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磊没有注意到傅冰倩的视线,只是埋首在傅冰倩的脖颈间,汲取着属于傅冰倩身上的特有的纯天然的体~香,还有昨夜两人欢~爱后遗留下来的罪证。
“想什么呢?”有声音从廖天磊的薄唇~间溢出,引动着他的唇轻轻的颤涩,酥~麻着傅冰倩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穿这么少站在这里不冷吗?”
好像这样,就能让昨夜消耗的体力,瞬间的满血复活回来。
“围巾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身边?”明明此刻萦绕在他们周边的都是桃色,明明此刻溢满她身心的都是幸福色,可傅冰倩张口才发现,她的声音哽咽的厉害。
廖天磊似乎这才注意到,傅冰倩此刻心底的激动。
然后,锐利清透的眸,也顺着傅冰倩的视线,朝着她凝视的方向望了过去,支在傅冰倩的肩头的下颌,轻轻地点了点,从鼻腔之间很轻缓地溢出一个“嗯”字。
“过去,我真是傻,居然不知道你这么想我。我还一直在心里怨恨你,怨不该这么招摇地把那些一个个美色俱佳的女人,带入记者们的镜头。”
“那是我引你出现的手段。”廖天磊声音缱绻飘渺。
“我知道,干妈都跟我说过了。”
“那你呢?这三年里就没有任何带着我们之间气息的东西,存在过你的身边?”廖天磊不是一个幼稚的人,他也不是一个会抓着过去不放的人,只是,昨天出现在傅冰倩葱白手指上的那个戒指的指痕,纠结着他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有。”傅冰倩微微侧眸,视线朝身后的那个人凝去。
“是什么?”好似有一股电流,因为傅冰倩的这句话,贯穿了廖天磊的全身,他不自觉将身体更贴近了傅冰倩一些。
“你亲手做的那个双人连体陶罐。”想到那个陶罐,有一抹晶莹从傅冰倩乌黑如漆的双眸间一闪而过。
曾经,她以为那就是他们不可逆转的结局。才一年的功夫,那个陶罐从紧紧相连的一体,在某一个秋风起的夜晚一分为二。
她就彻夜彻夜的抱着那个陶罐哭泣,嘴上抱怨着,“廖天磊,你个骗子,你说过的他们牢不可摧,是如何也不可能分开的,可为什么,我将他们保护的这么好,你还是让它们分开了呢?”
没有等来任何的回答,等来的不过是秋风拍打着窗棂发出的瑟瑟的响声。
“你说过的,他们永远不会分开。可为什么它们还是从中间断裂了呢?我曾经以为……以为……那就是我们不能逃避的结局呢。你知不知道,我那段时间看着那个陶罐流了多少眼泪啊?你让我都白流了,把我的眼泪还给我。”傅冰倩开始任性地耍赖起来,朝身后的廖天磊平摊开手掌,讨要补偿。
廖天磊宠溺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只微微起茧的手掌上,心疼的俯首,在她的手心上印下了一个吻,然后转头绞着傅冰倩的视线问,“这样的补偿满意吗?”
傅冰倩故作嫌弃,甩了甩手,撇嘴道,“不够。”然后,又朝廖天磊的面前递出手心,一副得不到补偿誓不罢休的样子。
廖天磊温柔的将傅冰倩的手攥入手心,“那好,明天再给你做一个。”
“不要。”这一次换成傅冰倩开始推拒了。她怕,她是真的害怕见到那种一分为二的场面了。
“好,都听你的。”傅冰倩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廖天磊如鹰隼般视线的捕捉,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