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这样一件事,”罗勒虽然对中国人有点儿成见,可是职业素质让他很快就回到正轨上,“著名记者莎拉.福斯特和她的助手被杀案,你们都知道吧?”
“当然知道,看过新闻,”布雷默这几天格外关注媒体的动向,所以对于这段时间的热点新闻当然也不会放过。
邵乐在心里叹气。
那个自作聪明的女记者到底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在他看来,她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运气好,不过看来运气不能一直眷顾她,这不,她死了。
以那种蹩脚的跟踪技巧,蒙蒙外行还是可以的,在内行看来,这就是在找死。
“根据调查,”罗勒谨慎地措着词,“她和搭档的死——跟阿尔弗雷德.本.艾辛哈德先生有关,本来这件事是不会麻烦到您的,布雷默先生,可是在我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现阿尔弗雷德先生进行一些违法行为的时候,提到了您,为了避免对您的伤害,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来拜访一下,以便在他进行下一步行动之前可以阻止他。”
这弯子绕的,邵乐第一时间就跟布雷默对看了一眼,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本来对于一个警察可以取得一定程度的进展,邵乐和布雷默都是没想到的,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基本相同。
随便敷衍几句,打发出门即可。
这不是他们的战斗,一名没有搭档的警长,除了送死,还能干什么呢?
“恐怕您来晚了,”布雷默也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随便忽悠的,“警长先生,阿尔弗雷德不仅已经对我造成了伤害,还不只一次。”
“额——”
罗勒觉得这样的答复跟他先前的估计略有出入,可是还是要进行下去。
“哦,是吗?可以跟我说说吗?”
“抱歉,”布雷默对付这种情况用邵乐的话来说,那就是渐入佳境,“警长先生,这事儿跟联邦情报局的人有关,他们已经跟我说过,要尽量保密。”
这就没办法谈下去了。
罗勒看着布雷默“真诚”的脸,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他退了一步,“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坦诚一点儿,这是我——得到的一份资料的复印件片断,我觉得您可以看一下。”
他必须得到布雷默的支持,不然就算是他的手上有充足的证据,阿尔弗雷德依然有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随之而来的报复可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他必须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盟友。
既然阿尔弗雷德提到了布雷默,再加上文件上他看不懂,可是怎么也不像是交朋友用的资料,足够引起布雷默的注意,如果他有了兴趣,阿尔弗雷德就会发现,他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小警察那么简单。
这就是现实中处理事情的方式,一味的坚持公正和公平是办不成事情的,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一些变通,即可以达到目的,又不会违背原则。
这是罗勒经历了很多年的摸爬滚打积累出的经验,也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
布雷默一拿过资料,只看了几眼,就把第一张纸递给了邵乐,这让罗勒禁不住再次对邵乐和大雷刮目相看。
他们不是一般的朋友。
罗勒看不懂,可是邵乐和布雷默还是略知一二的。
a4纸的卷首右边是斯腾博格实验室的图标,一丛蔷薇花。
上面是dna实验工程的人员名单,还有布雷默针对实验室与徐燕进行的合作。
这些跟一个警长无关。
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可以弄死阿尔弗雷德的东西。
可以考虑逼他一下。
“我们都想让这个老家伙死!”邵乐说话就直接多了,他扬了扬手里的纸,“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可是不够,要是我没说错的话,你手里一定也掌握着别的东西是吧?全说出来,你来这儿也是为了这个对吧?我有必要提醒你,他疯了,跟他合作的是另一个疯子,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勾当杀两个记者,再加一个警长绝不是什么突破不了的心理障碍。”
“先前的一次针对我的袭击,”布雷默继续追加着砝码,“让联邦情报局损失了十几个人,所以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请赶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们手里掌握的不多,阿尔弗雷德也知道个大概,就好像是两个站在拳台上的拳击手,都处于第一轮较量以后的防守状态,谁也不敢先出招,让对方抓住破绽,在这个时候,要是冲上来第三个人,虽然他不一定会起多大作用,可是只要他想帮着谁,对另一个发起攻击,不管对方怎么处理,都会露出破绽,那个时候,胜负就决定了。
“是这样的,”罗勒别无选择,“有这样一段视频,阿尔弗雷德先生涉嫌一年前的一起谋杀案。”说着,他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一个u盘。
邵乐接过来,插在一部平板电脑上。
当看到那个穿着高档风衣的家伙抡起棍子朝着那个被车夹在墙上的家伙时——
“咻——”
大雷吹了一声口哨。
“他挺有种的。”大雷说,“跟我想的那种贵族不太一样,你知道,头儿,就是那种用钱和权力,让别人去流血拼命,可是他不一样,他亲手解决了这个家伙,不管因为什么,他都够狠的。”
“是为了他女儿,”罗勒补充说,“一个本来很可爱的女人,看上了一个所谓的艺术家,一个瘾*君子,他的父亲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于是他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