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一掌拍去,白爪突然闪形消失。
门框发出哗啦一声响,这说明,白爪鬼已经慌不择路。楚江童稍一运气,剑吸回手中,急急跃出画室,紧紧追赶。
恰恰在此时,却听见院子里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惊呆了!
一双白爪顿时抓住他的脖子,如冰一般凉彻,他即刻眩晕过去……
说来也巧,爸爸刚才出来小解,看到这边亮着灯,而且听见院子里有异常的响声,便疑虑重重地向这边悄悄摸来,冷不丁一抬头,只见两根白爪——寒森森晃来。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瞧:天哪,这不正是自己去追小玉兔时,看见的那双白爪吗?而且正是这双白爪提溜起自己,狠狠地摔打致使自己昏迷。
自己稀里糊涂地,还一直以为是幻觉呢!直到刚刚所看见的夜中白爪,才确定,这不是幻觉,是真的遇见白爪鬼了。
楚江童施展闪挪功夫,贴近爸爸,双手死死扣住一双白爪,用力往外扳扯。
白爪嘎吱吱作响,如同大雪压松枝一般。
谁承想,白爪力道劲猛,一下下将爸爸的脖颈箍紧,根本扳扯不开。
正在这时,暗夜中飞来一团白影,刷——直击白爪的侧面,发出嘶嘶叫声,如同撕裂的布。
白爪渐渐松力,楚江童挥剑连连刺挑,白爪——闪向一边。
原来,刚才的白影正是白蝶儿,它忽然幻身,变得如同一只猎鹰,口中衔着眉月儿的销魂簪,在危急时刻,拼死飞刺,才得以让白爪鬼松开双爪。
白爪闪出院子,飞逃而去。
楚江童拍拍白蝶儿:“白蝶儿,保护好眉月儿和我爸妈,我去追白爪鬼!”
说完,飞身出了院子。
一双白爪突然停在院子前边的一棵槐树上,别的看不清,只看见一双白爪死死抓住树干。
他没有再逃跑,可能是因为受了伤,隐隐听见,树身周围发出咕嘟咕嘟地急促喘息声。
楚江童更不搭话,飞身上前,横剑刺向白爪,白爪连躲也不躲,楚江童这一剑是虚式,他料到,剑已无法劈碎他的白爪,随即一个背剑旋身,喀咔——抱剑横砍白爪的下方与上方,树干顿时断为三截,树冠哗然倒地。 白爪嗖地堕于地上,五指抓地,抖颤不已。
楚江童侧身而立,剑拖身后,冷冷地喝道:“白爪鬼,该显形了吧!你已身负重伤,双爪也用不上力了!哼!”
白爪在地上用力下抠,抓起两把松土,忽地扬过来,楚江童遂意念行身,闪在白爪身后。白爪鬼见势,飞窜几步,径直向古城里逃去。
楚江童紧紧追赶,若即若离,并没有急着将他诛灭,而是直到摧毁他的意志,让其精疲力竭。
白爪鬼跑着跑着,啪地一下,抠住古城边的一块巨石——巨型石棺。
楚江童一惊,莫非他要抠开石棺进入其中?
正在这时,石棺内发出一声咳嗽,吭咔——
一个老妪的声音缓缓传来。
楚江童擎剑准备攻击,多少年来,巨型石棺内时常发出怪异响声,被村人传说的异常玄乎恐怖,但真正的谜,从来没有被人解开。
难道,今日,一个谜团即将揭开?
白爪——并没有抠开石棺,因为平时自己仔细察看过,这巨型石棺宛如一块巨石,完整如一,毫无缝隙可见。
白爪急急地央求道:“石棺老妪,帮帮我,放我进去吧,我将来愿做您手下的一名士卒,求您了!”
楚江童离着石棺仅有几米距离,愤然傲立。
“石棺老妪,你在我阳间屹立千年,我们阳间人从不曾冒犯触怒过你,如果你想继续安安稳稳地身存阳世,就别去理会这个凶恶的白爪厉鬼,他几乎杀尽了所有斗笠鬼卒,残忍之至,令阴世阳间发指,今日我要誓斩此鬼,如果谁敢阻挠,我楚江童手中的一柄狂霸之剑,定会决不罢休!”
楚江童几句话下来,巨型石棺内突然恢复平静,刚才那种刷刷拉拉挪动身子的响声,戛然而止。
白爪拼命地扑打拍砸着石棺顶面,里边却毫无动静。
楚江童心想,今日就在此斩杀此恶鬼吧!正好,让石棺内的老妪见识一下,我阳间人的处世之道。
突然,楚江童飞剑直取白爪,剑磕石棺,火星四溅。
白爪左躲右闪,随着一声吼啸——白爪厉鬼,赫然显形。
只见,他脸色幽白泛青,额头窄陋,鼻挺嘴尖,眼睛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射着蓝凄凄地光。再看这恶鬼的周身,黑白相间的毛发,从碎裂的衣服间冒露而出,双脚奇大,脚趾弯长,乍一看,如猩猩一般。
他的一双白爪,干枯细长,一身宽袖长袍,已经碎裂不堪。
白爪厉鬼瞪眼仇视。
“白爪厉鬼,今夜我要用你的血祭奠那些死去的无辜斗笠鬼,原本,他们侥幸从阴世逃往阳间,已经饱受了太多的风霜雪雨,是你——将他们推向刀锋剑刃,让它们含恨而去!将来,无论是谁,只要悖行大道,都会与你有相同的下场——”
“哼,楚江童,你未免也太狂傲了吧!杀了我一个白爪厉鬼,还有千千万万个红爪厉鬼、黑爪厉鬼出来,你是杀不完的,单单那复活之鬼——连凤芝,此时此刻也说不准正在看着你我的杀斗,心下窃喜呢!如果不怕她高兴,就动手吧!”
楚江童对白爪鬼的提醒毫无惊惧,哈哈大笑着,然后安然说道:“白爪厉鬼,今夜我既敢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