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南带着连翘一路狂奔,这一奔,就奔到了f城的某座山上。到山上时,老天也识趣,雨停下来了。
停了车。陈嘉南快步走到副驾位,扶着连翘下了车。连翘看着不远处掩要树林中的两层小楼,这里她好像来过。想了好一会儿,她想起来了。她刚进正南集团那会儿,和陈嘉南他们来这里吃过宵夜。
“这里有个小点心做得很不错,带你来尝尝。”陈嘉南拖着她的手往小楼走去。
“陈总,很久不见。”穿着艳丽长裙的女人迎上来。
“很久不见。”陈嘉南朝她笑了笑,“这是连翘,我太太。”
“连翘,我们见过。”欧阳慈笑起来,“里面请。”
“陈总。很久没见嘉东了,他最近怎么样?”欧阳慈随口问道。
“他大概准备在新西兰定居了吧。”陈嘉南淡淡道。
“哦?”欧阳慈挑眉,“新西兰的日子都耐得住,果然是在修身养性了啊。”
陈嘉南没说话。
连翘其实也挺想问问陈嘉东怎么会跑到新西兰去,想起最早的时候他还让她监视陈嘉南来着,到现在弄了个不了了之。陈嘉东的脑回路,果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进了茶庄,上了二楼,欧阳慈亲自给连翘端来了小点心以及一杯适合孕妇喝的饮品。又寒暄了几句后。她就出了包厢。
“尝尝看。”陈嘉南拿起一块小点心递到连翘嘴边。
连翘因为心情愉悦,那点心吃到嘴里,那真是罕见的美味,“很好吃。
“那待会回去时,打包一份带回去。”陈嘉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当着连翘的面,他接起了电话。
“承安……我在f城……行啊……好,好,我把地址发你……那待会见。”陈嘉南笑着挂断了电话,“连翘,承安待会也上来了。”
“哦。”连翘不太喜欢他那个朋友。
“他这趟回国来处理点事情。”陈嘉南顿了一下后接着说:“你还记得我很早前带你去看过一个陶爷爷吗?”
连翘想了想点头:“记得啊,陶爷爷老年痴呆,不认得人了,对吧。”
陈嘉南点头。“那是陶承安的爷爷,前天陶爷爷过世了,他回国来处理后事。”
连翘呆了一下,“奇怪,陶承安为什么不在国外好好尽孝呢?”
“他们家的事情挺复杂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陈嘉南有些感叹道:“陶爷爷早年在f城珠宝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由他亲手打造出来的珠宝是数十年难得一求。他最风光的时候,贵妇圈以拥有他打造的珠宝为荣。只可惜……大约在二十几年前,陶家突然就中落了。”
“原来陶爷爷有过那么辉煌的过去呀?”连翘也惊叹。
陈嘉南点头。“嗯。”
连翘并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与她无关。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陈嘉南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喝杯茶,聊聊天,其他的事情,她无暇顾及。
等了大约四十分钟,陶承安赶到了。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个打扮得非常时髦的中年妇女。陶承安喊她小姨,两个人坐下后,陈嘉南起身去了厕所。
“连翘,你还好么?”陶承安和中年妇女都盯着她看。
连翘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舒服,但也不好发脾气,干笑了一声,她道:“谢谢关心,我很好!”
“男孩还是女孩?”那中年妇女声音有些微颤。
“男孩。”连翘有些不情愿的答道,她真不明白这个陶承安什么意思。上来见陈嘉南还带着小姨来,真是个怪人。
“宝宝乖吗?”中年妇女又问。
“嗯。”连翘答得特别勉强,要不是看在是陈嘉南朋友的小姨的份上,她实在懒得说话了。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陶承安和中年妇女也意识到了连翘不太喜欢他们,于是他们沉默下来了。
连翘转着手里的空茶杯,心里暗暗急起来,陈嘉南怎么还不回来?
“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一点小意思,你收着。”那中年妇女伸出手,急急的把戴在手上的一个玉镯用力的脱了下来,脱下来后,她又拉过连翘的手往她手上套。
“阿姨,不用了不用了。”连翘被吓了一大跳,这人还真是有意思,非亲非故的,送她礼物做什么?系乐岁血。
“你不要嫌弃,我这玉镯养了有二十年了。它会保护你,你收着,别跟阿姨客气。”中年妇女有些哽咽起来。
“小姨。”陶承安扯了扯那中年妇女。
“呀,瞧我给激动得。”中年妇女又笑起来,“连翘啊,阿姨就是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你千万把阿姨当神经病啊。”
她那么一自嘲,连翘反而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想把玉镯取下来,中年妇女按住她的手:“别摘,这镯子跟你是有缘的,否则你戴不进去。别摘啊,你摘我要生气的。”
人家说强买强卖,她这是强行送礼物,也真是怪人。
“连翘,你收着吧,我小姨是真喜欢你。”陶承安也帮腔道。
连翘正左右为难时,救星陈嘉南回来了。
“嘉南。”连翘求救似的看着他。
陈嘉南一眼就看到了连翘手上的玉镯,他当然明白陶承安小姨为什么这样大方,缓了一下神,他道:“承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收着吧。”
既然陈嘉南这么说了,连翘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又喝了一会儿茶,陶承安把陈嘉南喊到厢里便只剩连翘和陶承