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万仞只做低声应了。
唯有樊虎抱拳朝贾润甫一礼,多有赔罪之意,樊虎转过身见秦琼似是要过来又不愿靠近的样子立时就明白个中原因。
“那不是叔宝,好巧,你怎在此地逗留。”樊虎故意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喊秦琼确是说与楼上众人听。
秦琼心里直如那热锅上的蚂蚁,陡听樊虎这一声招呼,立时就像甘露淋头般全身都舒坦,也顺势向樊虎一抱拳道了声好巧。
然后就见樊虎拉着唐万仞往街口走了。
这时,贾润甫早已下了楼去,亲自到街上迎秦琼,秦琼就算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却也碍于脸皮不得不跟着入内。
阔台上众人也是随即下了楼来,大家楼下堂内一一介绍众英雄认了,一时间更是热闹的紧。
当秦琼看见宇文霸时略一犹豫便也快步上前,宇文霸见秦琼似是要给自己见礼,忙疾走两步迎住秦琼哈哈一笑,道:“秦兄长,别来无恙,对了,在下有一份见面礼还望秦兄长勿要推辞。”
“宇文兄弟慌甚。”尤俊达一把抓住宇文霸笑嘻嘻的道:“拜寿拜寿,寿星都不在何急这般也?”
“尤庄主,我这见面礼可不做那寿礼相同,乃是向山东秦叔宝秦兄长赔罪也。”宇文霸的话出口让众人都略是一诧。
心说,难道这二人之前还曾相识。
这些人里面知晓二人有往来的除了身边瓦岗众人外也就只有单雄信了,而单雄信也是从王伯当的书信中得知,也就那秦琼二贤庄卖马一出。
秦琼闻言甚是尴尬,他能看出宇文霸不让自己拜见哥哥这礼的意思来,可心中却颇有不安。
才认得老大,转眼见面连拜见都不拜见了。
宇文哥哥这是何意?
对了,今番众人与我家母来做大寿,想那胡爷来总管等人都晓并有贺礼来,州府怕也少不了来人,而此时的瓦岗已在丹阳公然与朝廷兵马作对,我已入瓦岗之事若是传出岂不是自招灾难。
便自己拼的舍一命倒无妨只家中老娘该如何处?
哥哥这是在为自家着想矣!
秦琼思及此心里是一阵感慨。
宇文霸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转头望了眼山娃子,随即山娃子转身走到了楼后,不一会从马厩中牵来了那匹黄骠马。
这时,黄骠马一见秦琼立时连声嘶鸣直往秦琼身上蹭,秦琼也是虎目含泪,揉着马儿前胸梳理着马鬃是喜不自禁。
众人见了这一幕也是一阵感叹。
原来这见面礼是黄骠马也!
“昔日二贤庄偶遇兄长却忘问兄长姓甚名谁,唐突了兄长,还请兄长见谅才好。”宇文霸随手将马缰拿给了秦琼。
秦琼接过马缰一时间百感交集。
宇文哥哥为了维护自家直若做出不曾认识的样子,我也知他是为我秦琼着想,可这仁义之恩我秦琼又该如何还得他也!
一旁的单雄信也是再一次的深深望了宇文霸一眼,此人端的厉害,竟将那黄骠马一路带回小砀山再又上瓦岗,今又牵到这山东来,若是真心对朋友这份情谊足可谓珍贵。
“秦琼谢过宇文寨主大恩!”虽不能直叫哥哥但秦琼却也是直接拜在地上,借谢还马之恩也当拜见了哥哥之礼。
宇文霸赶忙扶起,突又见程咬金猛地窜上前来,双眼死盯着秦琼,直将众人都给看的一怔,却听程咬金猛地叫出三个字来:
“太平郎!”
秦琼一听程咬金这声呼喊身子更像是触电般一颤,也盯着程咬金细看,却仍旧未能想起眼前这黑胖汉是谁来。
可这人知晓自己小时的乳名定非生人也。
“太平郎今番做了大官眼前红人便倨傲到这般田地,想我等有童稚一拜之交竟也做未见。”程咬金这话一出口更是惊得众人下巴都快掉了。
童稚一拜之交,那什么意思?
就是说两人是一起长大的童年好友,且在很小的时候两人都还结拜过!
这种情谊可非泛泛可谈也。
这些人中也就只宇文霸清楚个中内情。
心说我这咬金兄弟有时是粗中有细,可有时又真的直如那蠢驴一般的惹人无语。
想两人小的时候秦琼比程咬金可大了七八岁,那时候的秦琼虽说与现在也略有差异但样子多少还在,程咬金又听一众好汉叫了姓名这也才知晓原来自己前来拜寿的这秦琼就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可秦琼是一不知程咬金存在这里,更不知程咬金就是儿时玩伴程知节,一个男子名和字那是分开来的,先有名再有字。
那个时候程咬金太小还只取有名叫程知节,刚才宇文霸介绍时说的也是程咬金,那秦琼自是不知的了。
还有就是那个时候程咬金太小,跟秦琼不一样,程咬金样子变化就大,秦琼如何能认的他出来。
秦琼一听童稚一拜之情,心中也记起一事来,双手抓紧程咬金手臂,忙道:“贤弟尊府何处?姓甚名谁?”
程咬金见秦琼这样子顿时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话还没说直接便双腿跪下哭着道:“小弟就是斑鸠店程一郎程知节。”
“啊呀!原来是一郎贤弟!”秦琼震撼无以复加,也是立即便跪在地上,两人头朝头的又是连着三拜,然后才站起了身来。
“童稚之情,时常怀念,便是家母也时常提及令堂相别太久不知安好否,没想今日你我相逢,都这般峥嵘模样了。”秦琼一席话说的是泪洒满怀。
先前对于宇文霸给与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