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王弥生死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力道将大刀往上迎去,兵器相交,只听‘锵’一声大响,随即王弥爆出一声痛哼,手臂一沉手中大刀再也握不住被方天画戟打的脱手而落砸在马背上,而那方天画戟的余势依旧重重敲在自己左肩,随即发出一声‘咯嘣’响,是那肩骨生生被敲断了的声音。
王弥只爆出了那一声痛喊就没了下文,因为敲断肩骨的那一戟力道太重,在肩骨断裂的同时更是昏厥了过去,身形也是随之坠下马去,华公义勒转马头而过附身一抓,拎起昏迷中的王弥丢在马鞍上,随即拍马而回。
瓦岗阵中爆发出一阵高声欢呼。
双方各出三将,张须陀被捉拿了两将,现在阵上唯有左奔还与单雄信相持,不过从胜面来看,两人似乎已变为五五开。
在单雄信一点点适应了战阵都将的厮杀之后,左奔发现自己原本有的优势已经逐渐无法再利用,好在自己手上双锤力道颇足,让单雄信有些不敢与自己双锤硬碰,而自己的短处也在于双锤相比于单雄信长qiāng短了不少。
所以,自己想要取胜也还没那么容易,单雄信手中金钉枣阳槊使出来也是凌厉无比的。
“擂鼓!”张须陀突然下令:“全军冲阵杀敌!”
秦琼猛然一惊:“恩帅,周将军被捉,王将军生死不明此时??????”
“难不成我还要就此被那两营兵马拖住不成?”张须陀冷眼一瞪秦琼,张须陀明白,于秦琼的立场而言,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不与瓦岗兵马开战。
但是,两军对垒,既然各为其主,那么一战便是早晚的了。
秦琼不敢再言,且此时就算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会有毛的作用,自己都是一个阶下囚了,只是恩帅为自己留着脸面而已。
随着营鼓的敲响,立即便有兵马开始列阵,随即便听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响起,再看时,兵马已开始冲杀。
而瓦岗方面见张须陀大军冲阵,翟让立即鸣金收兵要撤,单雄信在战阵上听了当即猛然使出连环三qiāng逼退左奔,勒转马头就回,左奔一队铜锤本来就不及金钉枣阳槊有长度的优势,单雄信这再一逼退自己回身跑马,左奔想要牵扯住单雄信已经不及,眼见着单雄信越发离自己跑的远了。
左奔回头瞅了眼自家已开始冲阵的大军,当即也是兴奋的高喊一声拍马再次追向单雄信,虽然追不上单雄信,但是左奔想的是那自己就此做一个冲阵的先锋也罢,总不至于勒转马头回去吧,不被军帅立斩了才怪。
此时瓦岗阵中鸣金后,兵马立即后队做前队的开始往后撤,那慌乱的样子显然根本就没有想与张须陀兵马一战的意思。
单雄信回撤与华公义汇合,两人留下来断后,左奔奔的最前,见此情景不敢孤军深入,不由得放慢了些马匹脚力,开玩笑,那华公义可是擒住了王弥的存在,再跟单雄信联手自己不被拿下才怪,等我军先锋将到了再战此二人。
瓦岗军后撤两里地距离后道路由宽变窄了些,单雄信华公义二人联手上演了一出借助地势且战且退的大戏,将舍身为两营兵马后撤争取时间的机会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原本还有一些疑惑的张须陀也完全没有了担心。
张须陀的自信是有一定理由的,对于这条路前方的走势张须陀早已派斥候探听的清楚了,道路最窄的地方也可两马并进,且周边没有什么险要的隘口更没有什么峻岭山势,除了临近代海寺处有一片密林外,可说根本没什么能够藏下伏兵的地方。
且这次斥候所探的情报也是显示,自从自己的大军在祝阿启动后,瓦岗也随即做出了对应,那就是派出重兵在铁花寨周边埋伏,而这代海寺就只派出了两个步营以防万一。
此刻的张须陀不但不愿意迟滞甚至还不得不加速冲击,因为很简单一个道理,自己兵马到了代海寺这方,那么瓦岗肯定会送信回去,到时候那驻扎在铁花寨的人马就会撤回来堵自己,当然得早一步将眼前的这两个步营给消灭掉了。
到时候瓦岗兵马定然军心大动,如果还能将铁花寨后撤的瓦岗兵马堵在瓦岗城外的话,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先击破城外的瓦岗兵马,再要攻城也就轻松多了,因为那个时候的瓦岗城也就仅仅说的是一座空城了。
张须陀催动着兵马疯狂的冲杀向单雄信华公义二人,左奔更是寻找一切战机硬碰两人,再有张须陀麾下其他将领的全力冲阵,一时间,单雄信华公义可谓是险象环生,而作为断后的华公义步三营也是伤亡惨重。
这是徐世绩要的效果!
面对张须陀七万的大军,换做谁来也知晓不可能两个步营都能够全身而退,便是能够保得住一个步营的兵力也都谢天谢地了,而翟让和华公义两人间取舍一个当然是选择保翟让的了。
这是徐世绩做戏做全套的细腻心思,也只有这样才能骗得过奸猾智慧的张须陀,甚至为此将那轻骑一营和弓骑营都派驻到了铁花寨那里去。
徐世绩随着邱福等一众头领在后撤兵马的最前沿,可说是跑的最快的那一批,不过却非是真的为了逃命,而是早一些回撤后可以早一些时间做出反击的对应之策。
因为代海寺周边除了那片密林外再无任何可以伏兵的地点,而张须陀的斥候肯定也会先一步探清楚那片密林的情况,所以瓦岗的兵马在这之前是没有隐藏在密林里的,而是分散于代海寺周边更远的一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