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已经忘了,他说自己已经记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爱情沉溺者的自欺欺人罢了。
在一场爱情中,谁若是付出的越多,谁若是投入的越多,那么他就注定了失败,也就会输得更彻底。
而廖天磊就是这场爱情的失败家。
可他廖天磊是谁?他是g市的王,是g市的神,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承认失败呢?
他这是准备要扭转局势啊!
乐森在心底这样想。
廖天磊笑了一会儿,突然,笑声收住了。
乐森看不到廖天磊此时的表情,但却是听到了一道沉冷地声音再度响起,宛若一把冰冷的刀,直刺向傅彦秉,“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你是否正在演戏。还是流露出你本来的面貌来,我会看着更舒服一些。你刚才的那句话不觉得说得太迟了一些吗?要是在我最初找到你的时候,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或许还会接受。现在,你说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傅彦秉似是并不在意廖天磊的态度跟他的看法,仍然坚持到,“以后我会拼尽我的权利保护好倩倩的,你对我的看法,我并不关心。”
“是真的吗?即使我收了你的公司、并了你的财产,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是你在国外的儿子也会受到牵连,你也会在所不惜吗?”明明是一句威胁的话,在廖天磊说来,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沉冷单薄,就连表情都是那般的平淡无波。
不像是威胁,倒像是两个熟人,站在一起,聊聊家常,闲来无事谈谈谈起,那般的让人感觉云淡风轻。
廖天磊并不急着傅彦秉给出答案,他先是手从裤兜内伸了出来,手心中带出来一包烟,他抽出一根放进嘴里。
打火机呢?好像是被他随手放在了楼上的桌子上。
正当他在思索着打火机的踪迹的时候,乐森已经从身后走了上来,‘king’一声,小火苗在不锈钢的复古银面上跳动,廖天磊拢上上去,吸了一口。回头看了眼乐森,有时候就连他也有点佩服乐森了,感觉他似乎有三头六臂,总能把一件事情做得那么井井有条。
但,此时他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个。
是什么呢?
哦!
是傅彦秉的回答。
他好像这才又想起了傅彦秉一般,抬手,用两根手指夹住香烟,从薄唇上取了下来。
哦,他似乎又忘记了一件事。
尊重长辈!
怎么说,眼前这个人他也曾经跟着傅冰倩叫了一段时间的爸爸。
他从烟盒中再次抽出一支烟来,递到已经被气得发抖的傅彦秉跟前,“抽一支吗?”
傅彦秉没有接,他甚至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像是正在做着某种垂死挣扎,声音几近喃喃自语道,“我会保护好倩倩的。”
他是说给自己听吗?还是在向廖天磊做宣誓。
如果是宣誓的话,为什么这话听来多了一丝气若游丝,失去了该有的气势呢?
廖天磊很坏,明知道傅彦秉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还是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什么?”
“我会……”傅彦秉想要重复自己刚才说的话。
可听的人已经没有了那个耐心,才抽了一般的烟,被廖天磊掷到了地上,他似乎感觉还不够,然后又太脚,用铮亮的皮鞋,使力地碾压了几遍。他感觉还是不够解恨,于是,抬起后脚跟,往地上早就已经熄灭、踩扁的烟头上用力地蹬了几脚。
这才缓缓地收回皮鞋。
黑色的、比燃烧了一般的眼,终于面目全非地瓦解在了他的眼前。
这一幕,站在另一侧的傅彦秉也是看在眼里的。
他像是终于意识到了害怕,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绝望,他双手绞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做完一切,廖天磊淡淡地说,“那钱,我不希望出现在傅冰倩的户头上。”
“什么?”傅彦秉不是很明白他此时的意思。
但是他已经听到了,这个廖天磊是可以保证的。明不明白就不在他该操心的范围之内了,然后,他的眸光徐徐地从傅彦秉的脸上拉向地面,那里正躺着尸骨无存的半支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做过多的赘述了吧?”
说完,廖天磊率先转身往咖啡厅外面走去。
他很满意地听到,傅彦秉的这个位置再度传来了一声响动,应该是傅彦秉跌坐到了椅子上的声音,廖天磊可以断定。
司机小李已经把车停到咖啡厅的门口了,没有再披外套的必要。
乐森快速跑了几步,在廖天磊的前面打开了商务车的车门。
待廖天磊上了车,乐森又把他的外套放到座椅上,这才自己上了前面的副驾驶座。
乐森说了声,“回去。”小李发动车,开上了马路。
怎么说呢。
明明是中午的时候,可是马路上的车流量并不大。可能是本就是初春季节,寒气还未完全散去,再加上时有毛毛雨飘落,天气跟严寒的温度也相去不了多少。
马路的两边深深浅浅的积了几个小水潭。
因为车流量少,有的行人胆子就变得大了一些,也不再躲躲闪闪地靠里面走了,都走在步行道的最外沿。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一个刚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的人。
可能是真的感觉到冷了,傅冰倩这才想起要穿上外套。可外套才刚在手里展开来,她又发现,现在似乎连外套都不能穿了,整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