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严被抓时,是林瑾南亲自带人去丹麦将齐严给捉拿,齐严在看到穿着一身警服的林瑾南时,当即就像是发疯了一般,不断追问林瑾南为什么。在他没被逮捕之前,他甚至我还没有正式确定林瑾南的身份,尽管那时候的林瑾南已经疑点重重,可他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亲手送他去地狱的人。
直到被抓那一刻他都不相信,而很讽刺的是,事实上确实是林瑾南一手将他送到这个位置,他不仅揪出了你父母的死和齐严有关。甚至还查出了齐玖的死。
齐玖死于齐宽之手。
齐严被抓后,齐家所有人再次被抓,第二次被抓后,齐家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幸运被放了,这次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因为和齐家所有有关的官员接二连三全部被抓,墙倒众人推是这个世间的真理。
当然这次抓的人,连齐兰都无一幸免,当她得知了林瑾南的身份和齐家所有人都陷入牢狱之灾时,她在监狱内嚎啕大哭了一夜,哭完后,第二天毫无预兆的就疯了。
齐家倒起来很快,具体犯了什么罪,都做了一些什么违法的事情,这里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月后,我和齐珉还有齐兰被放了出来后,齐严齐宽当场便被定罪。
而齐镜……”
林安茹说到这里,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一声说:“而齐镜攀着鲁家这颗大树,竟然从中脱身离开,当然他也没有讨到好果子,虽然撇得干干净净,可齐家所有一切都被抄,房子被封,所有与金钱这方面的东西也全部被冻结,最后,不过是齐严被枪毙了,齐宽夫妻被判了无期徒刑。而齐镜,自从发生这件事情后,他人便消失了,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齐家只剩下我和齐珉齐兰三人,齐舱至今都没有被找到。
我从来没想过,齐家这么大的产业居然会在一瞬间说倒就倒,甚至半点预兆都没有,死了的人反而干脆,活下来受这场灾难波及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而那些玩权谋之术的人,玩完后,后果却成了我和齐珉承担,我们还要带上一个疯掉的齐兰,房子账户车子全部被封了,我和齐珉差不多身无分文。没有钱住酒店,也没有地方可住,以前齐家那些巴不得贴上来的亲戚。在见到齐家倒下后,纷纷避而不见,更别说出手相助了。
那时候我只能带着齐珉还有齐兰去我娘家暂时住上几日,可齐珉受不了我爸妈的态度,一直说就算到外面去流浪也不肯住我家,我没办法,他不肯住我只能用自己身上最后几千块钱带着齐珉还有齐兰去外面租房子。
之后那四年,我一个人要支撑起齐兰的医药费,养孩子的前,我们一家三口所吃所用的一切开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而且一走就是四年。”
我说:“你养了齐珉四年?难道他都没有出去工作过吗?”
林安茹自嘲说:“他会干嘛?他除了会吃喝玩乐,说实在话,没多大的本事,曾经给人开过一年车,可私自把别人的车开出去和别人飙车,导致车子受损,十几万的债务现在还压在我们身上,还好那老板以前和齐家的老太太有点交情,并没有催我们赔钱,之后齐珉干脆连车都不开了,他也没有出去工作过,反倒是每天抱着酒瓶子醉生梦死,不管齐瑞,不管这个家,天天在醉倒后,感叹他以前的富贵,他以前的逍遥快活,他以前那些优渥的一切,全部来自于他姓齐,他这个身份,而当齐家一旦陨落,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抱着以前荣华富贵感叹的废物。”
我有点惊讶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没和他离婚?既然明知道他是个废物,你不是应该带着孩子两个人过吗?说不定你还不需要这么累,他这个废物就算没有你,总会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你也不能养他一辈子啊。”
林安茹长久的望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又问:“看着我干嘛?”
林安茹说:“你不是应该问齐镜和林瑾南吗?你为什么绝口不提他们?”
我笑着说:“你不是告诉我,齐镜脱身离开了吗?所以他也没什么好问的,说说林瑾南吧,林瑾南去哪里了。”
林安茹淡淡说了两个字:“死了。”
我惊讶的问:“什么?!死了?”
林安茹很肯定和我点头说:“林瑾南在齐严被枪毙后的一个月,用一把手枪将自己自杀在一座坟前,当时是被墓园内的老人发现,等救护车来后,他已经没救了。”
我左手细微颤抖了一下,过了好久,我用右手按住了左手说:“他为什么要自杀?”
林安茹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瑾南死在他母亲的坟前,我只听周婷说过林瑾南寥寥数语,听说自从齐家倒了后,林瑾南便辞去了警察这个职业,之后那段时间他过的颓废,不仅学会了吸毒,并且还酗酒,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就自杀在他母亲坟前。”
我又问:“周婷是谁?”
林安茹说:“周婷是林瑾南的女朋友。”她看向我说:“林瑾南死后,周婷来找过我,她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找你,只记得她当时给我写了一个地址,说如果有了你的消息,便让你去找她。”
我全身冰冷坐在哪儿没说话。
林安茹满脸麻木的看着草地上玩着手上玩具的齐瑞,隔了好久,她从包内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递给我说:“也许你可以问问周婷林瑾南为什么会自杀。”
我看到她手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