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这话,护士长脸色一白:“你问这干什么?”
我扭头扫了一眼那孩子,小声道:“大姐,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害怕。那孩子胳膊上的伤。不是阳人所为,而是阴人所致。我刚才之所以不说。就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护士长眉头紧皱,脸上挂满了怀疑:“你别瞎说,光天化日的哪有什么阴人。”
见护士长不信。我便给她做功课。医院既是生门,又是死门,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这里获得新生,也有无数人在这里郁郁而终。但由于医院活人多,医生也多。医生在面对脏东西的时候,虽然不如警察那么管用,但也属于‘正阳’之人的一种。对脏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抗性。
医院生意好的时候,医生就多,医生一多,阴气也就无法汇聚,所以很少会发生什么怪事。而一旦生意差,医生少,阴气就会大聚,怪事也会接二连三,这也是为什么,人都喜欢去生意好的医院看病。
这家医院,在青市算是比较不入流的,别的就不说了,单拿我们外伤科来说,大量病房闲置,我们病房只有仨人。中间还跑了一个。由此可以看得出,这家医院生意并不好,医生也相对较少。
最关键的是灯光,其余地方正常,唯独儿童区的光线很暗,这说明儿童区的阴气已经聚集起来了。而且根据医院的规划格局指示图。可以发现,太平间正好建在住院楼下方,正对着儿童区,这也是为什么唯独儿童区阴气环绕,其他地方没受到影响。
不过我这番长篇大论,在护士长耳朵里却不值一提,按照她的说法,如果儿童区有问题,那护士怎么没受影响?
我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问你,儿童区里死没死过人。因为在儿童区死人,和太平间死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经我这么一问,护士长立刻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我才得知,儿童区里确实死过人,但却并非是近期,而是医院建院之初。那段时间,总有孩子半夜哭闹,当时没人在意,觉得是孩子的正常反应。但是渐渐地,孩子哭闹的越来越厉害,第二天还能在孩子身上发现一些伤痕,应该是被藤条打出来的。
院里的负责人立刻意识到有人虐待孩子,几经调查后,差出一个叫陈蝶的护士。
这护士刚刚结婚不久,而且患有不孕症,但却从未说过什么怨言,在同事眼中是个吃苦耐劳,有责任知上进的好护士。可偏偏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护士,她打孩子,是因为孩子白天不听话,晚上就‘教育’他们。
后来这事儿也不知道被谁给传出去了,孩子家长全来闹,起初是撕扯,后来就演变成了暴力报复。有个男同志没收住手,把陈蝶给打死了。院方担心这事儿会影响医院声誉,所以就压了下去,知道的人并不多。
最后,护士长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们内部的传闻,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我问她:“你觉得是真是假?”
护士长摇了摇头,脸色艰难:“我也不知道,就算是真的,陈蝶死了少说也有几十年了,为什么刚死的那段时间没动静,反倒是时隔这么久才出来折腾?”
这种事儿,可能性非常多,风水格局的变化,人为因素的作乱,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好,毕竟在风水占卜方面,我只是个门外汉。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把孩子弄伤的十有八九就是陈蝶。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我问护士长:“你想不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护士长没有半点犹豫,点头如捣蒜:“做梦都想,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已经有五个孩子骨折了,检查也检查不出原因,光是安抚家长,院里就花了不少钱。要是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院里恐怕就不会再有儿童科了。”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我在你们这过一夜。”
护士长眉头微皱:“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吧?毕竟孩子太多,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讨史匠亡。
我没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来是担心护士长不信,二来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底细曝光在太阳底下。因此,我直接给王局打了个电话,把医院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王局二话没有,极力支持我的决定,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一定要当做重中之重来看待。护士长一看我跟王局居然有关系,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我的要求。
这会儿,小护士端着一个白瓷碗跑了回来,里面装着小半碗香灰。我接过来,取出一些抹在小孩的胳膊上,很快,上面的抓痕就消失了。而后我嘱咐医生,可以给孩子正常手术了。
医生看着孩子胳膊上的香灰,一脸茫然:“这叫什么说法?抹上点香灰就行了?”
我没解释,而是反问:“以前那些骨折的孩子,是不是有二次骨折的?”
医生连连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但凡是骨折的孩子,肯定都是快要出院的!”
我这话一出,医生连呼‘神了’,看我的眼神直冒光。我没理会他崇拜的小眼神,笑道:“这香灰有什么用,我不能跟你说,但你只要相信我,这香灰有用就行了。”说完,我把剩下的香灰塞到孩子父母手里,嘱咐道:“等孩子手术完了,记得在他胳膊上再撒一些香灰。”
说完,我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就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