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实在觉得不妥,我提议找个旅馆住,结果卞老头点头如捣蒜。
“这感情好。”说着话,他就把钥匙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钥匙直发楞:“几个意思?”
“你住我家,我去住旅馆,钱你付。”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师傅’的份儿上,我早大嘴巴子抽他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见我不答应,卞老头阴阳怪气的说我想学本事又不想付出努力,干脆回家种田算了。用他的话说,住他家也算是对我的一种磨练。虽然以卞老头历来的行事作风来看,这话的可信度极低,但犹豫了片刻后,我还是咬牙答应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卞老头带我进屋,里面的情况还不如鬼城的烂尾房,除了一张破床之外,和床底下白乎乎的布口袋之外,啥也没有。
我扫了一眼那布口袋,问道:“里面装的啥?”
卞老头诡异一笑,弯腰把布口袋拖出来,解开口让我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三魂去了七魄,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具女性死尸!
这尸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身上的肉没有腐烂,而是完全风干了。头发掉的只剩几根,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像是晒干的桂圆一样,黄里透着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据他说,这女尸是他费了好大劲,托人从西藏那边运来的干尸。用处很大,一来是镇宅,二来是转运,毕竟他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想的最多的事儿就是逃脱‘法律的制裁’。除此之外,他还用这干尸解闷。
我就纳了闷了,这玩意儿又不是充气娃娃,怎么解闷?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到了晚上我就知道了。
临走之前,他死皮赖脸又跟我要了五百块钱。不过这次倒不是空手套白狼,走了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羊皮卷轴,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但我敢肯定,那是出马仙的咒术!
别看这家伙平常经常损人不利己,缺德事儿干尽,但这一次却让我很欣慰。毕竟他是茅山派,我是出马仙,给我出马仙咒术,说明他并没有把张大爷一脚踢开的意思。就凭这一点,那五百块钱我给的都不冤。
不过,我问他这咒术是干嘛用的,他却不告诉我,说是让我自己摸索。
这还真难住我了,我从上午研究到下午,再从下午研究到傍晚,别说是这咒术干嘛使得,就连那些字我都没记全。我请教甄甫玉,她知道,但却不告诉我,说是告诉我非但帮不了我,反而会耽误我。
因为一窍不通,再加上天色渐晚,我也没了学习的yù_wàng,索性躺在床上休息。结果没一会儿,我就想起床底下还有‘一位’,身上立刻爬满鸡皮疙瘩,吓得我赶紧跳下床,跑出破屋。
我宁可睡大街,也绝不跟她睡一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夜幕完全降临,渐渐,困意陇上心头。不知不觉,我就倚在门板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冷不丁被一阵歌声吵醒,这声音似乎是从身后的破屋里传出来的。可是我转身往后看,里面却空空如也,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