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铁布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他警惕的打量起我,刚才那副和蔼的笑容顿时间就不见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时候,于刚开口回答说:“我们在沙漠里跟我的好兄弟走散了,我们沿着他的足迹追到这里就没有了信息了。”
我实在佩服于刚,他虽然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但他简直就像一只狡猾的兔子,一看苗头不对,耳朵立刻转向。
见铁布里仍然是一副怀疑的样子,于刚万分诚恳的说:“我们是好兄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回去不好跟他家里人交代啊。”
这一招很是奏效,铁布里立刻放松了警惕,同情地看着我们两个人,连声哎哎叹气,不知不觉间把实话说了出来:“唉……估计这会儿人都死了,还怎么回去?别等了吧,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死了?这怎么可能?”于刚很惊讶的样子,还故意大声叫了一声:“怎么死的?”
“进去那里的人,几乎都是没有活着回来的。”铁布里紧紧的皱着眉,在墙边找了个角落蹲下,掏出个烟点上,抽了两口,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据脱里铁布里回忆说,那个人刚到这里的第一天里,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跟人问了怎么去那地儿的路,就急急忙忙的离开村子里。
“那人根本就是亡命之徒,连那地儿都不怕,那时候,我已经提醒过他的,谁知道他压根儿就没有听,现在估计是死了吧。”
铁布里说这话的时候,条理很清晰,似乎印象特别深刻。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那些人,的确是亡命之徒,压根儿就不怕死的。
但是,我就不信他说的话,什么死不死的,保准他们还活着比我们还萧洒呢。
“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大概多少岁?是不是带着眼镜的?”我立马就惊问。
“你怎么知道?他看起来也不像这小兄弟的兄弟啊?”顿时间,铁布里又是警惕着打量着我看,那种感觉有点儿奇怪,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那样看,浑身都不舒服。
这下露馅了。
说到老教授,我就一把火升起,特想掐死他,敢玩我的电脑,人家都说,电脑就是老婆,老婆都让人咬玩了,我哪敢不吭声的,尤其是把车子开走了,让我们在沙漠里流浪那么久。
“那人不是他兄弟,你看他年纪那么大了,都能当人家老爸,还什么兄弟,他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老教授,你是说他一个人进去了?”我也自己都有点儿佩服自己了,一看到不对劲,赶紧就变话题了,真不知道这套本领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那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要是在让我看见他的话,我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铁布里怒道,眼里发着熊熊烈火,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仇那样。
“他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情啊?”我有些好奇的问,铁布里的那表情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像他们这些村子里的人,根本不像城市里的那些人那般狡猾。
铁布里一听到这话,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他骂道:“带着眼镜的都不是好人,我被他坑了,钱也没有给我就跑了。”
铁布里越说越气,我连忙就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你说他是往哪里去的?那地方不是……”
“兄弟,不是我跟你吹,那地方分分钟都是死人的,我听阿爸说过,进去的人就算出得来,也活不长的,我们村子里是没有人敢进去的。”铁布里摇了摇头,他认定我们也想去那地儿,这是肯定得,我们肯定要去的。
不仅仅要找到唐光泽他们,找到老教授,狠狠地揍屎他,让他玩我电脑。
“你不是说茴儿进去过吗?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问。
铁布里的脸色忽的就变了,他支支吾吾的说:“阿姐跟我们不一样,她随时都可以进去……”
“什么不一样,难道她不是人……”
我的话让铁布里的脸色顿时间就惨白了,他连连后退了一步,猛的摇晃着脑袋来,然后就说:“阿姐她不是鬼……我的意思是她是人……”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的就心生怀疑,话说,我只是来了个玩笑而已,没有想到铁布里的反应这么大。
这货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吧?看着他的反应,压根儿就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一说到茴儿的时候,她脸上是带着一股敬意,就像是看到了伟大的人那样。
茴儿是人,这我们当然知道,让我奇怪的是铁布里说的那些话,为什么茴儿随时都能够去那地儿,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世界上有这么一类型的人,是属于比较特别的,对于未知的事情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感觉到畏惧。
难不成茴儿就是那种人?
从铁布里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他似乎有点儿害怕茴儿?
“你这么激动,难不成有什么秘密?”我紧紧的逼迫着他,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果然,他慌了。
顿时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不见了。
人在面临恐惧的时候,人体的细胞分泌出来的那种神经感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过去的。
铁布里虽然把那点儿恐惧掩饰过去,他摇了摇脑袋,有些神秘的说:“别告诉别人,这事情我是跟你们说的,阿姐她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在我们村子里,每个人都很敬重她的,她就像我们族里最的长老那样,甚至比长老的威严还要高,用你们的话来说,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