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五魁首——你输了!喝酒!”
“好,马了蛋的,喝就喝,谁怕谁啊!呃——”
“有种!再来!”
高剑市有名的民竹坡阳光庄园里,陆涛和邵乐脸红脖子粗地坐在竹子盖的小楼里拼着酒,本该是雅致斯文上档次的地方让这两个曾经的兵痞吵的像街边小吃部一样。
外面的保镖除了值班站岗的以外,坐在外面高高的篝火堆边,烧烤着土豆和玉米,还有从厨房拿的肉,好好一个江南风格的庄园生生让这帮汉子弄成了大漠孤烟直的边塞风。
“我艹了,想不到咱们老板也有这么豪气的一面,”一个保镖坐在火堆边说。
另一个举着烤肉叉烤鸡翅膀的货抬头看了看远处吼的震天响的竹楼,“这算什么,你是没看见他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比这还邪乎,整个儿一土匪。”
“还有这事儿哪?”旁边的保镖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凑近了,“罗哥,给哥儿几个透露一下呗。”
叫罗哥的却突然不想说了,“有啥可说的,当兵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你不也当过兵嘛,没啥可聊的,一帮子女人手都没摸过的生瓜蛋子发泄过剩的精力,就那么些破事儿。”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竹楼里吼起了军歌。
“我了个去,这是要闹通宵的节奏啊……”多嘴保镖又感慨上了,“罗哥,这小子以前哪个部队的啊?这么招老板待见,我听老板还叫他教官?”
被叫做罗哥的人有些不耐烦,脸左边靠近眼睛的一条五公分的伤疤抽动了一下,那是他生气的前兆,“你当兵的时候是啥兵种?”
“侦察兵!”多嘴保镖一挺胸脯。
“啥时候退伍的?”
“半年前。”
“部队的规矩都忘啦?”罗哥训斥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不知道吗?闲着了就去换班!”
“哦~”多嘴保镖讪讪地拿起对讲机去接班。
“罗队长,罗队长,”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声音,“这里是大门,值夜班的b队来了。”
“放他们进来,”罗队长拿起对讲机说,“a队所有人等待b队接班以后去7号楼休息。”
“明白!”
“明白!”
……
陆涛通红着眼睛盘腿坐在炕上,在竹桌上一个劲儿划拉,拿起一个酒瓶往嘴里倒,一滴酒也没流出来。
“算啦,”邵乐躺在旁边,黑黝黝的脸泛着紫红色,“今天就打住吧,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儿呢吗?”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陆涛也“咕嗵”一声倒下,“等忙过了这一阵儿,咱哥俩儿一定要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呵呵,好!”邵乐呵呵笑着,“到时候我一定奉陪。”
俩人又互不服气地抵毁了一下对方的酒量以后,躺在炕上吭哧吭哧喘粗气。
夜班保镖已经接班完毕,一个保镖端着茶水,另一个保镖背着两捆棉被,放在炕上以后就悄然退出去了。
邵乐把一捆棉被砸在陆涛脑袋上,倒了些热茶“咚咚”灌了一碗。
“哈——”邵乐满意地咂嘴,“真他马爽!你这帮手下训的不错,我在海滩的时候才几分钟就发现我这个可疑人物,专业素质不是一般的过硬。”
“这你可就错了,”陆涛也灌了一碗茶水,“明天带你去看点儿新东西,保证你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啥玩意儿让你得意成这样儿?”邵乐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陆涛神秘地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艹!麻痹的我最讨厌猜谜了!”邵乐笑骂道。
俩人又是一阵打骂,一人扯了一条被,缩成个棉花球儿。
临睡前——
“教官,”陆涛突然扭捏起来,“你跟童忆梅——是不是有点儿过节,哪天我说合说合,也省得将来见着生份。”
“呀嗬?”邵乐支起上半身看桌子那边,“咋回事儿?现在是什么情况?浪子回头啦?”
“过了一月份生日我就三十五啦,”陆涛叹气,“玩儿累了,在一次商务会谈的时候看到小童,突然就想安定了,接触了几次,觉得比那些老在场面上混的干净,也没什么歪心思、坏心眼儿,家里也认可,正好就她了。”
“好,安定好啊……”邵乐又躺了回去,看着竹楼的顶棚,“不用太在意我,我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有钱有势的玩意儿把什么都当成理所应当,就好像别人帮他们是应当应份的,当初不是因为这脾气我能让你们受那么大罪?我不知道巴结好你们这帮祖宗对我有好处?”
“呵呵,那可不,”陆涛突然吃吃地笑,“现在我妹妹提起你腿肚子还哆嗦呢,从小到大除了我小姑没人治得了她,现在又多了一个你,后来只要治不住她我就威胁她把你找来,每回都好使。”
“呵呵呵……”邵乐也笑,“那个小辣椒,她还好吗?”
“去法国啦,”陆涛说,“在那边大使馆做三秘。”
“那岂不是——”邵乐酒一下醒了一半,压低声音,“那不是情报工作吗?随时掉脑袋的事儿呀,你家老爷子舍得?”
“唉,她想去,谁拦得住,”陆涛长叹,“那丫头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现在也不是以前啦,一个电话说咋地就咋地,好在听说做的还不错,顺风顺水的。”
“瞎胡闹,”邵乐直摇头,“情报战线哪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等看出水花儿来,早就暗流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