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讶异不已,“你……”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照我说的做!”
顾长歌当然不是拎不清的人,至于过程和原因,她暂时可以不问,只要能够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不到半刻钟,两个人都收拾妥当,顾长歌现在成了女婢的模样,从身段到衣衫到外貌,而女婢则在她和侍卫的合力下,贴上了她的人皮面具,被丢进了浴桶里。
顾长歌被侍卫光明正大的带出了房间,随后他们到了后院里,侍卫丢给她一套土灰土灰的小厮服,“换上这个!”
话毕,又丢过来一张面具。
顾长歌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试图从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看出什么,侍卫只是双手环胸背过身去,“抓紧时间!不要被人发现!”
“好。”
穿着小厮的衣服,更加没有人注意,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侧门离开,侍卫在前面引路,到达一个卖棺材花圈的地方,侍卫直接把她拽了过去。
“老板!我们之前说好的,把她送出城去。”侍卫推了推顾长歌,他力气大,倒是让她踉跄不已。
顾长歌稳住身形,道,“什么意思?”
棺材店的老板开始忙碌,招呼了几个伙计,一起把一口黑木棺材抬到后院正中央,侍卫双手背在身后,解释道,“你躺到棺材里,现在即刻离开京城,出了城先去邢家村等着,到了晚上,长生会过去和你汇合。”
顾长歌的眼神渐渐眯起来,她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完全陌生的侍卫,忽然笑出声,“我是该叫你封禹,还是叫你花爷?”
知道邢家村,并且是她所熟悉的,了解顾长生对于她的重要性,又使得一手易容术,面具惟妙惟肖都是个中极品,她想到了两个人,花爷晏行,以及封禹。
之前始终想不通,这两个人能有什么联系,直到刚才,她有了大胆的猜测。
或许,就连封禹的身份都是假的。
侍卫不咸不淡的回看她,笑了笑,“长歌愿意称呼哪个都可以,你是美人,叫我什么,我都开心。”
“果然是这样。”顾长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情绪反而很平静,“我知道了。”
“今晚如果长生还没到,你就先一步离开,之后我会带上他,再同去找你。”晏行和她并肩来到院子里,看着她躺倒在棺材里时,出声说道。
顾长歌示意盖棺,“他不来我不走,你们最好早点过来!”
店老板指挥着伙计们把棺材抬起来,号子吹起来,嘀哩嘀嗒的,悲痛哀婉,高高抛洒的纸钱,随风飘扬,一行人扛着棺材,晃晃悠悠的朝着城门口而去。
晏行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才果断转身,大阔步重新回到王府。
在大觉寺,因为顾长歌的原因,他被墨明煦放了,他知道墨明煦一定会把顾长歌带回京城,所以从那天起,就已经开始思考营救计划。
他去拜托大觉寺的掌门,暂时收养圆圆,之后,找到一个时机,杀死了墨明煦的一个侍卫。
擅长易容的他,假扮一个人并不难。
在墨明煦率军回京的时候,他跟着一起回来,之前一直在寻找机会,营救顾长歌,但都不够成熟。
晏行并不是冒险的人,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不会出手。
本以为还要再等待,没想到墨明煦急的团团转,乱了阵脚。
这是绝佳的时机!
晏行回到王府,府上没有人发现顾长歌不见,他特意去墨明煦的书房附近走动,打听到因为调兵遣将的事情,墨明煦已经发了好一顿火。
不少这次跟着要一起出征的将领,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晏行咬着唇笑,悄悄的溜到府上大牢。
这回他手段更为粗暴直接,用毒迷晕了所有的人,直入大牢,撬开牢门,将顾长生带了出去。
提前准备好了衣服和面具,因为手法惯用,所以毫无破绽。
两个人溜到侧门时,整个王府忽然慌乱不已,伺候顾长歌的那个婢女醒来后,大呼夫人不见了,结果士兵看着她的脸,却犹疑不决。
动静闹得太大,惊扰了本就怒火冲冲的墨明煦。
他匆匆忙忙来到别院,当看见那张假面具时,气得用脚踩了个稀巴烂,“去牢房!顾长生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