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倩的温顺,并没有减少膨胀在廖天磊胸口的一丝怒火。
她的淡然处之,正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就像是一堆干柴,燎亮了他心底的一团烈火。
好,你不是能忍吗?你不是对我嗤之以鼻吗?
脚下一轰,油门被踩到了最底。性能堪称一流的流线型车子,就像拉满弓的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速度太快了,傅冰倩勉强来得及抓住扶手,还是没有出声,头微微撇向一边,看向窗外。
这不是一条回去廖宅的路,道路两旁野花丛生,道路不算宽敞,却贵在平坦整洁。走得深了,前方出现了一个木制结构的观景别墅,有白桦林,有应季的花海,还有五彩斑斓的蝴蝶,翩飞其中。
这一切对傅冰倩来说,都是极美的。可现在气氛不对,心情也不对,所以她无暇去欣赏,也无暇去深究,为什么要将车开到这里。
随着廖天磊那双骨指有力的大掌,方向盘在他的手里快速转了几个圈,便完美地停在了别墅的正门口。
应该是有人居住,或者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吧,这里处处都透着干净整洁,木门前搁置着一个秋千藤椅,似是被汽车的作用力给震到了,微微地前后摇摆着,好像似在欢迎着什么人的到来。
廖天磊将车停稳后,才转头看了眼傅冰倩,但至少看到了她的头顶,自始至终他们之间头没有眼神的交流。
会有的,她只是比较矜持罢了。廖天磊是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的,可这安慰却却再度牵出了他隐忍了一路的坏情绪。不是不愿看我一眼吗?好,那我就走到你的面前。
廖天磊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他走到副驾驶座,拉开门,打横就将傅冰倩抱了起来。
他会这么做,是傅冰倩没有想到的,她惊叫了一声,应激地圈住了廖天磊的脖子,被迫着与他四目相触。又好像被烫了一下般,忙转眸望向别处,湛湛地缩回手。
这次,她开始有了挣扎,她挣扎是因为她意识到了危险的发生。
可廖天磊哪里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呢,傅冰倩越挣扎,他就箍得越紧。紧到,傅冰倩都能听到骨头承受重量后,发出的细碎的声响了。感觉廖天磊就要将她整个人都要揉入身体,嵌进他的骨髓。
“放,放我下来。”从傅冰倩的嘴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就像是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傅冰倩的柔弱,差点就柔化了廖天磊坚硬的心。此时还不是心软的时刻,就怕这一心软就再难鼓起勇气,走进那最后的一道门。他心一横便不再看她,用坚挺的背,撞开了观景别墅的门。
抱着她直上二楼,并没有直接甩在床上,而是抱着她直接进了浴室。
是的,浴室。
他要将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味洗掉,他绝不能再让第三者插足他们中间,即使气味都不能存在。
“刷牙。”廖天磊在浴室里将傅冰倩放下,整个人就站在浴室的门口,只是用下颌指了指放在盥洗台上的盥洗用品,他拥有完美的下巴轮廓,下颌轻抬时,能够清晰地看到喉结,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着,竟带着让女人心浮气躁的魅惑。
傅冰倩双脚着地后,算是找到了自由,她又开始又了自己的想法。就这么站着,静静地与廖天磊对峙着。
对峙的最主要原因还有就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廖天磊要无缘无故地,在这个地点在这个时间,又在这样不安的氛围下让自己做着如此稀疏平常的事情。
稀疏平常吗?不,至少廖天磊觉得不平常,而且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
他看到傅冰倩紧抿着唇片,他就更不能坐视不管了。一个大步上前,冰冷的指腹按在了她殷红的唇瓣上,用力地搓蹭着,而且细致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被卓然碰过的地方。
傅冰倩被他弄疼了,想用手背去擦抹被他揉过的地方。
手刚抬到半空,用被他给制止了。他将她的手攥于手心,放在水龙头下,按压消毒液,使劲地搓洗着。
“冰冰,你该消消毒了,太多病菌留在手上,会容易生病。”他并不看她,只是很专注地为她清洗着手背,手心,甚至是指缝中也没有放过。
直到此刻,傅冰倩才终于稍微有点明白廖天磊要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一直冰沉的脸上,才慢慢有点融化的迹象,心想随他吧,清洗一下也未尝不可。
所以当廖天磊挤好牙膏,放进她手里的时候,她也算是很‘欣然’地接受了。
只是当她放下牙具的时候,他又粗暴地去扯她身上仅存的薄履,她又开始挣扎了,白皙水莹的手臂,交错着环护在胸前,“不要。”
这里的不要包含着很多层的意思,比如说不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比如说不要洗澡,又比如说不要……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廖天磊却听不进去,他也不想听。
说他本性残暴吗?不!他生性温和,从不会无故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可是他今天做了,而且要做得彻底,做得不留余地。
女人的力气终究难敌男人,更不要说是廖天磊,他本就是力气异于常人,更何况是在如此暴怒的情况下,他的力气又是猛增了十倍。
傅冰倩身上的那套套装,随着他的大掌一扬,破碎成蝶,漫天飞舞在飘着原始气息的木质浴室内。
木质,代表着古色古香,代表着最原始的冲动。本是很浪漫的场景,却因为廖天磊的这一行为,破坏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