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会这么痛的么?”
裴诗茵迷迷糊糊的有些自言自语,出于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好烫,自己的手本来就很烫了,额头更是烫得厉害,难怪头会那么痛。
她是在发高烧啊。
嗯,这可不妙啊,高烧过度可是会死人的。
死了倒还一了百了,要是烧坏了脑子弄个半死不活的,那可就不得了。
裴诗茵强行的睁开眼,想要从床上爬想来,可是只要动一动,感觉又一阵的天旋地转,连公寓的天花板都似乎是晃动起来。
呵呵,是地震么?裴诗茵有些自嘲的苦笑一下,眼睛又不由处主的合上,似乎连睁开眼的气力都没有的。
“裴诗茵,不能睡,这会不能睡啊。”你这么睡了,就可能烧得半死不活,撑着,不能睡。
心底的还有着一个清醒的意识在强撑着,裴诗茵硬是又努力张开了眼。
这一次她没有尝试着自己爬起床,而是吃力的伸过手去,拿起了床头柜的上放着的手机。
只是在这c市里,她举目无亲也不知道打给谁。
脑海里很自然的莫名闪过穆小林那小家伙的淘气模样。
裴诗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有些颤抖的拔了一个才存储了不久的手机号。
她不知道打给穆正言合不合适,可是她在c市里再也不认识其他的人了。
现在虽然是大白天的,不过,像穆正言那样的富家子弟,应该也是很忙的吧?
裴诗茵只是刚按下了拔打键,心里就有些忐忑了。
不过也罢了,拔也拔出去了,裴诗茵只能是硬着头皮的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
“喂,裴小姐,是你吗?”
手机的那边,穆正言的语气很有诧异的问。
“嗯,是我,穆先生,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裴诗茵虽然是鼓起了勇起,可是此时说起话来还是有些欲言又止,更何她现的语气本来就很是虚弱,语气之中就更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穆正言蹙了蹙眉,看了看桌上的那叠文件,追问道:“什么事情,是现在么?”
“我……我发烧了,似乎烧得很厉害,头晕得很,自己一个人去不了医院,想请……”
“逸奔呢?他不在你身边么?”穆正言眉头更有些蹙紧了。
“我……我们其实早就离婚了,上次,他只是为了骗我回去,才说我女儿有事的。要是你忙,就算吧,我找别人帮我就好……”
“不,我现在就可以,你等着,我现在马上过来,你那里的地址是?”
“红绵路,三十八号,丽景寓五零二房。”
“好,你等我,我很快就能到。”穆正言合上了刚打开的文件,马上就拿了车匙走出办公室。
来了裴诗茵所说的地点,他只是用了二十分钟不到,而且期间还打过一次电话给裴诗茵,确定她没有事情,才有些放心。
其实裴诗茵真的是昏昏沉沉的又快去持不住想要昏过去了。
心里想着,要是穆正言临时有事,没空来怎么办?她不能自己在这里等死啊,她的心里正挣扎着要不要打120才好?
却是突然的听到他又打来了电话了,接过电话,她的心里定了一些,穆正言说已经到了半路,很快就能到,让她努力撑着。
裴诗茵听着他那温言的话语,突然的就感觉到安心了。
人也再都支持不住的瞌上眼睛。
真的是好疲倦,感觉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大脑里也似乎无法正常思维了。
就这么的再次陷入昏昏沉沉之中,这剩下最后的一点意识在拼命的抵抗着睡意。
不久,穆正言的敲门声终于惊醒了她,裴诗茵勉强的睁开眼,定了定神,想要爬起床,可是她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刚刚一坐起来,整个人就头晕眼花,额头是剧痛不止。
胸前的位置也是扯着扯着般的痛,裴诗茵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就响了。
她连随接过手机,十分虚弱的道。
“穆先生,我……我起不来,我头好晕,我没有力气……”裴诗茵一边说,一边心里暗自庆幸,穆正言这么贴心的打电话来,其实,她也是刚想打他手机,以她现在的虚弱状态,就算在这里用力的叫,恐怕穆正言也听不清她的声音。
穆正言听到她在手机传来的话,不自由主的很是担心起来了,这裴诗茵是病得多重才连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
连随就安慰她几句,然后是马上叫来开锁的师傅。
这才打开了门。
见到裴诗茵的时候,穆正言是完全慌了神。
她的额头好烫手,而且胸前有着鲜艳夺目的血渍。
“裴小姐,你……”穆正言在看到裴诗茵胸前的血渍时,眼神微微露出些许惊恐之色。
裴诗茵却淡淡然的笑了一下,“没事,是前天伤到的,可是牵动了伤口,又渗血了而已。”
“你怎么这么不受惜自己啊,都病成这样,还喝这么多的酒。”穆正言扫了一眼那只已经只剩五分之一的洒的瓶子,有些薄责的将裴诗茵抱了起来。
“走,现在马上得去医院了,不能拖了,这你这烧,恐怕都有四十度了。”穆正言是很自然的抱起了裴诗茵,也没有考虑尴不尴尬的问题了。
而且现在的他是急于救人,才没有那么多别的心思。
而裴诗茵这时别说是挣扎了,连说话都显得是十分吃力了。
她是想起来开门都晕得天旋地转,不让穆正言抱着又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