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为了里希德霍芬家族办事,邵乐也算享受了一回贵族服务。
私人飞机可以直接飞到巴黎的机场,免检入关,邵乐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带了手枪,大雷也一样。
飞机静静地停在机场停机坪上,湾流公司的g650,像一只高傲优雅的茶隼。
“吱嘎嘎……”
邵乐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大雷正试着来个一字马,把自己整个摁进宽敞松软的米白色真皮沙发里,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柔韧性,在努力了几次以后放弃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邵乐笑笑,又扭过头看舷窗外面。
剩下的那支强化药水他一直锁在三防实验室时原保险柜。
本来他是打算在平安出来以后马上给大雷用的,不过——
大雷没再提,邵乐也不想再提。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简单,虽然他们还是好兄弟一样,但是那种最坚实的基础已经被打破了。
一堵无形的墙已经挡在他俩之间了。
也许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之间会分道扬镳吧。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强求不来。
飞机停的有点儿太久了。
邵乐把视线放得更远些,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朝着这边驶来。
在飞机舷梯前停下以后,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提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抬起头,朝着舷窗挥手。
是卡弗斯坦。
邵乐会心一笑,隔着窗户朝他挥了挥手。
看来他对这个酒会觊觎已久,作足了功课,知道作为伯爵夫人的vip贵宾,邵乐是可以带一个客人去的,至于能不能得到伯爵夫人的邀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一个家族里总是会有这样一个人,他们生活在黑暗里,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穿梭,这个家族最见不得人的事情和内幕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可是他却永远不能坐上那唯一一把椅子——家族的掌门人。
卡弗斯坦走进机舱,舷梯缓缓收起。
要等的人等到了。
飞机发动机轰鸣起来,开始朝跑道滑行。
“你想得到什么?”
邵乐看着坐在面前的卡弗斯坦问,他不太了解他,只是听布雷默提过,只见过一两面,与布雷默不同的是,这个人的身上有点儿阴郁之气,那是一种承载了太多秘密养成的气质。
他提这个问题好像在说废话,其实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家伙的期望值有多高。
“做个好客人吧,”卡弗斯坦从箱子里掏出一个亮银色的小酒壶,不过打开以后他没有喝,而是闻了一下。
邵乐的鼻子耸动了一下,“威士忌味道不错。”
“来一口?”卡弗斯坦朝他递过来。
邵乐不客气地接过来,抿了一口,哪怕是他这种不怎么喝酒的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好棒的味道。”他把酒壶还给他。
“爱尔兰的麦芽威士忌,”卡弗斯坦没有接,“送给你吧,我戒酒了,医生说我要是再喝,就随时会挂掉。”
“那你还带着?”邵乐看着眼前的酒壶,上面有里希德霍芬家族的家徽,一对橄榄枝左右交叉相映,中间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那花叫什么名字。
“闻着味道总可以怀念一下,”卡弗斯坦好像挺舍不得那酒壶,可是最后还是别过头,看外面正在越来越远的地面,“可是最近连味道也不能闻了,一闻就咳嗽。”
“没事吧?”邵乐仔细地端详起他的脸,以他练点穴时的眼力,看得出来他脸上虽然红润,可是是那种病态的嫣红,眼球有血丝,。
“说不出原因,”卡弗斯坦咕哝着,“医生也检查不出来,可能是过敏吧,该死的,年纪大了突然过敏,过敏是个什么鬼……”
邵乐则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而是更加留意地看着他的脸。
突然,他伸出手,抓住他右手拿到近前。
“你最近都跟谁接触过?”邵乐问,随即想到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中国人?或者别的会中国功夫的?”
“是——有一些,”卡弗斯坦不是笨蛋,“有人做过手脚吗?”
“哪——”邵乐指着他的右手虎口,那上面有一个月牙状的红色痕迹,好像是胎记。
“我的手上没有胎记,”卡弗斯坦看着一直没注意过的地方,想不通这跟自己突然不能喝酒有什么关系。
“有跟人握过手吗?”邵乐很严肃地问,心里也呯呯地跳起来。
点穴。
不会有别的解释。
伤肺经,发病也就不超过半个月,看样子是想让他死。
在海外碰到这种事,邵乐是头一回。
“在希尔顿酒店的大堂,”卡弗斯坦说,“一个亚洲人,我们在电梯附近撞了一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急着进电梯,就没有计较,那是我最近见过的唯一一个亚洲面孔。”
因为撞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别乱动,”邵乐开始在他的脖子上按摩起来,然后告诉他,“把上衣脱掉,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造化了,听着你这家伙,碰上我算你走运,把那个跟你握手的亚洲人找到,算是我带你去参加酒会的谢礼,明白吗?”
“额,好吧,”虽然卡弗斯坦不太明白这小子发什么神经,不过看起来,他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了。
邵乐则在给他按摩的途中,一直在想是谁可以让一个点穴高手打破师门的禁忌,去杀一个老外。
大雷在一边好奇地看着,不过只看了一会儿,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