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照例去和大妈们争夺超市大减价的商品。
我心满意足的抱着以超低价格一折买回来的超大份洗衣液,一手扛着活动送到的一包大米回到住处门口。心情不错。
嘿嘿!一群年纪不小的老太太,即使战斗力不弱,但哪里抢得过年轻力壮的我!
哼着小调,我把东西放置好。
奇怪,这个点肖金主居然不在家?我好奇的张望了一下屋子里面。
“肖树?”阳台没有。
“……肖金主?”书房也没有。
“……肖老板?”卧室还是没有,我自言自语:“真不在家啊?”
我乐了,“梆梆梆”敲起了主卧的门,咧着嘴大声喊道:“肖二缺!肖二缺!!”
自己乐了一会,累的靠在门上踹了会气。
恶……刚刚和大妈们“大战”了一场,消耗了不少战斗力。又扛了袋大米回来,出了一身的汗。
天气不错,我打算去泡个澡解解乏。
回到房间,急不可耐的把汗渍渍的一身给换了,才发现换洗的衣服还在阳台没收。我的房间里没有浴室,换上脏衣服出去我又隔硬得慌,干脆直接裹上浴巾下楼泡澡。
浴室很大,容易滑倒的一部分地面铺上了光洁漂亮的鹅卵石。
我把干净的换洗衣物放在置物柜上,又把浴巾抽下来叠好。
拉开浴帘……
……
……
我拉上浴帘,然后有条不紊的将叠好的浴巾展开裹上,顺脚还把肖金主被我无意踢到角落的鞋踢回来摆正,然后一步一步的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浴室……
人类的行为其实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生物主动适应环境是长期自然选择的结果。例如:听到鞭炮声捂住耳朵,这种通过神经系统产生的动作。
所以,当我与以舒适的姿势平躺在洁白的浴缸中的肖金主四目相对时……
些许微湿的发尖慵娆的贴在光洁的额际,潺潺的细流从嫩滑的耳际滑落,一滴晶莹的水珠从湿漉漉的睫毛上跌落,半遮半掩的眼帘好半晌才突地大开,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似小鹿一般惊慌失措……接下去我不敢回忆,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印象:原来他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瘦啊?
紧实的腹肌还有人鱼线以及马赛克什么的,赶快忘掉!赶快忘掉!
最最羞耻的是,当时他竟然惬意的把一只脚搁在了浴缸的边缘……
我仰头站在窗户大开的窗边,任由夜风习习地刮在我通红的耳脸上,一边滑稽的捏着鼻梁,一边摸着面纸……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梦,梦里全是马赛克,耳边不断的响起一个头上长着羊角的恶魔,引诱一般的声音:“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被噩梦折腾了一夜,我盯着憔悴的脸打着哈欠将煎好的煎蛋和香肠摆盘,余光撇到一个人影,顺嘴就说了一句早安。
说完之后,人家愣了,我也愣了……
浴室狗血事件发生之后的早晨,该如何面对对方?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
好在人家肖金主定力够强,随即就拉开椅子坐下,顺其自然的回了一句早安。
我也被带动情绪,心里使劲回归平静,泰然处之。
今天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早晨,没错!就是这样!
我拉开坐凳,“呲~”一声,我屁股还没有弹到凳子,气氛又开始微妙起来。
肖金主放下手中在空气中停留了好几秒的刀叉,双手搁在下巴上,清了清嗓子:“咳……昨天……你是不是把我的项链收走了?”
我愣住,心里疑惑,答道:“没有啊!我昨天没碰你东西啊!”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难以启齿的开口道:“就是……你昨天进我浴室的时……”
我立马炸毛!从凳子上站起来:“肖树,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进你浴室了!”
他听了这话,脸色也变了。随即惬意的靠着椅背,弯了弯嘴角,露出一颗尖利的牙齿:“哦?那我昨天在浴室看到的裸~女就不是你咯?”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他看光,气的瞪大了眼,嘴硬道:“当然不是我!”
他毫不在意的拿起刀叉,悬在圆润的包裹着流黄煎蛋的盘子上方,仿佛在找下刀的位置,刀尖闪现着丽丽锋芒。
“那个女人心口有颗红痣。如果不是你……证明给我看。”肖树一脸正经,正经的就像是警察办案。可我总觉得他那双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的,分明是恶意!
我腾地脸就烧了起来。捂住胸口,我憋着嘴心想:没想到居然被看得这么光,连那颗跟了我二十几年的小小红痣都不能幸免于难。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呸!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的下流胚!
我眼睁睁看着锋利的餐刀刀锋杀进玉体横陈在餐盘之上的荷包蛋里,一时间,奶白嫩黄的荷包蛋汁液横流……五马分尸!
我不忍的闭了闭眼。
姓肖的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弯下腰站在我身后贴着我的耳朵说“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的底线。在这住的很舒服吧,但是我要是不舒服了,你……自己明白……”
话中有话,寓意不明。
他很少这么近距离和我说话,也很少带着那么明显的情绪。明明是旖旎的动作,却让我感觉到赤裸裸的威胁。
“限你三天之内,把项链还给我。”我感觉到他直起腰恢复正常的语气。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