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居然还会为了她的事情,特意拉着女售货员咨询。
难怪她会觉得刚才的卫生棉会这般的合适,原来都是有请教过别人的。
她知道,廖天磊办事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那被他拉住的女售货员呢?虽然面上不敢明着摆出什么表情来,可是心里呢,她应该会对他轻嗤不屑吧?她不准,也无法忍受。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沾染了廖天磊的霸道习性,竟然开始想要去控制旁的人的思想了。
“以后,这种事不要做了,我会自己去买。”
廖天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从餐桌上拿起热水袋的隔热套,把热水袋到装到隔热套里,试了试手温,刚刚好,这才放心地交到傅冰倩的手里,“一会儿到外面的时候,记得把热水袋放到肚子这里。女人月经期的时候,肚子会特别怕冷。”
然后,从房间内搬了张椅子到别墅门口,这里不似廖宅,一年常温。这里还是能够感受到一年四季的温度变化的,他特意把别墅的门大开着,让里面的暖气流出的时候,还能将傅冰倩包围。
傅冰倩有些好笑得看着廖天磊做着这些,心想,只不过是一次月经,他是不是太过小心翼翼啦?
又不是初潮,她懂得保护好自己。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就像是被人注入了一股暖流,不用如此保温,便已经觉得全身暖融融了。
“过来坐。”廖天磊站在门口朝傅冰倩招手,男子一身棉质宽松家居服,却是穿出了国际范的潮流感,就连冷倨桀骜的气质也被柔化了,剩下的只有居家男人的温润尔雅,甚是养眼,最主要的是暖化人心。
傅冰倩巧笑着走了过去,将手递到了廖天磊伸出的手心里。
椅子是真的很舒服,因为廖天磊在她坐下前,已经在上面铺了一层薄毯。傅冰倩坐下后,廖天磊又在她的脚上另外加了一层薄毯,估计,现在就算是天下冰雹,也绝不能伤她半分了吧。
傅冰倩觉得他真的是过于大惊小怪了,嗔了他一眼,嘟嘴道,“我只是来了月经,又不是病人,不需要这么保护严实的。”
听她这么说,廖天磊表情如初,不过笑容却又了手链的迹象,平静无波,又无比认真道,“不管是什么时候,我对我家冰冰的保护都不能懈怠。”
他是没懈怠,倒是显出她过去是有多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傅冰倩觉得自己在廖天磊的爱下,有些恃宠而骄了。不是感激,反而是处处抗议。她还真是变得越来越难伺候了呢。
廖天磊很细心,怕她就这么坐着会无聊,还从楼上把那个陶瓶也拿了下来,还有各种各样的颜料,就连画笔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她拿起画笔,在颜料上沾了沾,突然奇想,抬头看着廖天磊,廖天磊也正看着她,琥珀色晶莹剔透的双眸,即使没有阳光,也能放射出世间最为潋滟的光华,甚是好看。
好看,用到男人的身上,会不会不合适呢?
也许,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可能会显得有些娘吧,但是廖天磊这样刚强的人,用好看这个词,反而更是突出了他身上隐藏的那股温性暖。这次用到他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等我画好这个陶瓶,给你织条围巾吧。”做这件事情的想法,傅冰倩早就有了,她甚至能够想象到廖天磊围着她亲手织的围巾,斡旋辗转在各条谈判的道路上。
她是有私心的,只是这私心她不能说出口。
她希望即使以后自己不在他身边了,也能够在看到这条围巾的时候,想起她,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想起他们一起做过的事情。
“冰冰,还会织围巾?”廖天磊来了兴致,蹲身在傅冰倩的身侧,双手扶着椅子扶手。能够戴上傅冰倩亲手编织的围巾,他当然是很高兴的,就一如他此时脸上的表情,“需要准备些什么材料呢,我叫乐森送过来。”
“不用如此麻烦,只要一些毛线跟织毛线的针就可以。”而且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假手于人,她想亲力亲为。
廖天磊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这些小心思呢,抬手刮了一下傅冰倩的小巧的鼻尖,“好,不麻烦乐森了,一会儿我开车带着我家冰冰亲自去挑选。”
傅冰倩点头应了,他才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那架秋千应该还得颇费廖天磊一些时间和心思,圆滚滚的木头,笨拙的躺在院子里,可不就需要制作者花费上很多的心思吗?
但,这些都难不倒廖天磊的,傅冰倩知道。
她安心于自己手上的陶瓶,看来,这陶瓶也是要花费她的一些心思了。
制作成型的陶瓶,呈暗褐色,要想用这些颜料画上好看的图案,可不就是要花上一些心思吗?但这也难不倒傅冰倩,这还得得益于她从小对绘画的喜爱,只可惜了她没有经过正规的学习,每次都是自己磨着美术老师,让老师给她指点自己的涂鸦,让老师多教一些绘画的技巧。
也曾有同学很不解她这种行为,说她有这样好的家世,为什么不找个好的绘画老师,好好的教一教呢?
每次听了这些话,她也都只是对同学淡淡的笑一笑,回答也不外乎是,其实自己也没有特别喜欢,只是心血来潮罢了,又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呢?
真的是心血来潮吗?只有她自己知道,当然不是,她甚至连做梦都想学画画。
可是,她生在那样的家庭里,虽然家世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