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苏然多抗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注定要被扒光,像个孝一样让人给他洗澡,这算是苏然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不听使唤的四肢来,好吧,与其说是痛恨不如说是恼羞成怒,毕竟现在的大白给他的错觉越来越强,他对着那张越发相似的脸也痛恨不起来,甚至生不起抗拒的念头,虽然他也没抗拒的资格,实在是他自己都忍受不了一身的汗臭味。而且世界并没有大同,在直男的眼里,互撸都是联络兄弟感情,更不用说是帮忙洗个澡了,都是大老爷们儿的,有啥好害羞的……泥煤!

苏然已经在卫生间坐了十分钟,在心里叹息了无数声,还是没法说服自己,这时隔了一道门,大白的声音传来,“小然,我把换洗衣服和澡盆都拿来了,你准备好了吗?”与其说是大白,不如说是反派!#每天醒来都发现同居的货整了容#所以苏然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就是反派自己做的妖,可他又想不通反派隐瞒的理由。即使这个猜测已久,苏然也没有勇气问出来,比起打破这个幻想,他宁愿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

果断又想远了,但这何尝不是一次试探的机会?

总算给了自己一个借口,苏然心里就跟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一样,清了清嗓子,苏然回答,“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大白就迈步走了进来,把衣服放在一侧,盆则是放在地上,打开花洒接水,没错,用盆洗,因为苏然租的这个房子没有宰,只有淋浴,如果不用盆,那就意味着苏然挂在大白身上洗了,真是羞耻play……

一双纤长的手放在了苏然的t恤下端,握住两边后,大白看了苏然一眼,只能看到苏然脑袋上的发旋和发间露出来的发红的耳根,大白嘴角勾了勾,眼角也多了一丝愉悦,“我脱了?”象征性的问了下,理所当然换来的是苏然的沉默,大白也不在意,双手往上提,t恤衫缓缓的被掀起,那一寸寸白皙也展现在大白眼前,只是勾起的嘴角却僵硬了,眼里的愉悦也瞬间湮没化为幽深。

记忆中那一圈白白的软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腰际往内凹陷的弧线,不盈一握却格外刺眼,再向上是明显的骨头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皮,还真是皮包骨……大白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一股股的往上冒着苦味,他知道现在苏然很瘦也很弱,可他从未想过会这么严重。

当t恤从身上脱离,苏然的眼睛颤了颤,越发不敢直视大白了,更不用说什么试探了,大白却突然攥住了苏然的下巴,迫使苏然抬头和他对视,苏然只觉得大白眼里那层薄弱的平静下隐藏着狂风暴雨,这是生气了?为什么?

此刻指腹下尖尖的下巴让大白的怒气几乎压抑不住,“你平时都没有好好吃饭吗?”话音未落,大白也意识到了自己话的愚蠢,从他刚来那天到现在,苏然的胃口一直很小,他只以为是自己做的菜不合苏然胃口,变着法的给苏然做菜喂饭,可苏然稍微吃多了一点就会吐,他也不敢勉强,结果就是一身皮包骨。

苏然动了下自己的脑袋,发现要从大白的手里移开不是易事,也就不再为难自己,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不洗澡了?”

大白深深吐出一口气,一言不发的将苏然抱起,一手揽在苏然腰际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十分熟练且利索的脱掉了苏然的短裤,不是没注意到苏然的僵硬,大白却没了安抚的心思,只看了一眼苏然的筷子腿就把苏然打横抱起放到了盆子里,拿起沾了水的帕子一下又一下擦拭苏然的身体,足够温柔,浑身上下却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冷气。

沉默蔓延开来,苏然原来的羞窘的心思也散了不少,注意起大白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大白,嗯,和反派更像了……

“大白,你在生气。”苏然不曾发觉自己的改变,变得日益在乎起大白来,或许是把他当成了反派的替代品?谁知道呢……

“嗯,我气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大白的动作越发温柔,好像手劲再大点就能把苏然捏碎。

“就这个?可是与你无关啊。”

“你……”大白抬头狠狠的瞪着苏然,却见苏然是真的那样认为,顿觉一阵无力,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告诉苏然,可他不敢赌,但是对苏然的感情他不打算再压制了,所以下一刻大白突然扣住了苏然的后脑靠近自己,直接吻了上去,两人都没闭眼,一双眼带着震惊和茫然,另一双眼则复杂得多。

苏然心里怦怦直跳,在大白离开后,突然冒出一句,“你再亲一下。”

大白挑了挑眉,他想过苏然各种反应,包括麻木或是厌恶,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大白二话不说的满足的苏然的要求,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这次两人做了深入的交流,离开之际,大白还十分流氓的问了句,“还要吗?”苏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大白的脸,毅然拒绝,让大白帮他把衣服穿上。

光明正大的亲了人还得到了回应(?),大白的心情好了很多,抱着苏然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苏然以后的吃饭问题,誓要把苏然给喂肥咯9要说什么,大白突然警惕的看向客厅中央,那里正站着两个陌生的人,一男一女,大概四十岁左右,眉宇间和苏然有几分相似,轻易便能让人猜出他们的身份,苏然的父母。

只是他们和苏然之间的气氛可一点不像父母和儿子,苏然是漠然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那两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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