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奶奶给小傅冰倩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早餐后,刘爷爷带着她,再度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家。
她说,她想一辈子做他们的孙女,想一辈子待他们好。
刘奶奶抹着泪说,“孩子,我们待你好,并不是为了求什么回报。你这个孙女,我们倒是愿意认下,遇到难事,就来找爷爷跟奶奶。”
也是在那个早晨,傅冰倩画了一副画,当成见面礼送给两位老人。
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站在一棵大树旁,看着一些背着孩子高高兴兴的上学,而她却只能一人偷偷抹着眼泪。
刘爷爷看了画,对藏在孩子心里的苦自然是了解了,所以也找了傅彦秉跟王艳好好地‘谈了一番’。待老人离开,一顿拳打脚踢自是不能幸免的,但是也真的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她如愿上学了。
廖天磊站在那墙壁前,仰头看着满满的字和画,忽然被感动了,才刚接触,他便被这老人的满满真情给感动了。
站到画前,傅冰倩便生出想要考考廖天磊的想法了,“你猜。”
肯定猜不出来,连她自己,如果不是经常来看看,应该也已经忘记了,更何况是一个廖天磊呢,虽然他对现在的自己很了解,但是长大后的傅冰倩跟小时候的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倒是傅冰倩自己先放弃了,“算了别猜了,有点无聊。”
廖天磊可不这么认为,他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扶着下巴,轻轻的来回刮着,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和分析的,“画应该是上了一些年代的。”
可不是嘛,那么久了,当然是上了年代。
但要在这么多上了年代的画作中,猜对哪一幅出自她的手,也是很难的,虽然醒目,但也是夹杂了很多副小孩子的画作的。
“想知道哪幅画出自我家小倩的巧手?”刘爷爷拎着他那只不离手的,同样上了年代的大茶壶站在他们旁边,同样笑眯眯的看着满墙客人留下的手笔。
刘爷爷真的是个很念旧的人,就单单从他手中拎着的大茶壶就可见一斑,上面大大小小的被补了很多个补丁。这样的古董,再这样的年代估计也是很难找到了吧。
廖天磊的视线首先接触到的是刘爷爷手中的大茶壶,这才将视线对上来人的视线,他的眸光太过坚定、淡然,完全看不出来他正面对一件他没有把握的事情的踌躇,他的声音反而是肯定的,“是啊。”
“小倩的画可是在我店里挂了最久的。”刘爷爷怕廖天磊没有猜出来会心生失望,好心的在一旁提醒着。
“爷爷。”傅冰倩在一旁马上制止了刘爷爷的话,摇着头制止他再做过多的提示,能不能猜出来她却并不在意,而是想看看廖天磊到底是对她有几分了解,她知道这样做有些强人所难了。
“好、好、好。爷爷不提示,不提示。”刘爷爷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也知道这是小情侣中的一些情趣。他提着大茶壶准备转身离开,将这样的空间留侣。
但他还未及转身,廖天磊坚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知道。”
他这一句话出口,反而是拉住了刘爷爷离开的脚步,他也有了兴致,想知道廖天磊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在说大话,他回身,轻挑了眉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廖天磊,轻轻地应上一句,“哦?”尾调微微上扬,声线拉长,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廖天磊说的是真话。
同样的,傅冰倩也有些不相信,但她也很清楚廖天磊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那你说说,是哪副画?”
在两人都不十分相信的表情中,廖天磊仍是一派的从容淡定,他不急着回答,反而是就这样当着刘爷爷的面,俯身在傅冰倩的耳畔,小声问,“我猜对了,有什么好处?”
这句话就这么听着也没什么,只是现在环境不对,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位傅冰倩敬重的老人,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傅冰倩转眸瞪了他一眼,拉了脸,不高兴地回了一句,“随便你,爱猜不猜。”
作势就要离开,廖天磊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马上拉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好,马上指给你看。”
好看,纤长的手在傅冰倩面前扬起,指着墙上正中间的画,“就是这幅。”他的语气坚定而且十分肯定。
“你怎么猜到的?”
“你怎么猜到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隐隐透着两人的不敢置信,老人的声音里似乎更多的是一丝赞许,而傅冰倩的却是多了一些感动。
“不是猜的。”廖天磊的声音在傅冰倩的身后响起,却是透着一丝丝不为人察觉的不悦。
猜?
廖天磊不喜欢这个字,因为他从来就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从不用猜的,他只会做一些分析。
这幅画中透着浓重的忧伤感,就在不久前他又从廖国栋的口中知道了傅冰倩的过往和身世,再加上那一颗大树,还有小女孩儿少有的成熟和坚强,无不是勾勒着小傅冰倩从小经受的磨难。
一个从小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就算再贫苦的生活,也不会忍心,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经受这样的苦,她的画中没有一个大人,也已经召显了她的孤独。
各种迹象都表明,这才是出自傅冰倩的手。
“没想到,你小时候就这么有天赋了。所以才会将每一副画,刻画得这般入木三分的吗?”廖天磊将怀中的人儿,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