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领了军令,领三千宪兵营骑众为先锋,如风卷残云一般进入项城,望风披靡,三日之后抵达项城城下,扫荡城下的刘备军马,截击斥候,很快便吓得项城守军龟缩不出,再不敢出战。
宪兵营三千骑众皆是随高谨经历过九死一生的精卒,臧霸直到此时,才发现他们的厉害之处,忍耐性极强,遇敌时亦有足够的爆发力,机警而令行禁止,指挥起来犹如臂使,比之泰山军不可同日而语,臧霸顿时感觉惬意的很,许多命令只要传出去,便立即可化为行动,这种感觉是很难体验到的。这样的精锐,恐怕也只有陷阵营能与之相比。
臧霸谨守高谨的将令,命宪兵营在城外十里处驻扎,严密监视项城,不许项城有任何军卒进出,只等高谨的大军到来。
却说城内的刘备守军见突遭敌袭,开始时尚能勉强定神,可是与宪兵营交战一阵之后,顿时被击溃,逃回城后,方知城外的敌人不可小觑,只好固守城池,绝不开门迎战。
守军乃是别驾糜竺与其弟糜芳,糜竺见臧霸军勇不可当,乃与其弟糜芳商议道:“据闻高谨不过是十数日前左掌吕布军权,却突然来袭项城,此军人数不过三千,想必高谨大部已奔小沛奔袭小沛去了,若此时我等向小沛求援,必令主公心忧项城,不若只固守城池,不派信使求救?”
糜芳道:“兄长,此事大为不妥,若项城陷落,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
糜竺道:“我等只不出战,必可拖延一些时日,城下尽是骑兵,又无攻城器具,有何惧之。”
糜芳站在城楼上,目视着远方的睢水道:“兄长莫忘了,那条睢水亦连通小沛,若我等既不求援,又不出战,高谨军蓄水冲灌下游该当如何?此时正是汛期,河水暴涨,小沛又在平地,不可不防。”
糜竺一向并不领军,此时听糜芳之言,亦是大惊失色,道:“如此说来,高谨可是志在项城,引水灌小沛吗?”。
糜芳道:“我若是高谨便会这样做,高谨此人狡诈之极,应当不会放漏了水攻之策。”
糜竺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可立即派使者前去小沛求救,若吾所料不差,高谨或许便是直奔项城而来,意图在上游蓄水。”
糜芳点头:“我去吩咐信使,兄长少待。”
糜竺和糜芳出身徐州富商,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后来徐州牧陶谦辟二人为别驾从事。
陶谦病死之后,糜竺奉陶谦遗命,迎接在小沛的刘备入主徐州,并辅佐刘备。不久,吕布东来投靠刘备,此后,吕布乘刘备与袁术发生战争,偷袭下邳,刘备惟有驻于广陵海西。糜竺特意将妹妹嫁给刘备,又送二千下人和金银货帛以支助军队,对于面对危难的刘备重新振作。后来曹操想表糜竺为嬴郡太守,但糜竺与其弟糜芳都不接受,决意跟随刘备。
糜竺雍容大方,敦厚文雅。善于骑马、射箭。但军事不是其所长,未试过统御军队。此时见成楼外十里处的敌军营地,亦有些胆战心惊,颇有畏意。倒是糜芳显得从容的多,反而多了一分跃跃欲试的味道,糜家乃是徐州大族,大力支持刘备,可是刘备对糜家兄弟待若上宾之外,并未给予他们真正的实权,糜竺倒无所谓,可是糜芳却是不同,像糜家这样仆从过万的大族,糜芳生长在这种环境之中,多少会有些桀骜之气,正希望借此来表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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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的信使到了小沛,刘备接到密信,立即大惊失色,乃召关张二人商议道:“高谨军攻项城,如之奈何?”刘备这才感觉到了危机,他先是与袁术交恶,随后又与曹操断绝关系,现如今高谨发兵而来,大有侵吞徐州的决心,刘备兵不过两万,比起高谨自是处于弱势,再加上高谨早已经袁术一战成名,不容小觑。
在这种局面之下,如何抵挡高谨,已是十分迫切的事。
张飞怒道:“高谨这奸猾之徒,上一次令他逃脱,今次他还敢来,让俺领一军去项城,与他决战。”
关羽道:“高谨此次动作实在过于仓促,方夺下军权,便发兵征伐实属不智,只是他攻项城,为何不见军马进沛国,是否其中领有诡计。”
刘备亦道:“高谨诡计多端,需多多堤防。”他沉吟了片刻,眼眸陡然一闪,道:“是了,项城与小沛都联结睢水,他用兵项城,是否有水淹小沛之心?”
小沛不算什么大城,驻扎着一万余军马,本来粮草就有些紧张,若是水淹小沛,城池绝不能坚持两个月,在这种情况之下,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挥戈一击更加值当,刘备瞬时脸色苍白,向关羽道:“失项城,则小沛早晚不保,不若遣兵救项城?”
关羽亦道:“可令三弟派五千人往救。”
项城出现的高谨军有三千人,不过在密信之中糜竺将其描述的极为彪悍,刘备不敢掉以轻心,道:“可派出斥候,探明高谨军是否另有军马调动,三弟领军去救项城,只是…”
刘备望了张飞一眼,显得很是不放心的道:“三弟性格鲁莽,又好饮酒,他一人领军而出,吾放心不下。”
张飞请缨道:“大哥如此小看了俺,俺答应大哥去项城时绝不饮酒便是。”
刘备望了关羽一眼:“不若二弟同往。”
张飞已气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正好继续请缨,关羽却阖眼摇头道:“高谨军的大部若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