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有三面墙,每一面墙前都立着一面柜子,三个柜子不是统一的,像是不同的时间拼凑起来的,但摆在一个房间里却是出奇的和谐。
可能是因为三个柜子都是红木的,同样雕刻着独具中国特色的花纹吧。一面雕刻着龙,一面雕刻着凤。在别的地方看到这些,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土气,但这里的柜子只给人大气和磅礴。
更值得一提的是,推开门正对着的那个柜子。
傅冰倩在藏宝室转了几圈,眸光好几次都被这个柜子吸引。远望,这个柜子像是古代的铜币,圆圆的形状,中间一个大大的镂空方形格子,那样一个空间却没有想周边那样放上一个古董,反倒是周围被分隔成四个空间,每个空间的柜门上,都用金丝描边,用甲骨文刻出四个大字——资治通宝。
看得出这个柜子应该也是上了些年代。
“古董?”柜子虽是透着年代感,却是精致到连每个字旁边的人物的眼睛都被雕刻得活灵活现,傅冰倩终是受其吸引,问出了口。
“这不是重点。”廖天磊竖起食指,在傅冰倩的眼前晃了晃。拿起刚才被傅冰倩放下来的遥控板,重新塞回到她的手心,“按这个键试试。”他指了指上面的一个键。
“这房中还有密室暗道?”也怪不得傅冰倩会这样问,刚才那个看似装饰‘简陋’的书房,都能够内有乾坤,这里本来就是密室,如果说这里的更加玄幻,傅冰倩也觉得是有可能的。
“既然好奇,那就自己按下来看看。”廖天磊并不准备直接告知。
“这么神秘?”不说就不说吧,那就自己打开来看看。
遵照廖天磊刚才的提示,傅冰倩按了控制板上面的按钮。
藏宝室四面都是墙,隔音效果特别好,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被无限地放大。
‘啪嗒’一声,像是机关暗道被启动的声音,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傅冰倩身体往廖天磊这边靠了靠。廖天磊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的确是机关被启动了,此刻在那个如铜币一般的柜子后面,看似很普通的墙面上,打开一个豁口,传送出一个柜子。仿佛量身定做般地,被放置在那个正方形格子上。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保险柜,但能够这样被隐秘保护,不外乎是身家财产。
对那些,傅冰倩没兴趣知道。现在,就更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她转身**藏宝室的另一侧走,未来得及行动,已经被廖天磊先给察觉,他拉住了傅冰倩的手,“不好奇,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傅冰倩手被拉住,限制了动作,转身回眸,对上廖天磊那双惯常漠然的眼,那双如琉璃般的双眸,波光潋滟,带着一丝期许,那句不感兴趣就这样被她嚼碎在嘴里,咽进了肚子里。
“很特别?”
廖天磊这人不需要炫富,因为他随便往那儿一站,他本身就代表财富。如果没有特别的,又何必这般眼含期待。
“还是自己打开来看看吧。”廖天磊拉着傅冰倩站到保险柜前。
自己打开看看?“又没有密码,我自己怎么打开啊?”这人是不是有些健忘了啊?傅冰倩心里暗忖。
健忘?这个词跟廖天磊搭不上边,他会这么说自是有他的到底,他那双锐利用鹰隼般的眸,紧紧攫取着傅冰倩的眸光,看了很久,这才缓慢地吐出几个字,“冰冰,真的不知道密码?”说着,视线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
这件藏宝室的一切都是与傅冰倩有关的,再加上廖天磊如此明显的暗示,她再假装不知道的话,就显得她有些矫情了。
她抬起手,攥起拳头,摩挲了一下,最终用食指按下了她的生日密码。
果然,保险箱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也并不神秘,倒是给了傅冰倩一些惊喜,入目的是一串手链,很熟悉,已经刻在心里。在法国的时候,她将它送给了一个迷失在莱茵河畔的男人。
这串手链并不贵重,甚至可以说是一文不值,要不然以她一个在法国还要时不时遭受饥饿之苦的人,哪里舍得随便将一串手链送人呢。
“你还保留着?”傅冰倩从保险箱内的一个盒子上拿出那串坠着星星的手链,“它并不值钱。”她也同样相信,廖天磊是清楚它的价值的。
“在我心中,它是无价的。”廖天磊双臂做环抱状,从傅冰倩身后抱住她,顺着她的手臂,将那颗星星吊坠托在掌心。他的掌心纹路清晰,脉络条理,茶色的星星,躺在他的手心,宛若夜空中安睡的星星,那般沉静安宁,一如此刻他和她。
“放在这里保存了五年?”当年送手链,傅冰倩只是一时兴起。她想,它也许会被沉睡在莱茵河的某个角落,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这般的珍视。
“准确的说,应该是五年零五个月。”廖天磊声音低沉,宛若柔软的棉絮安抚过傅冰倩的耳膜。
那个日子,已经被廖天磊赋予了一个不一样的意义。于是,他便将它牢记于心了。
“现在,物归原主。”傅冰倩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所有的话都想是从喉咙的缝隙中被挤压出来似的,声音细小而微弱。
她拿着手链就想往手腕上套,却被廖天磊半道截住了,“是又东西要给你,却不是这个。”他将手链从傅冰倩手里拿回,重新安放在保险箱内。拿起那只被安放在保险箱中央的盒子。
盒子是用藏青色的绒布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