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还有老四一起往前赶去迎刘留王,今番我们走的是翻山近路若是与他们走岔了可不好,留老三在此与我照顾师兄和药师兄以及看护那些贼道,待处理完毕随后就赶来,还愣著作甚,快去!”
迷迷糊糊中,虬髯客似是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可是想要分辨时却又觉脑子一团混乱,全身更是感觉没一丝力气,有种意识飘忽在半空的失重感。
莫不是已下到地府中去了?
这时,又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还带着惊喜:
“药师兄,你醒了!”
药师兄?
莫非是唤我那二弟李药师李靖?
这般唤我二弟的却定是熟络之人也,看来今番自己三人是没有入地狱而是被人给救了,还是一个熟人。
可一时间虬髯客就是想不出这个熟人是谁。
直到他那缓缓睁开来的眼睛看见宇文霸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才终于想起这个熟人来,这个自己曾坑了人家人家还帮了自己大忙的师弟!
“师??????师弟!”
虬髯客双目噙泪,一把抓着宇文霸的手捂在心口,心中那种汗颜又感激的神色看的宇文霸都有些纠结。
宇文霸知晓自己这个师兄向来都未曾有负于人,而偏偏对自己确是在丹阳做出那种事来,想必心里也是颇为内疚的,不过宇文霸也并未多怪责虬髯客,毕竟在那样的一种大环境下,知世郎王薄的红罗军势力以及名望都是无可挑剔的第一选择,师兄想将自己也带进红罗军也是多出于好心。
只是自己明了那王薄的尿性又怎会去投那知世郎。
随着这一声喊,虬髯客那眼里的泪水直接喷涌了出来,也没撑起身就一头扑进宇文霸大哭起来,直把宇文霸给弄得很是尴尬。
师兄啊师兄,我这怀里刚躺了个美人,现在又你这么个大汉,这是不是有点不太那么的相称啊。
“师兄师兄。”
宇文霸忙拍打着虬髯客后背就像安慰孩子一样,不得不说这世道对于义气这两个字真的诠释的很是通透,真正的兄弟与兄弟之间却有那种同席抵足而眠的情谊。
兄弟间相互哭诉也就更是正常不过的了。
宇文霸扶起虬髯客又送上水袋来,虬髯客再喝了些这才算是完全的平复下来。
“对了宇文兄,可曾见一女子着绿林扮相头系一红巾??????”
“药师兄放心,师兄也放心。”宇文霸连忙宽慰两人,心中却组织了一下字句才道:“你们那三妹先前醒来后便下山去了,也没说甚。”
李靖与那虬髯客对望一眼,眼里隐隐的显出些许的忧虑之色。
在两人彻底失去知觉前,可是听得那观主的意思是想要玷污三妹的,也不知宇文兄等人赶来时是什么时候,两人想问却又张不开嘴,毕竟那涉及一个女人家的清白问题。
怕是多半三妹吃了苦也,若不然也勿需先一步下山这是故意避开自己两个兄长,唉。
避开是避开,只是不是为着避开你们二人。
宇文霸见李靖眉宇间似是有不舍红拂女的状态却没有那种特殊的情愫成分在内,心里也是了然,看来跟之前一样,这两人是到了此入云观因为那药丸之力才最终突破世间枷锁发生了第一次的。
其实,宇文霸对于后世某些书上说的李靖入杨素府被红拂女看中,红拂女当夜便潜入李靖房间跟李靖做下那事然后再以此要挟李靖私奔,这种情况想想都不靠谱。
首先,那杨素府可不是一般官宦人家,乃是开隋九老之意,更是得先皇文帝赐姓杨的越公。
红拂女可以趁时机潜入李靖房里倒是有可能但绝不可能还做出那事这一是没时间而是李靖非一般浪荡富二代,乃是胸有大才有大志向的人,何况人家此番进杨素府便是为着讨要一个好前程的目的,又怎么可能跟见了一面的红拂女就做下苟且之事?
多半是红拂女看上李靖,半夜里潜入房里诉衷肠,被人发现,李靖也担心自己说不清道不明,所以于房中留下一书信直言相告杨素,然后便先离开杨素府怕引起不必要的乱子。
也有说那封信是红拂女所留,宇文霸也觉多半不是,难道红拂女在潜入李靖房间之前就能百分百把握能把李靖给拿下?
若真是那样一个见色忘义的人红拂女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宇文霸瞧了两人一眼,赶紧岔开话题,问些两人分别后的境况,对于这风尘三侠的相会宇文霸真的很感兴趣,听了两人说来不由又望了虬髯客的双手一眼,自己这师兄还真是对自己认可的人肝胆相照哇!
“宇文兄刚才可曾唤我名?”李靖忽然想起自己刚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听见宇文霸的喊声,可自己前番在长安城外小酒肆中确是未曾暴露自己身份的。
这李靖还真是滴水不漏。
想着后人对李靖于军事上的成就也不禁拿来心里怼了一句,朝李靖笑了笑道:“不瞒药师兄,就在当日兄牵马离了酒肆不久后我那伯当兄便认出了你来,还曾欲追上兄与兄吃杯酒确是没寻着人也。”
宇文霸此时只能拿王伯当来做挡箭牌,这一点只要自己以后回到山上跟王伯当提一下应该无虑,或许都没必要,这李靖总不至于以后碰见王伯当还会再提那让自己丢脸的事吧。
李靖见说也是释然。
自己虽身为大隋官吏确是做的一无足轻重之职,平日里也是多与绿林道上朋友相聚,那王伯当更是曾畅游过天下之人,能识得自己也是不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