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第一件事,我并没有急着提出和葛钰的婚约,先是问我家的亲戚怎么回事,原来是三婶家的姑娘,前段时间在学校里好好的,没想到发了一次烧之后,一直开始说胡话,而且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要说发烧能把人烧糊涂,这个还真有可能,可那得烧多高,持续多久才能做到?
三婶来我家,就是让我妈带路,去找一下当年的一位神婆,据说叫这个叫的非常好,我小时候被吓到,就是找的她。
我妈说了一下地址,一群亲戚就赶紧动身了,但我站在门口瞥了一眼我三婶家的闺女,这一看不打紧,我只觉得她浑身都冒黑气啊。
虽然我没了各种宝物,可天演图的力量还在,虽然这些力量我现在并不能驾驭了,但我还是拥有永恒不死之身的,所以肯定有些超脱常人。
我想喊下他们,但是他们已经坐在车子上去了那个神婆所在的村子,我也就没再说别的了,中午在家吃了顿饭,还是葛钰和我妈一起做的,挺幸福,还没来得及说结婚这事,下午三婶他们就回来了。
神婆也是直摇头,说是制不住,也不知道这孩子得罪谁了。
家里人都迷信,原本我是挺相信科学的,但是眼前这一幕让我不得不接受现实,等亲戚们都出去了,我坐在床边问她:“你叫啥名字?”
她脸色苍白,但长的很俊俏,我们一个村的,严格来讲不是亲戚,就是平日里我喊她妈叫做三婶,但并不沾亲带故。
她说:“我叫小萌。”人确实长的也挺萌,圆圆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但这一刻病怏怏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精打采。
我说:“你先忍着,可能会疼。”
趁这一会大家都不在,我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使出天演图中的力量,虽然巨人之眼让我所有宝物都清洗掉了,让鬼王和紫眼这种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也变成了普通人,但天演图在我体内一直存留,力量就像体力一样,是可以积存的,太多的我用不了,但少量的还是没问题的。
简单来讲,我就像是一个会内功的高手,但使不出太大的内力。
天演图果然不愧第一神功,我掌中冒出金色光芒,刚抓在她的手腕上,她周身上下漂浮着的黑雾就开始逐渐的被金光所冲散,我就是强行用天演图的力量去冲散她体内的邪祟之气,没想到,还真是刚好克制。
住院十几天不见效,我这么一抓,倒是让她立刻生龙活虎的,不过我立刻把手指竖在嘴边,意思是不要这么着急告诉家人,就算告诉家人,也不要说是我做的。
她激动的问我:“大哥,你是做什么的?会法术吗?”
她满是崇敬的眼睛,充满了期待,我笑道:“法术是不存在的,你要相信科学,我这是魔书,所谓邪灵入侵,只不过是迷信罢了。”其实法术是真有的,但我不想让她相信。
她告诉我她在外地上大学,她那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都是教艺术的,包括她本身就是学美术的,画画特好,前段时间她们老师领着学生出去采青,写生。
可能路过一个坟地的时候,小萌觉得这种民间上坟的传统文化,再过几年就要逐渐被公墓取代了,所以就好心画了一幅画,记录了下来这个场景。
没想到回去之后就高烧不退,我当然要告诉小萌不要迷信了,越让她信这个,她就越容易中招,所以我才极力劝她。
病好了,她告诉家长的时候,全家人都难以置信,都说这是菩萨开眼,其实没人知道这是我暗地帮了她,倒是葛钰明白其中缘由。
但最让我蛋疼的是,两个小时不到,本来小萌都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学校了,忽然又高烧了起来,来找我姥姥看的时候,我姥姥依然是摇头。
忘了说了,小萌之所以躺在我家的床上,一是我妈认识当年帮过我的婆婆,另一个原因是我姥姥对这个也懂一点,农村老家话被称为叫魂,但是不是叫魂这谁也不知道,反正一直发烧不退的小孩,基本上叫一下就好了。
这次再回来,连我姥姥都说不管用了,一家人真是急坏了,我再次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用天演图的力量冲散了小萌体内的邪气,这一次我就留在房间之内,而就是这一次让我彻彻底底的看了个明白。
那团邪灵之气,并没有被我灭掉,每一次遇到天演图的力量,它就会被驱散,可一旦小萌体内的天演图力量消失,它就会再次附到小萌身上,我不知道这究竟有多大仇多大怨,它非要缠着小萌。
而我的本事,还不到可以与它对话的能力,就算我四无之剑什么的都还在,我也不会跟它对话,完全不懂这一门秘术,要是鬼王在就好了,可惜鬼王现在也是个普通人了。
真是感叹一声造物弄人,我再次帮小萌驱走了邪气,这次说道:“哎,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啊。”
谁知小萌当场就跪下了,她说:“大哥,俺娘天天给人家洗衣服供应我上学,再有多半年我就毕业了,我将来想赚很多的钱来孝敬俺娘,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啊。”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本性,更何况,我俩要真是轮起亲戚,那往上数个十八辈,估计都是同一个老祖宗,所以我得想办法,问题是我体内的天演图力量,自己都还掌握不好呢,哪敢往她体内输送啊,万一弄不好让人家害死,罪过可就没边了。
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葛钰笑道:“小妹听说你上的大学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