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凉地笑着,等待着来自廖天磊的最后判决。
可是她相错了,像她这样一个从未走过他心里的女人,又怎么配让他来亲自判决呢?那只会降低了他自己的格调。
他松开手,背转身不再看她,“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会以为你跟她很像呢?其实,你跟她一点都不像,而且相去千里。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如果出现,我必让你尝到粉身碎骨的滋味。”
白萍在听着他这段听着似有温情,实则冷酷无情的话语里悲声痛哭。
白萍浑身发冷,这才是真正的廖天磊吧?他若坏起来,完全可以把伤害一个人做到柔情至极,也可以让被伤害者找不到一点点想要痛恨他的理由。
白萍的哭声有些压抑了,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廖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可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在他们之间寻找到一丝丝的可能。
待白萍离开后,廖天磊这才站起身往外走,外面的灯光实在太暗了,即便是气场再大的他,竟然也生出了一丝对未来无法掌控的不确定感。
他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把别墅内的灯光全部按亮。
霎时,屋顶上名贵的灯具放射出万千光线,让屋内的一切黑暗都无处闪躲,将黑夜照得宛若白昼一般。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廖天磊一步步走得很忙,而且把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的坚定,一下下就像是踩在傅冰倩的心坎上了一般,“就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我?”
这太不像是廖天磊盗耍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傅冰倩嘴里吐出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应该马上转头离开,抛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告诉她,他廖天磊离了谁都照样能够活得很好。
可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发现自己如果真的没有了傅冰倩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于是,他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是。”傅冰倩双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把,攥得那么紧那么紧,好似这样,就有足够的勇气支撑着她完成跟廖天磊的这一场对话。
一切的努力,只因为她此时不敢抬头看一眼廖天磊,而让她种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这一点被廖天磊抓住了,他问,“如果是真心的,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一眼。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你要做出离开我的决定的。只要你说,这些阻力我都会为你清除。”
他是这般的小心翼翼,他甚至已经为她找到了几十甚至几百条再度留下来的理由。
但,傅冰倩却偏偏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说完后她又补上了一句,“仅此而已。”
“是吗?”
“仅此而已?”廖天磊距离傅冰倩两米的地方站住了脚步,他不再说话了,却是相反地笑出了声,他笑得太难受了,以至于他的充血的眼眸中,又开始多了一样晶莹的东西。
傅冰倩不明所以,循着他的笑声,缓慢的抬起头。
廖天磊没有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而是从裤兜内摸出了一盒烟,叼在嘴里,当他掏出那只银质的雕着展翅飞翔的鹰的打火机来。
他努力了很多次,可是始终没有如他所愿地将火打着。
他将打火机放在掌心里,像是很眷恋般的用指腹轻轻地滑过上面的鹰,稍后,却又被他极度厌恶地扔到了纸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