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骑!”徐世绩也不由面色微变,两道浓眉渐渐皱起:
“看来劫牢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军营,如果我料不错的话,这队铁鹰骑是率先抢来守城的,相信后面还会有步兵军士赶来。(
说完望向宇文霸,却意外的从宇文霸的脸上看到一种平静如水的表情,甚至嘴角的那一丝淡然的微笑都依然还挂在嘴边,当下不由微微一怔:没想到此人竟然还有如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莫不是此人连这铁鹰骑也都没放在眼中过?
“既如此,那就事不宜迟。”宇文霸淡然的吐出一句话来吸引过众人的目光,只见他又随意的瞄了城门前的骑兵队一眼,那眼神就跟看一堆死猫死狗一般,冷冽的毫无一丝色彩。
“是生是死,便看今夜了,若是有谁不想干的,趁着现在还没有被发现可以自行离去!”
“哥哥哪里话,都是换命的交情了,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哥哥一句话!”王庆段达和宇文霸早已有了默契,此时率先出口应了一声。
“哥哥放心,我的人心中有数。”徐世绩的目光望向这队军士,这时也有军士叫起来道:
“怕个甚?大不了一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当赚了,哥哥有甚吩咐尽管开口!”
“翟某自当为哥哥马首是瞻!”翟让更是直接,不叫恩人都改口叫上哥哥了。
“我自然也是跟着恩人······哥哥的。”张大宝想想不对,翟让都改口叫哥哥了,自己若是还叫恩人的话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干脆在恩人后面又加上了哥哥两个字。
这个稍有点不伦不类的称呼不禁令宇文霸心中莞尔,此人倒是个直肠汉子。
“好,那今夜我们就反出韦城了!”宇文霸望向徐世绩道:
“茂公你挑五个军士与你一起装作被我们追杀往城门奔去,剩下的军士全都脱掉军服扮作囚犯在后面掩杀,相信那些军士不敢放箭,这样一来我们便有机会接近城门,再夺门而出!”
“好计!”徐世绩闻听也不由的大赞一声,立刻从军士中挑出五个身手好的出来,宇文霸挥动刀口又在五人身上留下了几道刀伤,每一道刀伤都仅仅只是破皮而止,虽有鲜血浸出却皆仅是皮外伤而已。
“哥哥好手段!”宇文霸露的这一手让翟让都不由的赞了一个。
“跟我来!”徐世绩冲着五人一点头,然后冲出街口,大叫着直往城门口而去,宇文霸则带着众人在后面紧跟掩杀而上。
“头,像是巡城的军士被逃窜的囚犯追杀!”一个士兵慌忙的叫起来。
“不是说只有两个囚犯逃出么?”头领眉头微皱:
“谨防有诈,弓箭手准备!”
“范副统领,我乃徐世绩也,万勿放箭!”徐世绩一见大惊,慌忙的叫了起来:
“我等巡城遭遇到劫牢的贼人,还请范副统领相助!”边说边摘下了头上的帽盔来。
“果是徐少庄主!”范副统领手一摆,命众人收了弓箭,催马上前道:
“好些猖獗的贼人胆敢入城劫牢,弟兄们还不随本将上前擒拿贼人!”
话声落时,数十匹马儿扬蹄就冲了上来,那密如雨点的马蹄声响就跟直接踏进了众人的心脏一般,立时惊得所有人身形一颤,一种仿若就要窒息的感觉令步伐都不由随之一缓。
显然当真的要以血肉之躯面对这狂暴铁骑的冲击之时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大家跟紧了,千万不要和二当家的把差距拉大了!都给我吼起来!!”宇文霸也是暗暗吞了口唾液,这种场面电视电影里见多了,可真要面对时心里的那种紧迫感真不是盖的,就像一座山陡然压在了心口一般!
急忙低声叮嘱了众人一遍然后放开嗓子就是一声冲天怒吼,吼声一出,这才觉得自己那紧张的神经稍微的舒缓了一些下来,总算没那么的难受了。
只要不和徐世绩五人拉开距离,范副统领的马队便没有了挟势冲击的优势,因为他要顾忌前方的徐世绩五人,不敢纵马驰骋,而只要马队没有了冲击之势,那么灵活性相对来说还不如自己等人在地上方便。
众人也是纷纷大吼起来,人人咬牙切齿的鼓起双眼再一次的加上脚力往前面五人追去,简直就是一副以命换命的架势,看的马上的一个个军士都有点心里发怵,我靠,这一群人真他么的是想要跟我们玩命啊!
“好大胆的贼人!”
范副统领眼见两拨人马越来越近,这一伙贼人不但没有退却的打算反而还死死的咬住徐世绩五人不放,心中怒火陡增,忽又见徐世绩五人竟然兜头从正面直奔自己马队而来,更是一惊,心中不由一声嗤笑:
韦城人皆说此子聪慧,我看也是银样腊枪头而已,一遇危急还不是犯了傻,怎么能够如此径直奔我马队正方而来?你这样兜头的直奔我马队让我如何还能借助马队的冲击之势?
如此紧急时刻也由不得范副统领再出言提醒徐世绩,当下只得把马缰往旁一带,身子往后一沉,降低马速的同时给迎面而来的徐世绩五人让开了一个口子。
徐世绩见范副统领勒马分出一条道来心中也着实的长出了口气,回头瞄了身后的四个弟兄一眼,道:
“别管人,先砍马腿!”
骑兵身穿铁甲,手持长枪,若是直接砍人的话,绝对是徒劳无功,而只要砍断马腿骑兵失去马匹的优势落到地上,那时身上的铁甲和长枪反而会成为累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