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空中弹来两颗大大的圆球,嘭嘭,直弹白影鬼的肩头、背上,将他撞出老远。
楚江童惊呼一声:“是你们!巨型刺猬!”
白影鬼肩头冒血,后背流血,痛得他抓起大刀,一顿疯狂猛砍!
楚江童大吼一声:熔血灵悟——
喊声过后,身如炭红,热浪滚滚,身上的缚身网啪啪崩断,提剑直冲过去,挡住大刀,同时,一掌拍在白影鬼的前胸,呼——白影鬼的衣服燃烧起来。
白影鬼急忙在地上翻滚起来。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跃下一个瘦削的黑影,手握双剑,剑刃如蛇——蛇形斩魂剑!直刺地上毫无防备的白影鬼。
楚江童一看,本能地横剑挡架,谁知,这双剑异常凶狠,剑喙直刺白影鬼的要害,只好一招:横扫千军。以臂膀做武器,冲双剑鬼扫去,这才拦下他。
“楚江童,为何不杀了这个白影鬼?”
“你是谁?为何出手这般凶毒?”
白影鬼指着使双剑的鬼骂道:“阎王爷,你夺去我的剑,还要杀我……”
楚江童大惊:“你果真是阎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王爷想做阴世统领,夺了我的蛇形斩魂剑,还要杀了我……”
楚江童扶起白影鬼:“你是白衣鬼士商之岸?为什么弄成这般模样?”
白影鬼抽泣起来:“我的脸就是被他伤的 ,你问他……”
楚江童转身欲语:眼前空空,阎王爷已不知所去!
“唉!想不到,你们在阴世时,感情甚笃,到了这阳间,却这般仇恨!我问你,偷我的白蝶儿,又为哪般?”
白影鬼无限惭愧:“唉!就是欲要以白蝶儿牵制他,我听说,他一直在找一只白蝶儿,也不知何故?我想以此来索回自己的蛇形斩魂剑……”
楚江童说:“白衣鬼士,你走吧!我看这双猬,并非要害你,带着它们,到时也好有个照应,不过,你切切不可再虐待它们!你的蛇形斩魂剑,我迟早会帮你索要回来!”
“我……没有解开缚身网的功力!这怎么办?”
“不用!”楚江童运功,双手热如铁钩,扯住眉月儿身上的缚身网,啪啪……
楚江童和眉月儿望着白衣鬼士和两只巨猬离去的背影,颇多感慨。
“可惜我没看清阎王爷的脸,故意将脸上涂了树汁,不过,他可不是你所说的那般清朗,心狠手辣,差点取了白衣鬼士的性命!”
眉月儿忧心非常:“唉!阴世的争斗,太残酷了……”
“眉月儿,鬼与人相同,只要活着,就一定有矛盾,有矛盾便有争斗,他们认为,只有争斗才是解决矛盾的方法!唉!争斗不会停止的!”
楚江童不会忘记,放在画案上的那封信:一定是阎王爷亲笔所书,他为的是借自己之手杀了白衣鬼士商之岸!阎王爷啊阎王爷,你为什么如此凶毒?权位就这样重要吗?
“眉月儿,我们的敌人正在涌出,要加倍小心,注定,我与阎王爷之间有一场大厮杀,至于鹿死谁手,真不好说啊!”
“我也有这种不祥的预感,阎王爷已经将你当作真正的敌人!”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选择逃避,只有面对!”
回到家,心绪异常烦乱。
眉月儿坐在床边,朦胧迷惘地目光,盯着砚台上的白蝶儿,沉默不语。
楚江童搦笔而思,自己要静下来,别再浮躁。
与阴世的势力对抗,要有进入画境时的静心。否则,自己不会取胜。好,就一个一个地来吧!
夜里,眉月儿刚刚睡着,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和哥哥乔闬小时候哭着找母亲时的情景……
不知不觉间,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睁眼望着黑黑的屋子,记忆飞回童年:
那时,哥哥六岁,自己四岁,爹被征去劳役,再也没有回来,母亲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终于在一个秋雨连绵的悲凄之夜,一命归西。哥哥拉着自己,从此踏上了漫漫乞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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