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搂紧白甜甜,却发现在她太小太小,小到他将她按在怀里,却只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骨头。
原本就瘦小,现在变得更加消瘦了。
司徒烈的心钝钝地疼了一下,是自己逼她逼得太紧了吗?!
他用那样的条款,也只是为了绑她在身边。
没想到,妻子两个字对她而言,伤害会如此之大。
该做妥协吗?
司徒烈搂紧怀里的白甜甜,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声声地问着自己。
窗外的夜在无尽的蔓延,有人沉沉睡去,有人在黑夜里,想着想不完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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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烈不得不承认,拥着白甜甜睡觉,是她睡得最安逸的时刻。
翌日的窗外才蒙蒙亮,司徒烈这会将下巴抵在白甜甜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白甜甜突然的一声尖叫,让司徒烈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从床榻上坐起来,看比他先一步坐起来的白甜甜。
她,她好像抱着胳膊在哭。
司徒烈的心一滞,忙看着她的后脑勺,极力压抑着自己难受的心情,硬声问:“白甜甜,你怎么了?”
白甜甜没有顾及到身后的声音,而是抱着胳膊哭得更大声。
司徒烈看她的样子,这会心里更是着急。
“白甜甜,你究竟怎么回事?!说话!”
司徒烈用命令的口吻吩咐白甜甜,白甜甜依旧哽咽。
一边哭,一边吭吭哧哧地道:“我梦见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小孩子,他叫我妈,他说他死得好冤枉,他说他是我的孩子,呜呜。”
白甜甜说完,哭声更大。
身后的司徒烈闻言,心更是疼得厉害。
他猛地一伸手,将白甜甜拉入他怀里,不断地安慰白甜甜道:“乖,别哭了,这只是一个梦,没事了,没事了。”
司徒烈将白甜甜纳入怀中,轻轻地敲着她的背。
孩子流产一事,也成了他心里一条不可揭开的伤疤。
那是他和白甜甜的孩子,他也会疼。
尤其是看见白甜甜这个样子,他冷硬的心,更是疼得厉害。
“为什么我感觉如此的真实?为什么我会心痛,这里,这里,好疼好疼。”
白甜甜从司徒烈怀里抽出一点身子,用手指点着心脏的地方,她的心,很疼很疼。
司徒烈看着白甜甜痛苦的样子,他的心更是疼得厉害。
他用力搂紧白甜甜,拼尽全身的力气。
唯有这样紧紧地搂着她,他才感觉自己的心不那么疼。
“甜甜乖,那只是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乖,不哭了。”
白甜甜依旧缩在他怀里轻轻地哭泣着,像一个哭闹的孩子,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支撑点。
司徒烈心疼地抱着白甜甜,让她埋首在自己怀里,她有过孩子,流产这一事,司徒烈准备要瞒着她一辈子。
白甜甜在司徒烈怀里哼哼唧唧了许久,梦里的一切现在想起来是如此的真实。
那种心痛的滋味,像尖锐的针孔,一下下地扎着她的心。
这样的怀抱,将她的悲伤,给轻轻地遮盖掉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甜甜的情绪明显缓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