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年前我知道事情会是今天这个场面的话,我怎么也会想尽办法阻止今年的事情。
可是,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茴儿冷眼看着我:“告诉你了,你以为就可以弥补你们犯下的错误吗?你以为就可以挽回这一切吗?你以为就能阻止你吗?你是铁了心要做这些事情的,告诉你之后,你就会乖乖的离开吗?”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确实是这样,就算知道了,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来这里,是被威胁的,如果威胁不成,直接绑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白了,我不能为自己的生活而选择。
说白了,我就是他妈的窝囊。
“将他埋了吧。”茴儿开口说。
然后,我们两个人抬着那具尸体,到了一处小树林中,拿了工具,挖了个坑,就将那人给埋了。
看着那个小坟包,我心里头一阵阵惆怅,怎么也无法消散其中的悲痛。
茴儿坐在一颗树下,她一身维吾尔族的服饰,手头上是一个铃铛,此时此刻,突兀的响了起来,铛铛铛的几声,节奏有些快速。茴儿的面色微微的一变,她眯上了双眼,然后嘴巴微微的挪动着,口中念念有词。
没一会儿,那个铃铛就停止了,声音也停止了,只是周围依旧是诡异一片。
茴儿睁开了眼睛来,把脑袋靠到了那棵树的树身,作休息状态。
我走到了她旁边坐下,只听茴儿小声的说道:“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我也以为你会放下过去,重新生活的,谁知道你紧紧的抓着不放。”
我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要是于大哥知道你这样,他会怎么想,他会希望你能铭记过去,放下下去,再向前走,而不是一味的停留在过去的事情。”茴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好像是从喉咙里硬是挤出来似的。
我听得心里十分的难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心头似的,让我无法将其给舒展开来,那种痛苦的感觉就围绕在心口。
我不喜欢疼痛,然而疼痛却一直围在我的四周围。我不喜欢死亡,而死亡却一直朝着我。
我也想要重新开始生活,放下过去的种种,可是说起来倒是非常的容易,做起来的时候却总在放弃着。
我想,我是早就放下了,选择坚持另外一种坚持。
是的,茴儿是那样说,可是,那是她的看法,而不是于刚的看法,盒子是于刚亲手交给我的,他是希望我保护好,将它交给那群长着猫耳朵的人,他让我用生命跟良知发誓过的,所以,这并不是于刚的看法。
“于大哥他是不在了,但是,他会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茴儿开口,这是她跟于刚默契认为不再有关系之后,她第一次谈起于刚这个人,我以为她已经将于刚忘记了。
我并不认同茴儿的说法,于刚他并没有死,而是走进了远古生活中,他们正在努力的寻找着回来的办法。
作为他的好兄弟,不应该是要帮忙寻找回来的方法吗?
至少我是那样认为,也坚定的唯一一个不会移动的目标。
我没有说话,只听茴儿在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萨满教的一些恩怨,不是你这个教外的人能理解的,你要是再参合进来的话,你也会死,我相信于大哥并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他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第一次,茴儿提到了萨满教的一些事情,虽然只是擦边而过,但是这已经让我很诧异了,要在跟着野人的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萨满教的一些古怪事情,只是那时候并没有确定下来。
那时候,我认为,萨满教出了个叛徒,将整个人背叛了,他背着所有的人,和卢生一起合作,所以卢生才会那么快的将整个村子里变成了地下鬼城。
如今,经茴儿这么提起,我就知道他们萨满教之间是存在这么一个人的,只不过具体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我倒不清楚了。
“陈老板,你只是一个事外人,根本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你跟他们一样无辜,被牵扯进来,死或不死,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几千年前,那时候被牵扯进来的人,死不计数,遍地尸首,城内城外都是一片冤魂,我的祖先牺牲了自己才把那些冤魂都困在了一个地方,并没有送他们去投胎,那是因为人数实在是大多了。而且那些冤魂都是被下了一种恐怖的诅咒,所以,是得不到安宁的,自古以来,那个地方就成了我们村子的禁地,里头誓守着那些冤魂,闯入禁地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概是六十多年前,那里遭过日本人的入侵,他们进去的人,全部死了,但是,还有一批人,他们将里面的东西偷走了,而导致,阴间入口时而开时而闭的,我奶奶同样是牺牲了自己,才将那里的一些地方摸透,但是,几千年前布下的防护已经完全被打坏了,现在,没有人能修补好,所以,从里面出入的东西,没有防护挡住他们,更加容易了。上一次,你们去了那里,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自从你回来之后,我感觉到那里头的防护增加了一层,那些冤魂也安定了不少。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别插手这事情,因为一旦弄糟糕的话,死的人就不是百千个那么少的了,而是整个地球的单数了。”
茴儿叹了一口气,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小坟包上,那双眼睛深处有一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