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跟着我爸妈进了酒店,只觉得脑海内天旋地转,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到包厢内吃饭时,我吃的心不在焉。
也根本没吃多少。反而是我妈跟我爸和大老板聊得起劲,他们吃完饭后,还坐在那儿闲聊着,我有些待不下去了,便和我妈还有我爸跟那大老板以不舒服的借口为由提前离开,我妈当时以为我是生病了,在我提出要离开时,她还满脸关切问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骗她说:“有点肚子疼,想回家休息。”
我妈给了我钱打车,便让我先回去了。扔向休划。
我拿着我妈给的钱,几乎是飘出酒店,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安茹,我告诉她,我失败了。
林安茹一听当即便在电话内炸了,她说:“怎么回事?表白了?被拒绝了?”
我特别低落说:“还没。”
林安茹问:“还没表白怎么就失败了?”
我说:“今天他订婚。”
林安茹:“……”
好半晌。林安茹说:“周宴宴,你上辈子是不是和月老他奶奶犯冲?怎么喜欢的男人,一个暗恋了十几年,要表白的时候,人家和别人结了婚,好不容易忘掉上一个,来了第二个,刚想表白时,人家就要订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犯太岁?”
我说:“我很难过。”
林安茹说:“先来我家,咱们之后再商量对策。”
我到达林安茹家里,她将门一开。便把门外的我给拉了进去,季晓曼也比我早到,我们三闺蜜非常严肃的看着对方,许久。季晓曼开口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
林安茹说:“抢婚?”
我说:“不抢。”
季晓曼说:“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娶别人当老婆?”
我有些郁闷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大约是不喜欢我吧,不然他不会娶别的女人。”
林安茹和季晓曼对视了一眼,两人拍了拍我肩膀,林安茹说:“强扭的瓜不甜,相比于抢婚,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月老庙跪个三拜。和他说放过我。”
我没有理会她的冷笑话,只是蹲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发着呆,一言不发望着茶几上的白光倒影。
经历过赵毅那件事情后,林安茹和季晓曼已经把该安慰的话全在上次说完了。这第二次,也没什么好安慰的话可以说了。
三个人便都沉默坐在沙发上,这样的沉默让气氛有点悲伤的意思。
我在林安茹家一直待到夜晚我妈打电话催我回家,我没有多停留,和林安茹还有季晓曼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后,便出门离开,刚走了两步,林安茹忽然唤住了我,我回头去看她,她轻轻抱住我说:“周宴宴,我这一直认为傻人有傻福,属于你的不会被人带走,是别人的,终有一天也会被人拿走。”
季晓曼说:“林安茹说的没错,还好喜欢还不是特别深,周宴宴,咱们不缺男人,过几天就有两名青年才俊等着我去相亲呢,我还在烦恼该把另一个怎么办,咱们是姐妹,我勉为其难就分享一个给你,到时你穿上你新买的衣服和我一起去,咱们不怕没有男人。”
我说:“我知道了。”
我和季晓曼还有林安茹告别后,便拦了一辆车回了家,我妈和我爸坐在客厅内,还在回味之前酒店内菜的味道。
我刚想进自己屋内,我妈忽然在我身后问:“周宴宴?你之前不是肚子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还疼不疼?”
我说:“好了,不疼了。”
我说完便进了房间,倒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
我睡了一觉醒来后,接听到齐镜助理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内和我说,齐镜明天有空,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十一点赶到就可以。
我没有立即答应,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这场明显已经无用的饭局该不该去。
于助理见我沉默,询问我:“周小姐明天没空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有空,我明天会去。”
那于助理说:“好,明天我们在餐厅内等你。”
我挂断电话便在心内想,周宴宴,你他妈还可以再倒霉一点,你的桃花劫已经要把你逼得去当尼姑了。
不管了,就算败我也要败得光鲜亮丽,明天我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战。
到达第二天,我换上新买的衣服,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站在镜子前时,我看到里面的自己,觉得非常完美,才拿起包去赴齐镜的约。
到达那间约好的饭店后,齐镜已经包厢内等着我,他没有发觉我已经到了,他背对着我站在一处花窗处,手中拿了一根长形的东西在一只鸟笼子内逗着一只金丝雀。
那鸟在屋内叽叽喳喳的叫着,齐镜时不时往笼子内投食。
我在门口响亮的唤了一句:“齐叔叔。”
正在逗鸟的他闻声看了过来,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我时,脸上神色有片刻失神,随即,嘴角才弯起一丝笑说:“宴宴,你来了。”
我说:“对,我来了。”
他将手中那只描绘金边的鸟食盒子放在鸟笼旁边,坐在圆桌前笑着说:“坐。”
服务员接过我手中外套挂好后,我才坐在他对面,他将桌上一些糕点碟子的盖子给揭开,对我说:“你最爱的红豆糕,尝尝。”
我望了他许久,伸出手从那碟子内捏了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后,入口即化,红豆清香,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