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毒蛇不多,但只要有毒就能要人命,水鸭脖子就是‘鸡冠蛇’,它的毒是没法解的,而且晦气的很,只要有它出没的地方,附近肯定有脏东西,谁碰它谁倒霉。趁着它卷着身体往上抬头的功夫,我一把掐住它的脑袋,两根乳白色的尖牙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要不是反应快,被它咬上一口,甭管是中医西医,玄学科学,都得歇菜!
还没等我来得及松口气,伴随我十多年的温和力量突然出现,拉着我的手腕就往杨树林外面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死死捏着水鸭脖子的脑袋。与此同时,我听到我身后传来一阵‘咚咚咚’快速的蹦跳声,脊梁杆子直发凉。
等冲出了杨树林,那个蹦跳声也随之停止,我转身往后看,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越来越小,眨眼就消失在了杨树林里,我也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它是僵尸吧,个头实在太大,估摸着得有个两米高了。不是僵尸吧,那玩意儿还怕光,行动起来也是蹦蹦跳跳。
我心里止不住后怕,要不是看不见的媳妇,刚才就悬了。
我低头看了看正在呲牙的水鸭脖子,往杨树林里一扔:“去你奶奶的吧,你们俩慢慢斗,老子不陪你们了。”
我调头就往回走,由于下山心切,我抄了个近道。这条近道还是以前小的时候上山打狍子时发现的,很隐秘,两边遍布榛子树。不过我这个时候可没心思摘榛子吃,一路小跑,眼看着就要穿出小道,我突然感觉脚底下踩了个空,眼前一花,掉进一个一米半深的土坑里,下巴磕在坑沿儿上,疼得我在心里直骂:谁这么缺德,要么往深了挖,要么往浅了挖,挖出这种不深不浅的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