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往外爬的爪子收了收,腿也往里面缩了缩,便将自己缩在车门处,虽然身上脏兮兮的,腿上还带着伤。可我却仍旧坐得端庄看向前方,目光落在司机的秃顶上。
尽管,此时心内一阵狂跳,很有翻江倒海一跃而出的气势,我压下了自己的暗喜,在心里告诫自己,周宴宴,你千万别太得意,你应该高冷,要矜持,要矜持,一定要矜持。
我平息下自己的呼吸后,忽然侧过脸质问齐镜:“刚才谁允许你亲我了?”
齐镜弯身进入车内,不理我。
我又问:“你知道,身为我上司,你不问我是否同意就吻我。我是可以去警察局告你xìng_sāo_rǎo的。”
齐镜还是不答,只是抬起手擦了擦唇边的灰尘,看到他这个动作,我立马意识到什么。刚才我摔在地下嚎啕大哭时,吃了一口灰,由于刚才太过激动了,竟然忘记了这回事,嘴里有砂砾,可没办法清洗,只能伸出手抹掉唇上的灰尘。
在心内想着,也难为他有勇气亲下去。
我们两人沉默不语坐在那儿,于助理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上了副驾驶位置上,他看了我一眼,憋着笑问了一句:“周小姐。好玩吗?”
我有点鄙视看了他一眼。拒绝说话,依旧保持自己冷酷的尊严,像座端庄的碉堡一般端坐在那里。
于助理见我不理他,他嘴角的笑容收了收。开始和齐镜报告正事,说:“我查了,周小姐的两位朋友被送去了另外的拘留所,没再这边,请问齐总……”
听到林安茹和季晓曼的消息,我碉堡也来不及装了,打断了于助理的话迫不及待问:“有了林安茹和季晓曼的消息吗?”
于助理点头说:“对,有两人消息。”
“走,咱们快去救她们。”我说完这句话,便要推开车门下车,可齐镜和于助理坐在那儿并不动。
我停下了动作,疑惑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动?”
于助理没有回答我,而是看向齐镜问:“齐总,要一并带出来吗?”
齐镜看向我,脸色和先前相比头柔和了不少,至少没那么吓人了,他问:“是谁主动提出要来这里的?”
看到齐镜好不容易柔和下来的脸,我赶紧保住自己清白说:“不是我,是林安茹和季晓曼提出来的,当时我死也说不去,她们硬要拉我,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毕竟……”
齐镜对于助理说:“不用,回?市。”
我:“……”
我不甘心问:“为什么啊?她们是我的朋友,你带我出来肯定也要把她们带出来,不然的话,这太不讲义气了。”
齐镜说:“不为什么,虽然我并不了解你的朋友,可对于提出去这种地方的人,想来,也并值得我出手帮忙。”
我说:“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走,她们必须跟我走,不然你把我送进去好了,我让我爸妈来捞。”
我这句话一处,齐镜冷冷看了我一眼,他说:“你现在是和我讲条件?”
我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待罪之人,想到好不容易和齐镜和谐了一点,赶紧笑得奴颜媚骨说:“不不不,我是在商量,齐叔叔,我觉得吧,她们是我朋友,您就高抬贵手帮帮我……”
“不帮。”齐镜一句硬邦邦的话,将我的话全部打断。
我还想说什么时,齐镜又再次说:“如果你很想你父母来接你,现在重新送你回去也不晚。”
我闭了嘴,没在说话,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死也不能。
现在只有等我回去后,才想办法去赎她们两人出来了。
齐镜见我不再说话,便让司机开车。
车子开了大约两个小时,齐镜并没有送我回家,我暂时也并不想他送我回家,有些事情我等下必须好好问清楚,我还有些计划没有施行。
我跟着他下车后,跟着他进了别墅,因为是大半夜了,别墅内的仆人基本上已经休息,齐镜进去后,我也跟着他进了大厅,将身后的门给关上。
齐镜第一件事情便是解着领口和领带,之后脱掉外套,便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靠在那里,折腾了这么久了,确实有些累,我也不敢去打搅他,在大厅内四处转了转,视线最终定在厨房内。
我欢快的溜了进去,从厨房内倒了两杯水出来,走到沙发上,齐镜仰着脸闭目躺在那儿,我刚想将手中的水端给他时,忽然眼睛一个不小心,便瞟到他松了几颗扣子的领口,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不小心又瞄到他领口处精致的锁骨。
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之时,齐镜仍旧闭目说:“在看什么。”
我心下一慌,立即收回自己色色的眼睛,将手中的杯子递到齐镜面前,我讨好的笑着说:“齐叔叔,喝水。”
他听到我声音,终于睁开眼看向我,又移向我手中的水杯,他伸出手接过,喝了一口。
我挨着他坐着,为了防止自己又不受控制去瞟不该瞟的地方,我只能盯着齐镜的脸说:“齐叔叔,您……还生我气吗?”
他说:“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他忽然反问,我一愣,反应过来问:“对啊,您为什么要生气?”
他笑了出来,伸出手给我整了整有点的歪的外套说:“对啊,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看到他眼神细致的模样,吞了吞口水,握紧手中的杯子,有点紧张问:“难道您也喜欢我?”
齐镜只是笑,笑而不答。
我看到了希望,更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