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来不及也!”
刚到瓦岗登州军wài wéi的王伯当见了夜空陡然亮起一大片的火光就知道是雪豹营袭烧山东军粮草成功。
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况,但是也只有燃烧粮草那样的景况才能将那一半边天都给映得红了。
只要粮草大营偷袭成功金堤人马就会出城冲阵,杨林只要一分兵金堤哥哥就会派出骑兵冲登州大军,以乱中取胜!
王伯当现今只在心里祈祷徐军师不要出兵,可这不现实,双方的计划便是如此,当下一切进展这么顺利徐军师那样的军事天才又怎会放弃这样的战机。
“好汉!”王伯当一把拉住罗士信,当即更是一拜在地:“我们冲阵进寨能否成功尚且不知,便是稍倾我瓦岗骑兵将会出城冲阵也是来不及也,在下想请好汉帮衬我等一把直接冲那链子锤营先将其灭了可好!”
王伯当话声落时,身后的07,08,15,16四人也是随即朝罗士信拜下来恳请相助。
此刻乃是千钧一发之际,谁都看得出来。
链子锤营的存在与否将决定整个战事的走向,毁了链子锤营瓦岗胜算在握,反之,瓦岗将遭受灭顶之灾,不但两营骑兵被灭还极有可能被登州军冲杀入城,毕竟现在瓦岗城中就只靠着这两营骑兵撑门面了,这七日来登州军的攻城已经给拔山营和守备军造成不小的伤亡,是守不住的!
罗士信望了眼瓦岗城头上窜动的火把就知道王伯当说的没错,瓦岗将要出骑兵冲阵矣,不得不说瓦岗这招还真不错,只是此时事情却有不知的意外也。
不由心头暗自思量:兄长托我做的事都还未做的便失去用处,若此时我见死不救害了兄长的哥哥,想兄长托付我事时更是跪拜在地可见兄长对兄长的哥哥很是看重,嗯,自己不可以袖手旁观,不然回去兄长定当责怪我!
对于情谊极为看重的罗士信自是不会就此撒手,打定主意,罗士信取霸王qiāng在手道:“便依你们,只话要先说到前处,若是此番也未成功直也不可责怪我家兄长!”
这汉还真有义也,这种时候还为着叔宝兄着想,不过又想到此时秦叔宝和这汉是在张须陀麾下效力又觉有种吞咽了只苍蝇的感觉。
“好汉此番肯出手相助无论能否成功我瓦岗人马都感激不尽。”王伯当不再与罗士信纠缠,望了眼登州大营,道:“我瓦岗需时片刻骑兵就会出城,若是登州大营中有那链子锤营靠山王定会立即调遣上来,我们便潜入营中先往中军大帐而去看能否截听一些消息。”
四个雪豹营军士自是听从王伯当,那罗士信想了下似乎眼前也就这办法最好,也便点了点头,又听王伯当对罗士信道:“便请好汉随在我五人身后进营。”
罗士信一听,立时就不高兴了,让我随你们身后进营?
这是赤果果的看不起我啊!
可就在罗士信还在思量不爽时,五人已率先潜入营中随即分散,罗士信还没看的明白,就见夜色中那几个wài wéi的哨兵被结果了性命,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就见五人将哨兵尸体拖入角落开始扒拉甲胄,这是要鱼目混珠啊。
我去!
罗士信不由砸了砸舌,这矫健的身手和那配合默契的行动便是比自家军帅麾下的精兵也只过之而无不及啊。
慌忙在地上抓了把泥往脸上涂抹,也不知是学五人的样还是担心自己被认出来以后无法再回军营,这才躬着身扎入进去,也换了身甲胄,然后五人便堂而皇之扮做那寻营的军士往中军大营而去。
此刻,在那瓦岗城头宇文霸将这一切看得分明,心中也是激动无比,挺过前三天登州军的日夜攻城,又捱过这后面四天的全力攻拔,今夜雪豹营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将那唐壁粮草烧了。
相信此时金堤人马也应该冲出城去了吧。
不知道当唐壁发现金堤城中兵马源源不断涌出时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会向靠山王求救吗?
靠山王会向金堤发兵支援吗?
只要靠山王往金堤发兵就是自己骑兵冲阵之时!
宇文霸思虑及此又望了眼城门下早已整装待发的两队骑兵,王当仁和邴元真则一直望着城楼上那哨旗兵,只待那面旗子挥动便会打开城门。
而在两队骑兵之后,邱福也是带领自己的预备军早已作好准备,那程咬金更是把个宣花斧在手上不停的左右手交换,擦着手心里的汗液,显然,这第一次上阵冲杀让他有些许的紧张,平时那废话最多的他此刻也是闭不做声。
宇文霸不禁又望了眼邱福,双手轻扯马缰,双腿也看似很是淡然的架在马腹两边,腰背笔直,便是看那起伏的胸膛也是气息匀称,是真的没有紧张感而并非是在自我调节掩饰。
目光落在那马鞍扣里的白龙银qiāng上,这是老王爷邱瑞战阵用qiāng,还记得之前冲杀二王山时邱福也是用的一般长qiāng,可见这杆qiāng在心中的分量。
再看向那张俊脸时宇文霸更是微微一惊,这邱福竟闭着双眼,似是此时外间的一切嘈杂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天生的战将啊!
宇文霸不由再次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样一个有本事有心性的人前世那样的默默无闻庸碌一生究竟是怎样过的啊?
或许也曾不甘心,却因极孝而不敢违背自己父王的话选择平凡,也说不得什么,只能说是这世间的一种损失吧,因为天下人少知晓了一个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