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莫先生答应帮忙在园里打听打听,自是再好没有的,希望常远的珠钗能找回来。
及至夜里,送完夜宵,我刚想回家去,莫先生正从回廊瞧见我,急急赶了来,问道:“你可知道那三支珠钗甚么模样?”
我摇摇头:“并不曾瞧见。”
莫先生自怀里掏出三支流光溢彩的珠钗,道:“明日问问常远,若对的上这模样,也便就是他丢的那三支了。”
我大吃一惊,忙问:“莫先生,这珠钗哪里寻得?”
莫先生神色古怪,咋了咋舌,支支吾吾道:“料想你也猜不出何处寻得,事情,有些个不大寻常。”
我忙问:“怎生个不寻常法?可是找着了买珠钗的姐儿不成?”
莫先生摇摇头,犹疑着道:“这……这说了来,连老夫都不敢相信,是大师傅做饭,在米缸里挖出来的。”
“啥?”我愣住了,那买珠钗的姐儿再怎么出奇,我也料想不到竟然会给埋在米缸里。
莫先生叹道:“虽说是出奇了些,横竖已然找到了,常远也可放下一颗心,可是这事情名望有些影响给骗了给寻回来,怎生也撇不清与那大黑伞的姐儿的关系,倒也怪教人窝火的。”
我点点头:“莫先生说的是,也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有些甚么隐情,真有些纳闷。”
莫先生摇摇头,把珠钗交给我,道:“你且拿着,明日问清楚若真是常远失的,先交还与他,那姐儿的事情来日方长,慢慢查查,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冬刚共扛。
我忙接过来,莫先生自去了,但见那珠钗似是银质,上面镶的珍珠个个水润光亮,六颗珠子以银线缠成一朵花,流苏上还辍着几颗小的,流星逐月似得,直教人爱不释手,我把玩了把玩,都喜欢的不得了。
想来常远说的不假,这种货色若真给人骗了去,损失自是不小。常远也真是舍不下本,不过估摸越贵的东西越赚钱罢。
次日常远先来点心铺子寻我,我忙跑出来,但见他脸色蜡黄,愁眉苦脸的样子,似是不抱甚么希望,昨日里定是心疼的睡不着觉。
他见了我,苦笑一下,有气无力的问:“梅菜,哥哥那珠钗,可有甚么消息么?”
我笑问:“不知道哥哥失的珠钗是甚么样子?”
常远一见我这样子,自是猜着了,很有些惊喜,忙说了珠钗形制,果然一模一样,我笑着拿出来,常远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忙接过来摩挲不已:“哎呦,好妹妹当真是神通广大,哪里寻得的?”
我得意洋洋的卖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常远又正色道:“那黑衣黑伞的姐儿,可不是骗人了么,若不是妹妹好心,我可吃了大亏,当真以后得长点心眼,傻傻呵呵的,在这世道真活不了。”边千恩万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