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刘叔出外将近两个月,家里保持着表面的平和,可是一天早上,这种平静被打破了。当时我们一次吃早餐,爸有餐前看报纸的习惯,往常他都是看经济报,今天他起得比较早,也顺便看艺术报。
艺术报的封面就是出外的妈,她和刘叔身处在一片辽阔无际的沙漠,两个人站在小丘上,微风吹抚着妈的长发和裙子,她仿佛变得年轻了,更温柔了。刘叔低头亲吻着妈的额头,夕阳在他们的身上镀着一层橙黄色的光芒,只需要一眼,大家都能看出两个人是多么深爱。
爸生气地撕掉了报纸,他拍着饭桌就大声骂“谁让登出来的?”然后转过头对易泽说“你马上去压下事情!她还不嫌弃丢人吗?非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沈易泽抬起头看了一眼报纸,他口气平淡地说“我知道了!”
爸想了想就站起来,他径直走向茶几,拿起了电话就对里面的人大声怒吼“谁让你们登出报?你倒是有本事啊!我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了啊!”
他放下了电话,又连续打了三四电话,我大概猜得出他是要收购报社了。我不安地看着沈易泽,他倒是悠然自得地品着早餐,丝毫都不所动。
如今报纸都登出来了,无疑于在沈訾的头顶上扣上一个绿帽子,除非爸出来澄清,他和妈早就协议离婚,不然他就要遭受圈子人的笑话了。
爸打完电话后,就气得将茶几的东西都咋了,看来眼前斯文儒雅的男人,他要是发起脾气来,倒不是好惹的主,不然怎么会有不吭声的狗会咬死人呢!
爸火急火燎地出门了,就连早餐都没吃。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失态的爸,不太放心地用手肘推着沈易泽问“你去看看爸吧!”
沈易泽转头望着我说“你吃早餐就好了,不用理会!”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舒服,可是爸妈的事,我都不了解,更无插手的余地。沈易泽往我的碗里添了粥,他柔声地嘱咐道“好了,你快点吃早餐吧!等会,我们一起去接紫澜!”
昨晚沈易泽就告诉我,他堂妹—紫澜快要上大学了,就在沈家住一段时间。我最怕年轻气盛的孩子,其实我也算不上多大,可能是成为母亲的缘故吧!我老是觉得人家比我小,那个年纪是最骄傲,最自以为是,她们都很容易做出各种离谱的事。
很早之前,紫澜就看我不顺眼,若是住进家里,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女孩子要怎么折磨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注定有各种各样的战争了。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沈易泽是极疼紫澜,也许是将自己的兄爱转移至对方身上。沈家女孩子显得格外宝贝,也许是贯彻了女孩子要富养的观念吧!全家人都很疼紫澜,所以养出她娇惯蛮横的性子。
我做好了万全的心里准备,随着易泽来接紫澜。小姑娘真是好看远远就吸引住别人的目光了。其实沈家人都长得正,男的帅气,女人漂亮。
紫澜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她飞奔着跑入沈易泽的怀里,她嘟着嘴巴说“易泽哥,飞机的食物好难吃啊!人家都吃不下去,肚子饿着呢!”
咳咳!女人都有个通病,就是自己撒娇不太在意,若是见着别的女人撒娇,就浑身受不了,我就有类似的毛病。
沈易泽摸着紫澜的后背,宠溺地说“好了,这附近有家不错的日本餐厅,我带你去可以吗?”
原来沈易泽不仅宠溺我,他还会惯着别人啊!我心里颇为不满,仍是保持着表面的得体,挂着僵硬的笑容。
沈易泽拉着紫澜的手说“快点叫表嫂啊!”
紫澜嘟着嘴巴,神情不太开心,她瞥了我一眼不悦地说“我就不叫了,她才比我大几岁,我才叫不出来呢!”
我明白她根本就不愿意叫我,若不是真心实意,我也不稀罕,就大体地说“好了,没有关系,你就叫我阿灵也行了!”
紫澜不屑地冷哼一声,她淡漠地撇开头,反问道“我和你很熟吗?”
顿时间,气氛就冷了下来。我尴尬地站在一边,沈易泽皱了皱眉毛呵斥道“紫澜,你不可以这样说话!”
紫澜的眼睛立刻就泛红,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易泽,梗咽着说“易泽哥,以前你从来都不骂我,你为她怒吼了我好几次,你一点都不疼我了。”
沈易泽是很疼紫澜的,可能是宠一个人变成了习惯,他安抚道“好了,你就不要再哭了,我带你去吃的东西!”
紫澜的眼泪消失了,笑得比夏花灿烂,她挽住沈易泽的胳膊嘟囔道“好啊!我们也叫上玉涵姐好吗?我已经告诉她,今天早上就到了,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聚一聚了。”
沈易泽刚要开口拒绝,紫澜就抬起右手朝着前方的刘玉涵挥手,大声喊着“玉涵姐,我在这里呢!”
刘玉涵穿着米白色的长裙施施然而来,亦然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嘴角挂着无可挑剔地微笑,就那样直接,势不可挡地闯入我的眼帘,心脏飞快地跳动。
她语调轻柔,宛如清风,她低声喊着紫澜的名字,两个人亲密无间,好似姐妹。紫澜就挽住了刘玉涵的胳膊,这样三个人统一站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惊艳的油彩画,而我和路人都是看画人。
紫澜使劲地拉着沈易泽和刘玉涵靠近彼此,她笑呵呵地说“我好想你们啊!”
刘玉涵抬手捏了捏紫澜的鼻子,哄着说“就你最会讲好听话了!”
沈易泽转头看见我立在旁边,看出我的别扭,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