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程毅听了柒尚伊的话赶紧攀上了磨盘,勾着头忘了一眼,只见村头乌泱泱的一大堆人马,还打着番旗,引得村民们纷纷围观。
“这是?”程毅还不知道柒尚伊和夜沧诀的身份,惊讶地看向两人,“看着似乎像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在哪,在哪?”听到是朝廷的人,慧茹爹立马激动了,心想老天眷顾,衙役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于是扯着嗓子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别嚷嚷!”柒尚伊捡起一颗小石子仍在他身上,虽没用力,倒也算是把他震慑住了,慧茹爹愣了愣,终是没有再叫唤。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悄悄溜走?”程毅看向夜沧诀,他早已知道夜沧诀便是南城县里要通缉的犯人,却不知道他的新计划。
夜沧诀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程毅,“孤等的就是他们!”
“孤?”程毅眉头一皱,他为何要自称孤?虽说能感觉到他器宇不凡,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就是这里了。”程毅还在纠结的时候,村长早已经领了那一大队人马到了院子外面,刚给宰相带完路,转过身来准备叫人,结果看见慧茹爹站在院子里,于是眉头一皱,瘪了瘪嘴,不太高兴地说:“老赖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救命啊,村长,他们要杀我!”憋屈都爱现在的慧茹爹,看到村长就如同看到了救星。
“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塔山村杀人,活的不耐烦了!”因为身后站着当朝宰相,村长说这种大话底气十足,说然眼睛一扫,这才注意到柒尚伊他们三人,眉头就皱的更紧了,“你们又是什么人?大牛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亲戚了?”
夜沧诀没有理会他。眼神直接跳过村长矮胖的身子看向曹宰相,上一次夜沧诀来迦南的时候,曹宰相也在,自然是认得柒尚伊和夜沧诀的。见夜沧诀看他,连忙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就在篱笆墙外面行了一礼。
“迦南宰相曹华林奉国主之命前来迎接东璃圣上和祭司。”曹华林躬身拜道。
旁边方才还底气十足的村长听完他的话,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坐到地上去,那些个围观的村民也都惊讶的不得了,莫说旁人,就连站在柒尚伊身旁的程毅在知道二人的身份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柒尚伊伸手将他拽了一把,对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程毅这才明白自己没有做梦,伸手摸了摸胸口。
“有劳曹大人了。”夜沧诀神情严肃。又摆出他那一身君子之风来,“不必多礼了。”
曹华林这才直起身子,命人打开了竹篱笆门,躬身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请!”
“且慢!”柒尚伊伸手拉住夜沧诀,笑着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曹华林,“圣上有伤,受不得车马颠簸,大人还是找几个得力的力士。抬一顶步撵吧。”
“这……”曹华林犹豫了一下,俯身对着柒尚伊一拜,“从南城到国都,快马加鞭也得两三日路程。若是换成步撵,怕是要耽误时间。”
“时间不敢,圣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曹大人若是觉得难办,那我们便在塔山村在住个十天半月的,待圣上养好了伤再走也不迟。”柒尚伊说着看了一眼程毅,微微一笑,又看向曹华林,“一切依曹大人安排便是!”
曹华林躬着身子,一双贼溜的眼睛转了转,终是下了决心,换了几个人来,叫他们去准备轿子。
“既然还要准备,我们便屋里坐坐吧。”柒尚伊笑着指了指屋里,“正好这屋里的主人搬走了,我便花了些银两买下来了,曹大人里面请吧。”
“圣上请!”曹华林对着冰冷的夜沧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夜沧诀没有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身进了屋,柒尚伊正要跟上,却被程毅一把拽住。
“你们这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程毅拉着柒尚伊压低声音说。
“如假包换。”柒尚伊看着程毅笑了笑说,“这事很复杂,待以后慢慢说与你听。”
程毅点了点头,松开柒尚伊,柒尚伊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被冻在院子里的慧茹爹,轻轻一笑,走了过去,将一锭银子放进他手里。
“拿着这银子好好过日子去吧,慧茹和大牛一起离开了,以后是不会回来了,以后若是被我知道你依然这般好吃懒做,骗吃骗喝,可小心了你的命!”柒尚伊连哄带吓地把慧茹爹给教训了一遍,然后对着他小腿来了一空掌,便转身进了屋。
慧茹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活动活动了腿脚,瞟了一眼屋里院外站满了的士兵,赶紧将银子往怀里一踹,便跑出了小院。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曹华林终于弄来了两台轿子,柒尚伊和夜沧诀个坐了一乘,程毅则坐了马车,慢悠悠地跟在他们的轿子后面,就这样队伍慢慢地往国都去了。
本就走的慢,再加上柒尚伊但凡在路边见到一朵好看的花儿都要叫人停下来采了来,所以这一路走了八天,队伍才到了锦州。
程毅这一路上听柒尚伊一会儿一句,一会儿一句的讲解,也算是把事情的原委弄清了大概,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跟随柒尚伊,不管她这事要去做什么大事,哪怕是要杀了慕容殷,程毅也不会犹豫了。
“柯云章他们已经安全到达南阳了!”夜沧诀刚刚看完一封暗卫送来的信,抬头看向柒尚伊和程毅,“他在信中还说朝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