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潜伏在这打我‘伏击’的,可是仔细一瞧,却发现这人匍匐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试探性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颈部,最先感受到的是冰凉的体温,以及毫无生命特征。死寂一片的脉搏。
“死了?”
怀着疑惑,我将这人翻过身来,当看到他的脸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人的脸皮,竟然被活生生的撕掉了,五官相貌均无法辨识,眼球、牙床全都暴露在空气中,若非脸上还粘连着一些碎肉,便与骷髅头无异了。
这人穿着普通的兜帽衫,手里拿着一把四十公分长的短刀,估摸着是林荣那一路的人。想要进这间房子搜索,结果却飞来横祸。至于他的脸究竟哪去了,是被谁杀了,我却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甄甫玉在旁提醒我,村子里的阴气开始上升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此时正好是凌晨三点。
在我们东方。一天之中,有两个极点,分别是阳气最盛和阴气最盛的时间,前者是下午两点到三点,后者则是凌晨三点。按照东方的解释。下午两点是日照最充足的时间段,而凌晨三点则处于暗夜和拂晓的交替时间,一些‘脏东西’有什么未办之事,都会抓紧时间赶紧搞定,所以脏东西这个时候特别凶。也是医院死亡率最高的阶段。
这个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遇害,我本能联想到村子的种种诡异之处。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赶紧让甄甫玉帮忙,搜寻那扇未知的大门。
甄甫玉的动作向来很快,我刚搜完两户人家,甄甫玉就回来了,说是搜遍全村也没见到那扇门。.而就在我有些心灰意冷,准备放弃考验,打道回府的时候,甄甫玉伸手一指村后,言道:“相公,这山上,除了河里吴之外,还有一个房子。”
听到这话,我立刻来了精神,按照甄甫玉的说法,村后头有一个山洞,有人住过的迹象,虽算不上‘房子’,但却值得一去。而且甄甫玉还说,林荣他们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似乎回到村口的大桑树下面。
虽然对于林荣,我唯恐躲不及,可他明明满世界找我,这会儿却又匆匆离开,究竟在搞什么鬼?若是不弄清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悬着的心就始终无法落地。在短暂的挣扎之后,我迈步向村口走去。
大桑树离河里吴不远,出了村口就能瞧见,隐隐约约见到桑树方向亮着一点灯光,似乎是篝火。
我心里更加纳闷,那桑树虽然不在村子里,但不必村子邪性,要么离开,要么参加考验,跑到桑树安营扎寨,这种不上不下的举动算怎么回事?怀着疑惑,我蹑手蹑脚靠近桑树,在距离桑树不足二十米的乱草丛中停下。
在我的注视下,林荣他们在篝火外围成一个圈,而大桑树正好位处这个圈的正中央。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神情木讷,眼神呆滞,全都盯着篝火发呆。甄甫玉轻拍我肩膀,伸手一指桑树。我顺着指引看过去,发现那只灰狐狸正静静地趴在树杈上盯着林荣他们。
“相公,他们好像是被脏东西妨了。”甄甫玉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这深山老林,邪气瘴气极重,阴气汇聚,被妨是很正常的。可问题是,这些人都非普通人,一般二般的小鬼儿,想要妨他们,简直难比登天。而且一下全部人都中了邪,这就不对劲了。
我伸手一指枝杈上的灰狐狸,问道:“甫玉,你说是不是那畜生搞的鬼?”
甄甫玉摇了摇头:“那灰狐狸虽然有灵性,但身上却没有半点戾气,应该与它无关。”
我一头雾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怎么回事儿,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决定暂时先不管他们,通过考验再说。可就在我转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影,正静静地盯着我。
当我借助阴眼,看清楚这人后,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人和先前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也是被撕掉了脸皮。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曾见过成精的杨树,专门摘脸。难不成这林子里也有树精?
我立刻提高警惕,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与村子里相比,这附近的阴气虽然要弱上一些,却仍旧比平均值高出很多。不过,我却并没有感受到邪气。阴气和邪气是有本质区别的,医院、墓地、火葬场、哪怕是寻常百姓家里,都会有阴气。并不能说有阴气的地方就不好,毕竟阴阳调和,二者缺一不可。
但邪气就不同了,只要有邪气的地方,必然有祸端。周围没有察觉到邪气,说明并没有什么精怪作祟。
与此同时,我发现眼前被摘掉脸皮的死者,被一根粗麻绳套住脖子,悬挂在树杈上,像是吊死鬼一样,山风一吹,身形飘忽不定,实为渗人。我越看他越不对劲,可又想不起究竟是哪不对,当我转身看向林荣他们的时候,大脑嗡的一声。
我敢肯定,这两个死者是跟林荣一起的,可我数了数林荣身边坐的人。数量丝毫不差,来的时候多少,现在就有多少。明明死了两个人,人数却并没有减少,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林荣身边有两个不是人。但应该缺的是哪个,我却没有丝毫头绪,因为死者的脸被撕掉了,现在几乎是‘死无对证’。
当然,林荣他们的死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在我心中的阴暗面,我是盼着他们全出‘意外’的。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