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直接迈步朝她走过来,只见廖天磊嘴唇微微阖动,王琳点头应允,在转身前往她这边瞟了眼后,才往电梯方向走去。
待所有人都散去后,廖天磊这才又迈动他那双欣长的,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
走道两侧偶有员工正好拉门出来,看到这一幕,似商量好了般,统一表现为假意忘记拿东西,转身走回办公室内,有的心理素质不好的,甚至在额头撞了玻璃门后,才急匆匆推门,避回办公室内。
这倒让傅冰倩想起了电影里的雌雄大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对大盗凌空而来,各据屋顶一角,只等时机,在人不备之时,一举侵入。却不曾想在这对夫妻还未站稳之际,便被突然推门而出的主人发现了。
先不说傅冰倩没有凌空之功,那廖天磊也是跟大盗沾不上边的。若要强行拉上关系,那他也是专偷女人心的大盗。
傅冰倩发觉自己的思绪有些不合时宜了,直到廖天磊的脚步逼近咫尺时,她才想在公司内,他们只是同事,不能坏了规矩。
“廖总,早。”学着其他员工的样子,恭了恭身后,欲错身越过。
就在他们身形交错时,傅冰倩垂在身侧的手被廖天磊抓住了,“跟我进来。”他的眸色一沉,声音在空气中浮动,旋起一股冷冽的寒风,朝傅冰倩迎面扑来。
在公司内他是主,作为下属只有服从,这是公司规章制度第一条就明确写到的,可以窥见这个男人的控制欲和支配欲有多强烈。
进得办公室内,廖天磊没有多看一眼傅冰倩,而是松开她的手,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手一扬,文件袋稳稳地落在了办公桌上,腾出是,将桌边的烟拿在手里,打开烟盒。
好像这才想起办公室里有人,他站着没动,头缓慢地抬起,似在确认傅冰倩刚才嘴里的称呼,“廖总?”
傅冰倩没有搭腔,她并不觉得在公司内,这个称呼有何不妥。只是现在办公室内实在过于安静了,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傅冰倩眼前莫名地出现一个漆黑深不见底的洞,正当她想一脚踏入的时候,洞的深处传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凄凄阴凉,让她心生惧怕。
良久,廖天磊轻笑开口,“冰冰,似乎特别热衷于这个称呼。”见身后没有声音,他又慢慢转身,视线紧紧地定在傅冰倩的脸上,时间很长,长到傅冰倩以为他似乎无话可说了时候,才再度悠悠开口,“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傅冰倩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她心底已经平息的火苗,又再一次被廖天磊挑了起来,可这一次廖天磊不准备再纵容了,他也不会再放任她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火气,几个箭步,直接将她逼至墙角,让她再没了退路。
骨指分明的大掌在瞬间扼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扬起,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冰冰是否还记得观景别墅的那日,我们身体交融,我们合二为一,我们彼此慰藉,甚至连灵魂都在喧嚣呐喊。”
他又朝她靠近了一些,他们鼻尖相碰,气息紧紧缠绕,似丝丝缕缕错落纠缠的丝线,此刻分不清哪根是头哪根是尾,缠得太紧了,傅冰倩觉得有些气闷了。傅冰倩没有挣扎,也没有因为廖天磊的话红了眼睛,她只是将视线掉了个头,撇向一边,她需要找个空间,好好的透透气。
可廖天磊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下颌传来的麻痛感,不得不让傅冰倩有所妥协,她又将视线转了回来,顺了廖天磊的意,看着廖天磊那双浅淡的眸。他的眸真是危险无比,被他看上一眼,就像是被下了咒一般,就不可能轻易逃开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放任自己沉沦,不再做无谓的逃避。她看着他的脸在她的眼前越放越大,到最后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脸上的某一点了,耳畔忽有热气萦绕,“冰冰,想不想再好好重温一下当日情景?”
终于,傅冰倩意识到了危险,她一双手扶在他的腰间,用力地推拒着,他就如一具雕像,她作用在腰间的力气,就像是迎面拂过的微风,能感觉到,却无法痛痒。她想要摇头拒绝,怎耐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让她无法撼动半分。她只能出声拒绝,身体内有一股声音焦惧呐喊,破喉而出时,却被生生挤成了一道嘤嘤细语,听上去更像是娇嗔。
“冰冰应该也是想的吧,要不然在公司也不会穿的这般暴露了。你看,只要扫上一眼,便能一览无遗了。”他吐出的气息有多灼热,他看着他的眸光就有多寒冽,“或者,冰冰告诉我,你这准备去蛊惑谁?”
他终于动了仁慈之心,大掌从她的下颌上移开了,双手搭上她瘦削的肩膀上,湛湛的一个“嗯”字,道不尽他心底的愤懑。
傅冰倩知道,此时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顺从,她觉得她应该要给他解释,她头往墙上靠了些,拉开了他们面对面的距离,她嗫嚅着,“我看大家都是这么穿的,我只是想做好一个员工该做的事。”
员工?啧,在妻子跟员工这两个身份中,她似乎更倾向于员工这个身份。
“那你可有想过一个妻子该干的事?”廖天磊笑了,不、不,他只想单纯的笑笑,只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怎奈他的妻子并不准备配合,只见她皓洁的贝齿将下唇死死咬住,一双水眸戒备地盯着他。
“你想的对吗?”他知道他的妻子现在脑中正在浮现什么样的情景,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