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差的时候,廖天磊对傅冰倩说,“可能要出差几天,两天或者三天。”
傅冰倩看着他点了点头,“嗯。”神情淡然。
多么可怕,才短短数月,她已经开始习惯有他的日子了。即使她努力地在告诉自己,需要开始去适应没有他的日子了。
但是,她却每天在睡觉前,心里会不自觉地在想他今天应该回来了吧。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跃入脑海的还是他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
即使相隔数百公里,他们之间就像是牵连着一根无形的先,这些正丝丝缕缕地紧捆着她的思绪,她没有停止一刻不去想他。
罢了,再放任自己几天吧。
在遇到他以后,她好像总是在一天天放任自己,放任自己的沦陷,放任自己的不够坚强。
从离开的第一天,廖天磊有往傅冰倩的手机里打过一通电话,已经有八天零十二个小时没有给她打电话了。傅冰倩盯着一直岿然不动的手机,将饭菜一口一口地送入嘴里,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但是这饭是要吃的,无关乎饿、无关乎此时的胃口,只是因为身体运行需要足够的营养。
铃铃铃~~~~
手机像是听到了她的感应,在诺达静谧的空间里响动着悦耳的铃声,傅冰倩欣喜地抬眸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是王琳。
她拿了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在嘴里的饭搅碎后咽下肚子,这手机的铃声也显出了主人的极大耐性,直到铃声快要断掉的最后一秒,傅冰倩这才从桌子上拿起手机。
“嗯。”失去了想继续进餐的胃口,将饭菜往桌子的中间推了推,从餐桌边转了起来,转到阳台上。
“傅总,模特队人数充盈,您什么时候亲自过来看看?看看气质更您的这场秀是否相符。”自从出了穆欢的事件,应该是对自己的同情吧,王琳好像在秀这件事情上,变得更加配合了。
现在,傅冰倩把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转交给王琳来做,叫她只管放手去做,无需向她事事报备了。而王琳倒是不这么做了,反而是一天好几通电话,事无巨细,一一打电话给她,时不时向她请示。
“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最近没时间过去。”
“或者我给您传模特的资料?”王琳不死心,又想一计。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相信以王秘书的能力不是什么难事。”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很艰难地再度开了口,“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插手了,王秘书,我想将它全权交给你去办。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请不要将它改得面目全非,因为这个秀里有很多我跟他共同的构思。”
他,他到底指的是谁,王琳心知肚明。
她有些为难地对着电话叫了声,“夫人。”直到这个称呼脱口而出,她爱直到自己用得有些不恰当了。
以前,哦,或者说现在,或者未来,就算是一生也不为过。
她真的想跟傅冰倩一争高下,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傅冰倩,就像是把一盆自己不喜欢的菜,推到了她的面前,告诉她这是我吃剩下不要了的,你拿去吃吧。
这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廖天磊的一种羞辱,一种藐视。
她不能接受,“傅总,这件事情是您开始的,还是您来结尾吧。”
“王琳,这个结果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或者说是,你现在的心已经另有所属?”
“夫人,瞧您说的,我的心可不是方向盘,不是想改变方向就能改变方向的。”看来,前几日的新闻已经触怒了这位,一向自恃甚高的秘书。如果不是真的怒了,恐怕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因为她觉得随便恼怒,只会降低一个人的素养。
人在特别在意一个方面的时候,就会对另外一个方面关注度降低。
就像,此时的王秘书很是注重自己的素养,却忽略了她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嫉妒心,全都呈现到了傅冰倩的面前。
而嫉妒心可无关乎素养,她是人的一个弱点,可以任人踩之踏之的弱点。
但是,傅冰倩不准备再这么做,在过去她曾经利用了王琳的这个弱点,达到了自己的某种占有欲。然而,事实证明。
原来爱而不得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她发现爱而不能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王秘书说的好,心当然不是方向盘,不能随意转换方向。所以有心之人最怕无心之士,你觉得我做这么多,还会去在乎一个小小的秀吗?刚才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建议,如果能够保留一些重要的元素,当然也会让人看到你的用心,如果不能保留,当然我也不会有意见,因为我本就不在乎。”
“傅总。”今天的王琳似乎失去了以前的冷静,对傅冰倩的称呼一直在傅总跟夫人之间游移不定。这在一定程度上,又何尝不是在隐隐透露着她心里的矛盾呢。
“好了,有些话我只能说到这里,尺度的拿捏要靠你自己把握。”如果要说在白萍跟王琳中选择一个后补人选的话,傅冰倩当然会将天平毫不犹豫地倾向王琳,至少她不如白萍那般阴险狠辣,而这个性格恰恰是廖天磊所不喜的。
这通电话到底是谁先挂断的,傅冰倩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此刻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想念某人。
那种想念挑动着她的神经,仿佛能在下一秒就能将人逼疯。
傅冰倩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一切在进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毫无意识的,好像那双手已经不受她大脑的控制,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