失了,双目紧闭在那儿,长长的睫毛像是洋娃娃的假睫毛一般纤长,我握住他小又冰冷的手,将手上握住的东西放在他手心让他握好。
医生之后才抱着他小小的身体离开,可走到门外时,他忽然从医生的怀中滑了出来,那可弹珠再次从他小小的手心中滑落下来,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最终没入门外的花坛中后,便再也没有声音。
有些东西,终究握不住。
那一夜,我和齐镜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我还好,可齐镜却不一样,他睡到半夜后,将他怀中的我轻轻放在床上躺好,给我盖好被子后,他起身后,房间内便没有了声音。
我睁开眼在漆黑的屋内四处看了几眼,最终在阳台上找到抽烟的齐镜,他表现的一直很冷静,冷静到出乎常人。
可我知道,他抽烟就代表他现在心情很差。
我从床上翻身而起,为他拿一件外套出了阳台门,到达他身后后,我将衣服盖在他身上说:“怎么了?睡不着吗?”
他望着沉沉的黑夜,嗯了一声。
我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夜晚特别冷,风里面好像藏着刀子,每一刀都让人觉得疼痛寒冷。
我们两人相对语言站了几分钟后,齐镜抽完手上那根烟,掐灭在阳台栏杆上,他转过身忽然将我整个身体拥入怀中,特别用力的那种。
他在我耳边声音低而沉说了一句:“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你和我结婚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我老老实实靠在他怀中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衣角。
我们两人就在这寒风中相互拥抱了整整半个小时,齐镜感觉埋在他胸口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冷了,最后才放开了我说:“进去吧,很冷。”池宏估亡。
我说:“你呢?”
他说:“我再抽根烟。”
我说:“我陪你。”
齐镜摸了摸我脑袋,笑着说:“乖,进去吧。”
我望着他脸,许久才点点头说:“好,你要快些进来陪我,我有点怕。”
他嗯了一声说:“好。”
我进去躺下后,齐镜在外面接二连三抽了四五根烟后,终于从外面走进来,那个时候我还没睡,只是在他进来时闭上了眼睛,他动作特别轻柔的躺在我身旁,没有过来抱我,我主动翻身依偎在他怀中,他起初身体还有冰冷僵硬,过了半晌才被我的体温传递渐渐暖和下来。
在快要入睡前,我小声说:“齐镜,这辈子你在哪里,周宴宴就在哪里,我这个人有很多优点,可最大的缺点就是从小心死心眼,决定好的事情九头牛的拉不回来,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如果你出什么事情了,周宴宴就会死。”
齐镜听了我这话,缠绵的吻了吻我唇,低声骂了一句:“傻。”
第二天醒来后,我从楼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